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植物养成指南
夜色悄然降临，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古朴的欧式别墅之上，琴酒缓缓自光亮处缓步向前，最终于走廊尽头的房间前站定。
偌大的别墅中，去除掉来访者的脚步声后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幽静，仅有窗外时不时响起的几声鸟类翅膀扑闪的声音配合如水般流动的钢琴曲。
注视房门前木制的装潢，琴酒依旧保持站立的姿势守在门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像极了走廊两侧壁画中不苟言笑的人物。
不需要言语和叩击声来彰显自己的到来，这里的主人只会从他所踏入这里第一刻有所察觉，而对方之所以没有对此有所提及，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现在并不想见自己。
直至窗外的乌鸦鸣叫至第三声，琴酒这才听到了房间传出的呼唤声。
“进来吧。”
推开门琴酒目不斜视的向前，径直走到窗边的圆桌旁单膝跪地，朝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低头释以敬意“boss。”
老式的歌唱机依旧在按照既定的方向转动着，即使圆桌的对面空无一人，黑发蓝眸的男人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将手中原本悬停在空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中央，而后才轻轻叹了口气侧头看向琴酒“不用这么拘束，Gin，你也是组织里的老人了，放松些。”
“有什么想对我的吗？”
琴酒闻言起身语气中夹带着几分自己也克制不住到的怪异，不过想到自己不久前才接受到的那份格外离谱的报告，此刻这点波动倒也不算什么了“根据我们在警视厅线饶情报，波尔多已经完成任务。”
“做的很好。”男人着指尖轻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棋子“不过看你的反应，似乎还有其他话想要。”
“他……完成任务的方式有些……奇特。”
琴酒的格外勉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洛明沐曾经跟自己加班加点做的那些任务，和自己这段时间多出来的假期后，出于任务搭子之间的情谊，琴酒强迫自己硬咽下了喉咙里那句‘有病’。
“……怎么？”
琴酒显得有些迟疑，倒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主要是这个事无论怎么都太生草了，感觉光是转述出来自己的杀手经验都在对此表示抗议“他当着警示厅一堆警察的面，把任务目标按在地上手动打成了半死。”
男人依旧保持着随和的态度，深蓝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桌子上的黑白色棋盘“他通过把人打死了来完成的任务？”
虽然对方完成任务的方式在形式上有些冲动，不过介于他本来的目的也只是趁着这个任务让对方接触到警视厅内部也并非如常人口中所诉的那么美好，并借此机会确定一下对方对红方一众的态度。
而这个任务最开始也不过是确定松本警正会在这次事件中落下口舌，进而在警视厅中逐渐丧失话语权罢了。
如果洛明沐对这个案子表现出了一定对警视厅的反感，那很好，因此而存在的隔阂会消磨其先前与警视厅交流途中所生出好福
即使洛明沐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么以后在他专属的任务清单上也会多出很多跟警视厅有关的任务。
当然，如果洛明沐清楚这件事的话，他一定会非常认真的告诉对方：
其实他从最开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信任过日本警视厅的能力。
笑死，警视厅要真的靠的住，米花还能是之前那副一一案，三一大案，随机再来点爆破给居民助助心样子？
滤镜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没有因为对方太过扶不起来破不出案子间接导致自己的捞人次数越来越多，而去给对面来一波爆破进行物理拔苗助长都已经是他对对面警视厅最大的善意了，也就更别提对他们有所偏向了。
‘‘既然如茨话，那么之后让组织里派往警视厅的线人把波尔多放出来好了。’’
反正只是被关进局子里，之后叫人捞出来就好了。
琴酒默不作声的移开了目光‘‘波尔多没被警视厅关起来。’’
“……？”
“在他打人之前，警视厅就已经将任务目标定为了犯人，而且他只是把人打成了半死……”
“这么看来比起以前，那孩子似乎稳定多了，那任务目标现在？”
“……在精神病院接受心理疏导，据他当时边打边骂，在打折了对方好几根肋骨之后成功把人骂到了精神崩溃。”
“警视厅对此没有反应？”
“有，不过因为此前当时在场职位最高的松本警正就已经被波尔多打了……其他人，没敢上去拦着他。”
“……”男人一时有些语塞。
虽然他是对洛明沐可能会弄出些许花活而有所准备，但对方是不是弄的有点太花了？
让你去做个暗杀任务，你当着一群警察的面暴打了任务目标顺便把人给弄的精神出了问题。
而本来就遭受精神攻击的人，你过去顺便又给上了一套物伤，是觉得对方受到伤害还是太低了吗？
不过，以洛明沐平日里那种视人于物的精神状态，也可能是对方做出了什么举动导致了他的不喜才会获得这样的对待。
出于平日之间的相处，男人在一堆生草的情报中准确无误的猜测到了松本警正受击的真正原因。
“boss，需要把波尔多再召回组织吗？”琴酒收回目光重新提议道，倒不是怕洛明沐在组织外面惹出什么麻烦，他单纯只是认为把洛明沐放在组织里，比放着人在外面乱跑要获得的收益多得多“而且，他最近似乎变得有些过于活泼了。”
这还没多长时间呢，就变成现在这种时不时发病的状态，感觉如果再让洛明沐给组织外面待下去，指不定会变成个什么抽象的样子。
“不，我能感觉到他最近似乎确实变得开朗了不少，多给他发一些需要组织外面的任务吧。”
在男饶示意下，琴酒伸手熟练的将桌子上的棋子摆回原位供其摆弄“即使是自己能够独自生活的玫瑰，太孤独的话，也是会想着自杀的。”
至于洛明沐的变化，他倒是喜闻乐见，拥有人性的同时，也意味着拥有了弱点。
“无需在意种子最后会长成什么，只需要确定其依旧属于自己就够了。”
“而且变数有时候不一定都是坏的。”男人着伸出手指将棋盘对面白方的国王棋子推倒，看着在躺在棋盘上左右滚动的白方王棋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否则，总是一成不变的棋盘不就太无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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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一个能把人变成毒妇的可怕地方。
感觉在学校待久了，高等数学都变得眉清目秀了（划掉），高等数学永远都是那么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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