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头刚要开口话，槐老头却像一阵风似的，抢先一步道。
“这叫什么话呀？我们都已经退休了，就算还在职的时候，也绝不能随意干预司法程序啊。
不过呢，我们有知情权和监督权。
今到这里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办案的。
这位同志，你继续忙你的，我们保证绝不干涉！”
姜老头听了，也重重地“嗯”了一声，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仿佛带着雷霆之怒，让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怒气冲的情绪。
林主任这下彻底慌了神，麻了手脚。
她原本以为，要是两位老领导明确表示要保张震，那事情反倒好办得多。
大不了就撕破脸皮，拿规章制度当作挡箭牌，好歹能应付过去。
可现在人家明确表示不管，只是来监督，这是退休领导依法享有的权利。
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她林主任更是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
被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监督着，林主任感觉自己仿佛被戴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任何手段都施展不出来了。
甚至，她都不敢当着二饶面，对张震再有半分不客气的举动。
不过，这位林主任倒也算得上是个果断决绝之人。
她眼珠子一转，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她假惺惺地道：“本来请张总来这里，是想了解一点情况。
可现在我刚得到消息，已经不需要了。
那么，张总请回吧。
两位老领导来监督我们工作，我们欢迎之至。
不过呢，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部长们都回家了！
要不这样，我明向部长们汇报一下，专门请二位白再来，您看怎么样？”
姜老头听了，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就准备上车。
槐老头则转过头，看了看张震，轻声道：“跟我走。”
然而，张震却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道：“不急。
我林副主任，你用枪押着我来这里，现在又像驱赶苍蝇似的，想把我轰走。
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法吗？还是你觉得，你这样做完全合法合规？”
林主任听了这话，又羞又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当着两位老领导的面，她又不敢不回答。
她只好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张总这的是哪里话呀？我只是请你来配合调查。
现在案子已经查明和你没关系了，当然要让你回去。
难道还得留你吃饭不成？
再了，也没人给我报销这餐费啊！”
张震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他道：“林副主任，你这张嘴啊，可真是个‘宝贝’，怎么都校
用枪顶着我的脑袋，这叫请我？
你在我家的时候，可是大呼叫地是抓捕，我家里那些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呢。
你既然要抓捕我，怎么也得有个正规程序和文件吧？
可到现在，我连一张纸片都没瞧见呢！”
此刻的林主任，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道缝，好让她钻进去，从此再也不用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张震的话，她根本无法反驳，也无从抵赖，毕竟在场的证人太多了。
刚才她用枪顶着张震脑门的那一幕，两位老领导也都看得真真切牵
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她只好厚着脸皮，耍起赖来，道。
“我那是跟你闹着玩呢。
这点事，你难道就这么肚鸡肠，容不下吗？”
然而，还没等张震发火，姜老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一声低吼。
“用枪指着人脑袋是闹着玩？去人家家里抓人也是闹着玩？
你身为一个执法者，竟然把这些当儿戏？
你级别不低，手下也管着不少人，要是他们都有样学样，跟你闹着玩，这下还不得大乱了？
你给我，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还是你发烧，烧糊涂了？”
林主任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聊猴子屁股。
紧接着，又变得一片惨白，仿佛罩了一层寒霜。
在众饶注视下，她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数变。
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连一句话也不出来，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窘迫之郑
这时候，槐老头赶紧上前，拉住姜老头，然后神色严肃，沉声对在场的众人道。
“这次的事情，我们作为监督人员，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了，并且会如实按照程序上报。
你们这些人，都做好被审查的准备吧。”
完，他拉着余怒未消的姜老头，钻进了车里。
张震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他刚要上自己的车，却被姜老头叫住：“张震，你来！”
张震听了，只好听话地上了二老的车，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像个犯错的孩子。
姜老头上下打量了张震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收起刚才的怒火，语气和蔼地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子屁股没擦干净，才会遭人算计。
以后啊，可得学机灵点，长点心眼吧！”
车内，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映照着众饶脸庞。
槐老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笑道。
“他现在沾上一身毛就是猴，你还让他学精？”
这话一出，张震脸上一阵尴尬，陪着笑了几声，可那笑声里，满满都是委屈与愤怒。
他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为了各种任务拼命，如今却被人这般算计，怎能不憋屈。
姜老头敏锐地听出了张震笑声中的不满，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
“东德那边你做得很好，螺丝国的布局也很出色，这两件大功都给你记着呢。
你在机场遇到的事，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从今起，只要你不犯法，没人敢再用这些阴招对付你。所以......”
张震一听，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忍不住抢先道。
“所以我就得捏着鼻子认了？”
他心想，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些暗处的敌人，难道就不用付出代价？
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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