“你...你认真的？”
【当然！】系统信誓旦旦，【不过你要是怂了，就倒扣1000积分。】
“赌就赌！”谢星晚的好胜心瞬间被点燃，她猛地抬起头，“不就是亲一口吗？等着瞧！”
谢星晚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盯着洞顶的裂缝，脑海中不断模拟明的场景，越想越觉得脸颊发烫。
身旁的程琰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嘟囔着“再来一块肉”，翻了个身又打起呼噜。
“死系统……”她声咒骂。
次日清晨，训练场上的雾气还未散尽，萨满姝念枯瘦的身影已经立在中央。
谢星晚站在队列中，目光不受控制地往右侧飘。
贺临川正安静地站在那里，银蓝色长发束在脑后，露出线条分明的侧脸。
晨光为他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浅金，整个人如同冰雕般剔透又疏离。
【上啊宿主！】系统在她脑海里尖叫，【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闭嘴！”谢星晚在脑海中怒吼，“这么多人看着呢！”
【赌约可是好的'当众'！】系统不依不饶。
谢星晚的指尖掐进了掌心，她的目光扫过周围。
“萨满大人今要测试水系异能控制。”姝念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贺临川，出列演示。”
贺临川微微颔首，步履轻盈地走到场地中央。
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周围的雾气立刻如同受到召唤般向他掌心汇聚，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球。
“控制力不错。”姝念难得地点头赞许，“现在尝试压缩。”
贺临川专注地盯着水球，蓝色眼眸微微眯起。
水球开始缓慢旋转，体积逐渐缩，但密度明显增加，表面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谢星晚看得入神，他微蹙的眉头，抿紧的薄唇，还有脖颈上随着用力而微微凸起的筋络。
【宿主！就是现在！】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炸开，【他注意力全在水球上，毫无防备！冲啊！！！】
谢星晚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她猛地冲出队列，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直奔场地中央。
贺临川察觉到动静，刚转过头，谢星晚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唔？！”
她的嘴唇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贺临川的蠢，那一瞬间……
“啪！”
贺临川手中的水球失控炸开，冰凉的水花溅了两人一身。
但谢星晚顾不上这些，她的脑海中正被系统的提示音疯狂刷屏：
【叮！贺临川好感度+10！】
【叮！贺临川好感度+20！】
【叮！贺临川好感度满分！】
【宿主你赢咯，恭喜宿主获得1000积分奖励！】
训练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约莫三秒，然后。
“卧槽！！！！”程琰的破锣嗓子第一个炸开，他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红毛炸得像团火焰，“谢星晚你又来？！这次是贺临川？！老子是不是还没睡醒？！”
萧昱衍的尾羽“唰”地炸开成扇形，漂亮的凤眼睁得滚圆：“我的。”
裴清让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冰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
而祁渊...谢星晚发誓她看到那条蛇饶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
震惊过后，贺临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手腕上，却没有用力拉开。
“谢星晚。”他的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你...还好吗？”
谢星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揪着他的衣领，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脸颊烫得能煎蛋：“我，我很好！特别好！
“训练场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姝念的怒喝终于打破了这场闹剧。
谢星晚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起。
难道要告诉萨满她是为了和系统打赌？
就在这时，贺临川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在身后。
“是我的错。”他平静地，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我昨...给了她一些承诺。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谢星晚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心脏砰砰直跳。他在帮她圆谎？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
姝念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冷哼一声：“年轻人，注意场合！现在，所有人，绕训练场跑二十圈！”
随着萨满的怒吼，训练场再次热闹起来。
“谢谢。”等人群散开，谢星晚声对贺临川，“你不必站出来的。”
贺临川转过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我答应过会保护你。”
他摸摸自己的唇，“我，我有点控制不住。”
他很难压住内心的悸动。
谢星晚的脸更红了，她懂他什么意思。
“我去跑步。”她转身就想走。
“谢星晚。”
她条件反射地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
“晚上，”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犹豫，“河边见。”
谢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有回答，只是加快脚步逃离了训练场，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晚上，她鬼使神差的来了河边。
“真要命。”她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兽皮衣的衣角。
白的冲动行为已经让她成了整个部落的谈资，现在居然还要单独赴约。
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她看到了贺临川。
“你来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人鱼族特有的空灵回响。
谢星晚的脚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贺临川没有立即回答，他优雅地滑入水中，向她游来，银蓝色的长发在水面拖出一道闪烁的轨迹。
贺临川突然向前一步，激起一圈细的水花。
“白的事，只是意外。”
“你在撒谎。”他轻声，“你的心跳加快了，瞳孔也在扩大。”
谢星晚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一块突出的树根绊了一下。
就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贺临川以惊饶速度从水中跃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从接触点迅速蔓延，谢星晚倒吸一口冷气。
贺临川的皮肤比平时更加冰冷，但掌心却出奇地灼热。
更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想挣脱。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的手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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