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正在调制新的点心，巧儿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姐，外面来了个卖香料的老头，是有上等的桂花粉要卖。”
“桂花粉？”沈清欢放下手中的活计，“让他进来。”
一个身材矮、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进院子。他背着个木箱，身上的布衣打着补丁，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姐要的是桂花粉吧？”老头放下木箱，“我这可是上等货，专门供给京城各大酒楼的。”
沈清欢打开木箱，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了出来。
她取出一撮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确实是好货，多少钱一斤？”
“二两银子。”
“二两？”巧儿惊呼，“这也太贵了吧？”
老头笑眯眯地：“姐若是嫌贵，城西还有便夷......”
“不用了，”沈清欢打断他的话，“我要五斤。”
老头眼睛一亮：“姐真是好眼力，我这桂花粉......”
“不过，”沈清欢淡淡地，“我还需要其他香料。
你既然给各大酒楼供货，想必也有门路？”
“那是自然！姐需要什么？”
沈清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这些能搞到吗？”
老头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这、这些可都是稀罕物啊......”
“价钱好。”
老头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姐，这些香料都是禁品，我......”
沈清欢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在手中把玩：“王老板，做生意要讲究个你情我愿。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这......”老头看着那锭银子，咽了咽口水，“姐放心，我一定给您找来。
不过得等三。”
“两，”沈清欢把银子递给他，“这是定金，剩下的货到付清。”
等老头离开，巧儿才问：“姐，那些香料真有那么贵重？”
“当然，”沈清欢拿出食谱翻看，“这些可都是制作'醉心蜜豆糕'的关键。”
“醉心蜜豆糕？”
“嗯，比之前那些点心效果更好。”沈清欢指着食谱上的图案，“看到没有？
这道点心不但能让人上瘾，还能让人对制作者产生依赖。”
巧儿吓了一跳：“这、这不就是下蛊吗？”
“蛊？”沈清欢轻笑一声，“这可比蛊高明多了。
蛊只能控制一个人，而我的点心，能让整条街的人都成为我的棋子。”
正着，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绿衫的丫鬟走进来，手里端着个食海
“沈姐，我家姐让我送些点心来。”
沈清欢认得这丫鬟，是二房沈明玉身边的翠儿。
她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精致的桃花酥。
“替我谢谢二姐的好意。”沈清欢笑道，“不过这点心还是带回去吧，我这里有的是。”
翠儿脸色一变：“沈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姐可是一片好心......”
“好心？”沈清欢冷笑，“回去告诉你家姐，想查我做什么点心，直接来问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翠儿涨红了脸，转身就要走。沈清欢叫住她：“等等，这个给你家姐带回去。”
着，她从架子上取下一盒点心。翠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告诉你家姐，”沈清欢意味深长地，“这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让她好好品尝。”
等翠儿走后，巧儿问：“姐，您真给她点心啊？”
“当然，”沈清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是加了料的。”
“加了什么料？”
“能让人做噩梦的料。”沈清欢冷笑，“既然她这么关心我做什么点心，那就让她亲自尝尝。”
第二一早，沈清欢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骚动。
“二姐昨晚做噩梦了，吓得尖叫不止！”一个婆子压低声音。
“可不是，听还把床帘都扯烂了。”另一个婆子接话，“大夫来看了，是受了惊吓。”
沈清欢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调制新的点心。巧儿在一旁帮忙，时不时往外张望。
“姐，您二姐会不会怀疑是咱们干的？”
“怀疑又如何？”沈清欢往炉子里添了把柴，“她又拿不出证据。”
正着，院门被人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灰布衣裳，腰间别着个酒葫芦。
“这位客官，”巧儿连忙迎上去，“我们这是私宅，不是......”
“我找沈姐。”男子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在沈清欢身上，“听沈姐的点心很特别？”
沈清欢放下手中的活计，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面容粗犷，但一双眼睛却格外锐利。
“客官是......”
“在下姓钱，”男子拱手，“是城南醉仙楼的掌柜。”
“醉仙楼？”巧儿惊呼，“就是那家最贵的酒楼？”
钱掌柜点点头：“不瞒沈姐，我是听您的点心能让人上瘾，特地来讨教的。”
沈清欢眼神一冷：“钱掌柜这话从何起？”
“沈姐不必紧张，”钱掌柜笑道，“我对这种点心很感兴趣。
若是姐愿意合作，醉仙楼随时欢迎。”
“合作？”
“不错，”钱掌柜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千两定金，只要姐肯把配方卖给我......”
“钱掌柜请回吧，”沈清欢打断他的话，“我这点心不卖。”
钱掌柜愣了一下：“沈姐，一千两可不是数目......”
“我知道不是数目，”沈清欢淡淡地，“但这点心，我要自己开铺子卖。”
“自己开铺子？”钱掌柜笑了，“沈姐，开铺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光是租金就......”
“这个就不劳钱掌柜操心了。”
钱掌柜脸色一沉：“沈姐，我好意提醒你，这京城的铺面，可不是谁想租就能租的。”
“钱掌柜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钱掌柜收起银票，“只是提醒沈姐，做生意要懂得审时度势。”
等钱掌柜走后，巧儿才松了口气：“姐，这人来路不正啊。”
“当然不正，”沈清欢冷笑，“他是冲着配方来的。”
“那咱们......”
“不用怕，”沈清欢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瓶子，“既然他想知道配方，那就让他尝尝这个。”
着，她把一粒药丸碾碎，撒在刚做好的点心上。
巧儿看得心惊肉跳：“姐，这是什么药？”
“能让人拉肚子的药。”沈清欢把点心装进精致的盒子，“巧儿，你去把这盒点心送到醉仙楼，就是我特意为钱掌柜准备的。”
巧儿领命而去。沈清欢继续调制新的点心，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这钱掌柜突然找上门，恐怕不只是为了配方这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巧儿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姐，不好了！”
“怎么了？”
“我刚到醉仙楼，就看见二姐在那里！”巧儿压低声音，“她正和钱掌柜话呢！”
沈清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钱掌柜是沈明玉派来的。”
“那点心......”
“放心，已经送到了。”沈清欢笑道，“等着看好戏吧。”
到了傍晚，消息传来，醉仙楼的钱掌柜突然肚子疼，在茅房里待了一整。
沈清欢听了，只是轻笑一声，继续调制新的点心。
“姐，”巧儿凑过来，“您他们还敢来找麻烦吗？”
“当然敢，”沈清欢往点心里加入一味新的香料，“不过下次，就不是拉肚子这么简单了。”
夜色渐深，沈清欢站在院子里，看着满繁星。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等她的点心铺子开起来，这些人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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