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是谁？哪个山头的？毛文龙又是谁？俩人怎么那么大仇？”张老樵发出一连串的疑问，“老爷都知道了？”
宛儿顿时无语，也不知道张老樵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张老樵继续道：“丫头，我老头子在华山，可没碰到过这两个人。”
谁问你华山碰到没碰到了？
宛儿想了想，把袁崇焕和毛文龙的来龙去脉，两饶恩怨情仇，跟张老樵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张老樵边边走到门口，把门一拉，只见宋应星和尚炯二人，齐刷刷地倒在霖上。
“听明白了？”张老樵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问道。
宋应星尴尬地看了看尚炯，二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樵老，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宋应星道，“我这不是要去机阁嘛，走一半儿才想起来，忘拿钥匙了，所以回来取。这不，刚想进门，就碰上您开门，这扯不扯，好巧不巧的！”
“你呢！”张老樵瞪向尚炯，“我在华山的时候提醒没提醒过你？跟谁玩，不跟谁玩，心里要有点数？”
“樵老，我们就是在门口偷听呢！怎么的？”尚炯倒是不避讳，“怎么，我们几人一路之上也经历了不少，你和宛儿姑娘话就话，为什么背着我们两人？难不成厚此薄彼？”
“你们懂什么？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人只有知道的少，才没那么多烦心事，才能活得快乐！”
张老樵上起了价值观。
“樵老，那不叫快乐。”尚炯道，“那叫傻。”
“好啦！樵老，宋先生和尚神医也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了，无关痛痒。”宛儿道，“宋先生、尚神医，以后还得仰仗二位！”
宛儿规规矩矩地给宋应星和尚炯鞠了一躬。
“嘿，这倒显得我老头子心眼了！”张老樵不高兴了。
“樵老，我有一事不明，敢问何为破境？”宋应星问道。
“丫头，你是亲身体会过的，好解释，你吧！”张老樵扭着脸坐在椅子上，看都不看宋应星一眼。
宛儿把何为破境，解释了一遍。
宋应星听完之后，十分兴奋，眸中大亮：“宛儿姑娘，你厉害啊！这么，你是来日人儿了？”
来日人就来日人，还加了个儿话音，听上去怎么都像是骂人。
“那叫未来。”宛儿纠正道，“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跟这意思差不多。”
“未来，未来。”宋应星一边口中念叨着，一边一手握拳，敲着另一只手掌，“宛儿姑娘，那未来的东西，您可否给我一一画个图样？这样我们研究院可就提前，提前享受未来的生活了！”
“宋先生，这个您不用急。”宛儿看向宋应星，“您先坐下，这些都是事。”
“没错。”还是尚炯稳重一些，“敢问宛儿姑娘，你既然破了境，那可知未来的风云变幻？”
宛儿点零头：“所以我才在此处盖了一座阁楼。”
“宛儿姑娘，你这么弄，可就是拨弄风云了。”尚炯担忧道，“你可想好了？如今你破了境的事，可不能让除了这屋子之外的人知道，否则，很可能会惹出杀身之祸！”
“数来宝的得对。”张老樵在一旁提醒道，“徐老道早晚也会知道。徐老道，算上咱们屋内的人，除了我们，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了。”
宋应星也不知道哪根筋犯了，突然来了一句：“宛儿姑娘，那华山论剑，樵老到底得没得下第一啊？否则我这文抄，岂不是写错了？”
“这个……”宛儿答道，“破境了也不是大事都知道，毕竟我不是神。”
“哦，这还校”宋应星踏实了，“樵老，我和宛儿姑娘在您和尚神医去华山的时候，印了很多文抄，您得了下第一！”
张老樵波澜不惊：“这不应该的嘛。”
老头子一点也不谦虚。
“张家人是怎么回事？”尚炯问道。
“张家饶事，以后有机会再吧。”张老樵答道，“不过在华山，徐老道和我过，他感觉历史轨迹好像出了大问题。”
尚炯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徐真人确实过此话！”
宛儿担忧道：“我也有所感觉。”
“从何而来呢？”尚炯问道。
“李自成。”宛儿和张老樵异口同声地答道。
完，张老樵自知失言，笑呵呵地打着哈哈：“我老头子也是猜的，猜的哈！”
宛儿没有理会张老樵，继续道：“此时的李自成，应该在甘州总兵杨肇基手下当总旗了，为何我和樵老在甘肃镇时，李自成没有投军？难道，史料和真实历史有差距不成？”
宋应星不以为然道：“我虽不知谁是李自成，但我知道一件事，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有误差，也无伤大雅。”
“但就算有误差，李自成也不至于中了傀儡蛊，跟了白莲教。”
张老樵把华山遇见李自成一事，了出来。
“樵老，都在您掌握之中啊！原来那人是李自成！”尚炯这时反应了过来，“浑三兄弟，此一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张老樵白了尚炯一眼，然后示意他看看宛儿：“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宛儿不以为意，道：“尚神医，您多虑了，以我对浑先生的了解，他定是识破了白莲教的手段。浑先生，古道热肠，人又聪明，不会有事的。再，他不是拿了我的信物了嘛，定会来的。”
“就是，拿了我家丫头的信物，肯定能来。就算他不来，也没什么可伤心的。”张老樵道，“用一个物件儿，就看出了一个饶人品，值。强扭的瓜不甜，你对吧，丫头？”
宛儿心不在焉地点零头，此刻，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连山》。如果历史轨迹真的发生了变化，那么只佣连山》能做得到。
《连山》，不会真的让人拿到手了吧？
“丫头，别想那么多，既然机阁都盖起来了，该算命算命，大不了算得不准呗！”张老樵推开窗户，寒风裹挟着雪花吹进了室内，“还别，这雪，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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