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Reset，你一开始不是不想要池余吗？”
程至启手里握着方向盘，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他实在忍不住想要调侃顾远，“就一下午的时间，你这就已经维护上了？”
顾远按灭手机，笑道：“你哪儿看见我维护他了？”
程至启戏谑的偏头看了他一眼，“装！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子还跟我装，你以为你跟他的悄悄话我没有听见？”
顾远看着车窗外，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声。
“笑什么？被我中了？”红灯亮起，程至启缓缓停下车子，继续调侃道：“你子，一开始那个做作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看不上人家呢，没想到转头就维护上了。”
顾远眼睑下垂，嘴角上扬，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随意的开口：“什么叫看上了，你瞎什么呢，再人家就一纯情男高，我一大老爷们维护什么，当时就正常的解释一下。”
“人家年纪，初入社会，难免会多想。”
绿灯亮起，程至启重新握住方向盘，憋着笑，连连点头，一副‘我就听着你解释’的模样。
“老程，我怀疑你这脑袋里面想一些不正经的东西。”顾远无奈的也跟着笑了，“你真的，没救了。”
程至启也不反驳，“是是是，我思想不纯，那你.....对这个新来的员工有什么看法？相处了一下午，他性格方面怎么样？我看着他性子挺冷淡的，应该不是什么硬茬吧？”
顾远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屏幕，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池余的身影。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淡淡的随口道：“挺乖的，就是看着冷淡了些，下午和他聊的时候，人还挺随和的，可能就是.....”
顾远顿了下，想了几秒接着：“算了...也没什么，刚步入社会，没什么工作经验，性子还有些放不开，看着冷淡也正常，熟悉熟悉就好了。”
完这句话的时候，顾远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下午池余和自己话时心翼翼的模样。
青涩，却又带着几分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和稳重，乖巧的让人有些心疼。
见顾远这么了，程至启自然也没有再多什么了。
毕竟对于程至启来，干服务业这一行性子上也不能太冷淡，要不然事后会出大问题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池余，一个高中毕业快满十八周岁的少年，刚初入社会肯定和一张白纸一样，做人做事方面肯定比一般早早辍学的青年好管一些，同时也肯定没有社会上的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
程至启收敛起笑意，神情严肃，“那员工的事情，咱就这么定下来了。”
顾远轻轻点头“嗯”了声，算是同意了。
“那战队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的？”程至启又接着，“话又回来......今年的IVL的（深渊的呼唤）coA国际赛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咱们要是参加来年的比赛话，满打满算也就还有一年的时间。”
“Reset，你呢？打算建立俱乐部吗？”
顾远有些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的靠椅上，思考了几秒，：“老程，真的，....以我现在的实力，建立俱乐部的话...还是有点困难。”
“不过....我觉得可以试试线下预选赛。”
闻言，程至启愣了一下，“线下预选？这.....倒也，不是不校”
对于‘第五人格’的coA电竞赛事，它是所有比赛项目中最高荣誉，最高含金量，最高竞技水平。
coA是通过梯海选赛，线上预选赛和线下总决赛的参赛形式，从各个赛区的线上预选赛中脱颖而出的十六支战队集结，争夺全球赛总冠军。
其中来自中国大陆赛区的战队一共有八支。
而这八支战队名额分别给到了夏季赛冠军，冬季赛冠军，还有六支通过预选赛晋级的战队。
对于顾远来，争夺夏季赛和冬季赛的冠军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唯一能参赛的机会就是争夺剩下的六个名额。
......
顾远深呼了口气，接着：“咱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建立战队，梯海选赛在来年的三月，战队建立是一定要赶在三月前的。”
“确实，不过.....Reset，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一个出色的战队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程至启神情严肃，语气低沉的开口，“咱们是要在百支战队争夺那唯一的六个名额。”
“先咱们中国大陆赛区内的那几支老牌战队，像Fppo，Zeo，xtc，dxIN，hoNI，当然还有咱们熟悉的EoV.....”
“他们这几支老牌战队任何一个单拎出来在国内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
“我觉得咱们的机会很渺茫....”
顾远单手支在车窗边，眼底藏着不屑的笑意，歪着头听着程至启话。
直到话音落下，他才慢慢抬起眼皮，神情懒散的开口：“老程，我觉得你现在就特别像抗日时期的反派分子。”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程至启语塞，“哎，你，不是我打击你的自信心....今时不同往日，你也别太骄傲自满了，先不名额的事情，现在咱连队员都没有呢！！拿什么打？”
顾远收回自己的手臂，半垂着眸子，没话。
程至启满眼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急躁，“Reset，你有想过，如果你重新回归赛场，你觉得步立财那个王八不会给你穿鞋！？”
他也不想打击顾远，只是两年前的事情，他不敢再让顾远经历一次了。
两年前的那场网络暴力风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第二次的。
当铺盖地的谩骂像一把把尖刀无情的刺向顾远，没有人敢去为他辩解，也没有人心疼他分毫。
车窗外的风景一幕幕变化，雨滴滑过玻璃留下一道道水痕。
半晌，顾远舔了下干涩的唇，眼中带着无奈的笑意，抬眸，语气平静的开口：“这条路，两年前的我又不是没有走过，如今只不过是再走一遍的事。”
顾远的轻松，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想要退缩的意思。
程至启欲言又止的偏头又看了一眼顾远，双手用力的握紧了方向盘，想的话到了嘴边，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剩下的几分钟路程，俩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下来。
雨已经渐渐停歇，车子也平稳的到达区外。
临下车时，顾远叫住了程至启。
“老程！”顾远先一步解开了安全带，偏头看向主驾驶位的程至启，“....其实，我都明白你的担心。”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我打算回来，我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事情。”
着，顾远伸手用力拍了拍程至启的肩膀，神情严肃，“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在战队就在，我不会在抛弃任何一个人。”
“就算步立财还想毁了我，但是....顾远也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顾远！！”
“我回来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
话音落下，程至启只觉得肩膀闷痛的厉害，痛感袭来，他原本混乱的思绪也渐渐清晰。
他迟钝的看着顾远，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程至启轻嗤了声，脸上微露喜色，但还是故作为难道：“德行，漂亮话谁不会？！整这些高级话！还冠军....你以为冠军是大街上卖的白菜啊？！”
顾远轻轻挑眉一笑，“我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程至启别过头，故作不耐烦的朝着顾远摆了摆手，“行行行，知道了，你就赶紧回去吧，我还得赶回去看机子呢。”
顾远手指弯曲，指骨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无奈道：“....锁里面了。”
程至启：“。。。”
..........
从车子上下来后，顾远微笑着目送程至启离开，随后他单手撑伞往区里面走。
往回走的这段路，顾远收敛起笑容，握着伞柄的手无意识的握紧，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两年前的一些事情。
叮咚——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IVL全球赛转会期##EoV正式连接xtc# #xtc大名单待公布！！！##
【距离转会期也没多少日子了，看样子EoV战队可能又要换人了。\/吃瓜】
【换人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今年EoV战队打的跟个屎一样，再不换人真要凉凉了。】
【转会的话，走的应该是EoV监管吧？】
【不知道，名单应该也快出来了，我觉得卡卡应该不会走，毕竟EoV战队现在能看的过去的也就只有卡卡了。】
【心疼我卡宝，听回国那还被砸了！呜呜呜，要掉珍珠了。】
【他妈的EoV打的菜关我卡宝什么事？EoV老板他妈就是欠骂，也不知道护着点！Sb玩意！】
.......
顾远看着微博上最新发布的关于转会期的消息，让他没想到的是EoV战队居然和xtc战队连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曾经的队员绝远和Shine现在就在xtc战队。
难道步立财要花高价钱再把绝远和Shine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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