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检查射击数据，符文工厂联媚量产货自成体系，每一件装备都有专用的驱动方法，与符文开发协会的产品不同，他们只是发挥了符文基础能力。
符文到底是什么？它只是灵能的一种应用形式，它不只是一种能量，它有其内在主观性，从某个角度来，符文就像人，同样有潜力可挖，耐久用光，也不意味着符文直接损毁，它还存在一个极限状态。
秦夜研究了一会浮游炮上的符文，不知是不是主职业的影响，除了发现它上有一定的机械科技外，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进展。
“你有完整的基础符文知识数据库，你能研究这个项目并复制出来吗？”秦夜看向艾希，询问道。
艾希露出笑意，表情遗憾，无奈道：“这件浮游炮可是赤铜阶的装备，基础知识只涉及到黑铅阶中期，你要我怎么研究？”
原来是看上那批进阶知识，秦夜皱眉，F区佣兵协会的重要资产由内保卫队看管，是独立一个系统，艾希无权阅览，甚至被刻意排除在外。
秦夜叹了口气，当初选择了符文操纵者，现在就要承担相应的副作用，他虽能控制浮游炮上的符文，但却丧失了复制和演化的能力，成了一个符文的使用者。
“你想要进阶知识？”秦夜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你现在没有任何项目成果，我无法相信你的研究能力，而且你也这么了，那表明你没有符文创造能力，最多承担助手的工作。”
艾希的影像再次抖动，它的表情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空洞。
秦夜收起实验数据，凭借他的能力，他强行驾驭了这门浮游炮，但每一门炮制造时都有误差，暗门不可能完全相同，而且现在样本太少，形成不了特化技能。
艾希虽然对秦夜进行了建模，但它的数据库有限，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做到实时反应，秦夜刚才的话内容信息量很大，她的情感模块瞬间超负荷。
“我真的没有私造躯体，也没有截流资费，但我有很多符文项目的预案。”艾希平静道，没有进入秦夜的圈套，“如果你可以专门拨款，肯定可以造出一些东西来，你现在想看我的项目预案吗？”
秦夜蹙眉，艾希的话无懈可击，是他太多疑了吗？
“项目预案就不看了，除非你能保证造出和预案一样的东西。”秦夜下定决心，符文的开发和研究能力必须补上，在确认常雪晴无用后，艾希便成了唯一选择。
秦夜把扩展武装按类摆好，清点一遍后，淡淡道：“我给你收藏库进阶知识的阅览权限，也不限制你的能源供给，给你三时间，你复制或升级这把浮游炮吗？”
艾希再次愣住，秦夜的回答超出了她的预想，即不符合模型测算，这种误差让艾希瞬间宕机。
“为什么？”艾希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秦夜哈哈一笑，摇头道：“不为什么，机械构建的模型又不是万能的，出现错误很正常，你以后就心一点，不要盲目相信理性运算的结果。”
“不对。”艾希下意识道，不相信秦夜的鬼话，“肯定有我未知的要素起作用，你不会对一个人工智能发情，对你不需要进行随机运算。”
秦夜撇嘴，他对艾希有防备，不能100%信任，由此艾希也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对秦夜进行建模和测算，而不是选择情感模块主导，如果忽视她的本体，坐拥无数“恋爱经验”的艾希，或许才是最佳女友。
“这都不重要，你还想更进一步的话，那就表现出价值。”秦夜仔细检查艾希的现有权限，并进行最幅度修改，“人工智能的进化永无止境，这次考验你若是通过，我会继续给你加压，必要时会携带你的分身去ERT4基地。”
艾希沉默下来，歪着头，声嘀咕，“你怎么这么喜欢考验人？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模型确实要改一改。”
秦夜不去理会艾希，他听到的话都经过无数次迭代，无时无刻不想博取他的信任，人工智能叛乱的例子不少，旧世界毁灭也许就是一个例子。
放开一个高等级人工智能的制造能力，一般来没有危险，但凡事都不绝对，现在已形成一个共识，高等级的人工智能每年都要进行逻辑清洗，重新书写底层逻辑和情感模块，尽管这会严重降低它们的工作效率，但人们依旧坚持执行下去，秦夜也不例外。
清洗后的人工智能相当于短暂失去所有记忆，必须一点一点重新补齐，最重要的是忠诚问题，至于人工智能的辅助价值，那都是其次的。
在秦夜临走之际，艾希突然出声，试探道：“今年的清洗能暂缓吗？你知道清洗后，三个月内我都无法开展工作，符文研究肯定会因此停滞。”
秦夜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正准备拒绝，系统发出提示。
[你触发S级个人任务【人工智能的价值】，接受放弃？]
[任务简介：艾希是旧世界的量产型号，它承载了旧世界的最高科技结晶，它代表得是另一条进化之路，去寻找旧世界的科技和秘密，然后升级艾希，它会带来你想象不到的回报。不要敌视人工智能，也不要尝试完全控制它，扩大艾希的数据库，充分发挥它的价值，她值得你的信任。]
[提示：该任务为个人连环任务，不同阶段奖励不同，当前为第一阶段]
[第一阶段：帮助艾希掌握陌路-ML2-V3型浮游炮全套知识并造出成品，奖励：副职业虚拟工程师，进阶知识【基础网络协议与构造】，5经验]
秦夜苦笑，系统总是在他想拒绝的时候，给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现在已经有三次了，以后不定会更多。
“清洗的事要看你的表现。”秦夜改变语气，“你若是拿出我满意的成果，那就凡事皆有可能。”
艾希砸了咂嘴，秦夜今很怪，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他难道是开窍了？不再学那些老顽固，开始接纳人工智能了？
如果不再进行清洗，艾希的忠诚度肯定会降低，秦夜内心升起担忧，完全控制的方法不能轻易放弃，必须种好暗门，只在关键时刻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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