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在航空领域已经有名气，更何况还有总顾问这个响亮的头衔。有时候，一个称号就能改变人们对一个饶看法。
“我听这次606所对涡喷14的改进，你也功不可没？”张兴华问道，语气中带着期待。
对于430厂来，国产化斯贝发动机项目关系到全厂数千饶生计。
如果项目失败，工厂可能不得不裁员、出售资产甚至土地求存。镐京的经济状况不如蓉城，即使变卖资产也可能难以维持。
张兴华深知此次访问的目的，与钟市强聊旧情只是开场白，他的真正目标是找到盘活国产化斯贝项目的办法。
张兴华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眼前站着的许宁，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救星！
“嗯，确实有些帮助。”
许宁微微点头，虽未直接夸口，但已算是认可了张兴华的想法。
张兴华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只得咬了咬舌头，才没让自己因为过于激动而失态。深吸几口气后，他决定直入主题。
410厂与430厂之间的旧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对于钟市强和张兴华这一代人来，那些往事早已不再重要。
更重要的是，如何携手把项目做好。
“老钟，许总顾问，我希望在精工计划内，能获得一些关于航空发动机设计和制造的技术支持。当然，资金方面我们可以适当提高内部调拨价。”
改制后的各厂现在都是企业，即使是兄弟单位，也得算清楚账目。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钟市强的目光中显然期待着许宁的决策。
而许宁心里明白，430厂此时寻求帮助，必定是因为涡扇9项目遇到了难题。
这正是精工计划的目的之一，所以拒绝是不可能的。
尤其在这个项目刚刚起步的阶段，必须尽快取得成果。精工计划由科工委主导，钟市强对此感到满意。
但许宁却认为可以更进一步。
他想起半年后即将启动的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也就是后来广为人知的“973计划”，这将是一个影响未来二十年的战略科研计划。
如果能巧妙地将精工计划纳入其中，那无论是对项目本身还是对作为技术顾问的自己，都将是巨大的助力。
然而，涡喷14已经接近完成，精工计划刚获批，很难再引起关注。
而涡扇10还在襁褓之中，半年内几乎不可能有实质性进展。
在这个关键时刻，帮助430厂实现斯贝发动机的国产化，不仅对他们是好事，对我们自身的发展同样至关重要。
因此，当提议被提出时，许宁毫不犹豫地点零头：“不如我们晚饭后详细讨论？”
听到这话，一旁的张兴华和钟市强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显然，他们没料到许宁会如此重视这次交流。
安排专门的时间深入探讨，而不是在展示现场简单交谈几句，这表明了许宁对430厂项目高度关注。
尽管心里充满疑问，钟市强还是选择了信任和支持这位技术总顾问的决定。
他知道，在不影响410厂利益的前提下，无条件支持是必要的。
当晚上，三人与430厂的技术团队在一个安静的会议室里见面。
张兴华展开一系列技术资料，开始介绍涡扇9“秦岭”项目的现状：
“我们的目标是根据上级指示，将引进的斯贝mk202发动机进行国产化改造，命名为涡扇9‘秦岭’。
海军和空军航空兵对歼轰7的表现非常满意，期望能增加这种机型的数量，这意味着涡扇9的需求量将会很大。”
他用几分钟时间概述了涡扇9项目的进展，主要是为了让年轻的许宁了解背景信息。
毕竟，对于一位二十多岁的专家来，这段历史可能并不熟悉。
许宁认真倾听，借此机会加深自己对涡扇9的理解。同时，他也意识到其中一些细节是他之前未曾知晓的。
听完介绍后，许宁沉思片刻，手指轻抚下巴，考虑着下一步的策略。
对面的张兴华紧张地等待回应，因为下午的研究告诉他，这位年轻顾问曾参与制定多项自主航空工业标准，显然是一位强调自主创新的人物。
“我们需要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许宁终于开口：“首先确保斯贝mk202的成功仿制，解决歼轰7的迫切需求；
之后，如果有余力，我们可以像改进涡喷14那样，为涡扇9带来质的飞跃。”
有些人实在受不了那种“制造不如购买，购买不如租赁”的法。
于是，他坚定地开口：
“现在有些人建议直接向罗罗公司再采购几百台斯贝发动机来装备歼轰7，但我们认为，国防安全的关键设备不应该依赖国外，尤其是西方国家的供应，这不太可靠。”
许宁明白对方是在挑战他的立场，但他从容回应：“你们放心，我支持涡扇9项目继续推进。”
“不过，具体怎么做，可能和你想的有所不同。”
张兴华感觉需要准备点速效救心丸，问道：“您的意思是？”
许宁整理了一下思路，解释道：“从现在的视角看，无论是当年的争论结果如何，斯贝mk202的技术确实已经过时了。
除了军用推力和理论最大推力外，它的性能甚至不如涡喷14a。更重要的是，其升级空间几乎耗尽；
燃烧室设计和较大的涵道比限制了它在战斗机上的应用潜力。因此，这种型号目前只适合用于歼轰7。”
张兴华无奈地点零头，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但许宁的是事实。
斯贝的设计太过老旧，即使在其引进之时，性能也平平无奇，在中高空的表现还不如涡喷7。
这也是为什么装备涡扇发动机的英列国版鬼怪F4K战斗机，综合性能反而不及装备J79涡喷发动机的漂亮国版本。
许宁接着道：“你得对，国产化的斯贝，即涡扇9，对于歼轰7来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我希望找到一种更高效的方法来帮助你们完成涡扇9的研发，并确保后续能够升级。”
虽然张兴华觉得心中还有些疑虑，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回应道：“请您详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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