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好像更能心平气和的坦露心中事。
顾九擎：“是，我还看不破。”
似乎也不想要看破。
凯丝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一旦出口的决定，那就是不可撼动，只是就算是知道，凯丝还是忍不住的再次询问上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她已经有个心爱的人，你现在就算是跟我离婚，极大概率也得不到任何回报，这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顾九擎淡声：“我的前半生，筹谋算计的都是利益得失，现在，忽然觉得不再有必要。”
嘈杂的环境里，灯光五彩绚烂，凯丝沉默的看着他许久。
在顾九擎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凯丝缓缓开口：“当年我也曾经爱过一个人，可他骗了我，在我知晓一切，想要让他痛苦半生的时候，他死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我迫于家族的压力和周边亲人对于财富的觊觎，我必须要选择一个可以跟我并肩作战的男人，那个时候你出现了，你的睿智和聪明让我以为找到了同类，我们可以一路走到最高处，就算是没有感情也没关系，有利益的牵绊，我以为这是最可靠的关系，但是……”
凯丝笑了声：“我在意权利和财富的时候，遇到了算计我可求我财富地位的人；在我愿意让渡利益的时候，又偏偏遇到了选择爱情的你，我大概是真的运气不太好。”
她在告诉顾九擎，她是愿意跟他一起走到商业的最高处，只要他还愿意。
顾九擎脚步微顿，“抱歉。”
凯丝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在脸上，带上了几许惆怅和遗憾，“真的，很遗憾。”
她拥有那么多，却无法更改一个男饶爱意。
顾九擎的动作很快，翌日一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离婚协议，出于对凯丝这个合作者的尊重，他亲自送来。
凯丝坐在沙发上，这一夜她没睡好，她相信顾九擎也是。
“我跟英国那边的律师交谈过，关于财产分割方便……”
顾九擎：“属于霍尔德的一切，还是你的。”
这也是他们一开始的协议。
凯丝：“什么都给了我，你就不剩什么了，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你也为我出力很多，我觉得……”
顾九擎淡声：“我不占女饶便宜。”
凯丝闻言笑了下，托着腮帮子看他：“是不愿意占女饶便宜，还是不愿意占我的便宜？”
顾九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合同推到了她的手边。
凯丝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她曾经都能在前男友背叛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因为利益而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却有种想要死死拽住他不撒手的冲动。
感情真是一种让人着迷又丧失自我的东西。
凯丝最终还是拿起了笔，在落笔之前，她问：“demonte如果你在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会不会后悔今所做的决定？”
会不会后悔他此刻失去的一切？
顾九擎只是回答她：“我会，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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