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的玫瑰权杖重重敲击血堡议事厅的骨殖地板，十二道血色蔷薇投影在穹顶绽开，每片花瓣都映出霍克领蒸汽钟楼的齿轮徽记。「曼弗雷德，你竟然允许一群齿轮工匠接管霍克领？」她的面纱下渗出缕缕雾霭，其中隐约传来齿轮摩擦的尖啸，「莱弥亚的恐惧法理在那里失去了三成的情感能量池！」
曼弗雷德的投影从骨仪塔穿透血色雾霭，铁冠嫩芽在星砂灯映照下泛着冷光：「你以为霍克领的蒸汽核心还能继续承受恐惧雾霭的侵蚀？」他的战镰虚影划过空中，调出霍克领驾驶员的脑波数据，「上周已有十七名蒸汽坦克手因恐惧幻觉自相残杀，他们的情感能量反噬差点炸毁翡翠湖边境的骨仪中继站。」
伊莎贝拉的蔷薇雾霭突然凝结成机械齿轮形态，又在接触骨仪波的瞬间崩解：「那我们就该用更纯粹的恐惧能量驯化他们！」她的权杖尖端正滴下黑红色黏液，那是未被过履恐惧残片，「铁砧·格鲁姆的技术自治会开创危险先例，其他领的选帝侯会效仿——」
「其他领的选帝侯？」曼弗雷德的投影逼近她，铁冠上的星砂残片亮起，「你是鲍里斯在米登海姆暗中培育的信仰狂战士，还是弗里德里希藏在圣杯地窖的自由麦种？」全息图切换至威森领麦田，圣藤根系与原始作物正在争夺土壤，「共生帝国的齿轮需要不同润滑油，伊莎贝拉。霍克领用蒸汽共振波替代恐惧雾霭，本质是情感法理的技术迭代。」
瑞吉娜的骨制投影突然插入议事厅，手中捧着齿轮行会的技术协议：「根据铁砧·格鲁姆的最新报告，霍克领的机械共振波能净化恐惧雾霭中的色孽因子，」她的镜片闪过数据流，「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将情感能量提纯成本降低四成，同时避免与色孽产生直接冲突。」
伊莎贝拉的面纱无风自动，露出苍白面容上的血色泪痕：「你这是在否定莱弥亚的存在价值！」她的权杖砸向曼弗雷德的投影，却穿过骨仪波虚影，在地面砸出裂痕，「恐惧法理是帝国的情感基石，而你却把它交给一群只会摆弄齿轮的蝼蚁——」
「基石需要适应时代，否则就会变成绊脚石。」曼弗雷德的投影突然变得实质化，铁冠嫩芽穿透蔷薇雾霭，「莱弥亚的恐惧贵族们太久没离开血堡了，」他的战镰指向窗外的血色月亮，「看看翡翠湖的奥术波动，奸奇正在复制我们的共生技术。当混沌学会用齿轮传递恐惧，你以为单纯的雾霭控制还能奏效？」
伊莎贝拉的蔷薇侍女们突然闯入，呈上染血的情感收集瓶：「夫人，霍克领的蒸汽净化器正在排放中和后的情感废气，」瓶中银灰色雾气已褪成透明，「我们的恐惧收割效率下降了三成。」
曼弗雷德的指尖轻触收集瓶，骨仪波瞬间将废气转化为星砂状晶体：「这不是废气，是纯净的生存本能能量。」他将晶体撒向空中，晶体在蔷薇雾霭中划出银灰色轨迹，「铁砧的齿轮法理教会我们：恐惧的本质不是绝望，而是求生欲。当蒸汽坦克手为了保护锅炉而战，他们的恐惧会比睡梦中的幻觉更强大，也更可控。」
伊莎贝拉沉默片刻，玫瑰权杖的纳伽什指骨突然发出悲鸣——那是与曼弗雷德的铁冠产生共振。她终于注意到投影背景中的骨仪塔，十二座尖顶正在将霍克领的蒸汽共振波转化为法理网络的稳定器：「你早就计划好了，」她的声音带着不甘，「用技术行会的理性主义稀释恐惧法理的神性，让帝国的每个齿轮都以为自己在掌控命运。」
「共生帝国不需要神明，只需要能转动的齿轮。」曼弗雷德的投影开始消散，铁冠嫩芽在离去前轻触她的蔷薇面纱，「下次你再为情感能量池抱怨时，不妨想想：铁砧的蒸汽核心，每能为骨仪塔多提供二十吨冷凝水——这相当于三千名恐惧税缴纳者的眼泪总和。」
血色议事厅陷入寂静，伊莎贝拉凝视着手中的空瓶，瓶壁上的齿轮纹路正在吸收残余的恐惧雾霭。她忽然轻笑，玫瑰面纱重新扬起：「既然蒸汽能提纯恐惧，」她向侍女们下令，「那就让蔷薇侍女搭载蒸汽列车提高效率——莱弥亚的雾霭本就该与帝国的齿轮共舞。」
当第一缕蒸汽从霍克领的管道升入血堡，伊莎贝拉的蔷薇侍女已登上列车，她们的雾霭能力与蒸汽共振波形成协同净化场。在骨仪塔的监控屏上，瑞吉娜看着霍克领的情感能量曲线回升两成，其中夹杂的蔷薇雾霭波动不再是侵蚀性干扰，而是稳定共振的谐波。
而在骨仪塔深处，曼弗雷德抚摸着铁冠上的齿轮徽记，听着蒸汽与雾霭在管道中碰撞的轰鸣。他知道，伊莎贝拉的妥协不是屈服，而是莱弥亚式的优雅转身——当恐惧法理学会与蒸汽共舞，共生帝国的齿轮，终于在裂隙中找到了新的平衡支点。
喜欢王者法理请大家收藏：(m.abxiaoshuo.com)王者法理阿布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