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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百草堂之苍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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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子:荒野良药解乡忧

清末民初的十月,太行山下的清风镇被一层冷雾裹得严实。镇东头的“百草堂”刚卸下门板,药香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撞碎——杂货铺的李婶揣着袖口,佝偻着身子闯进来,鼻子堵得话像含着棉花:“王大夫,您快救救我……夜里憋得气都喘不上,眼泪鼻涕流了半盆,再这么熬下去,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王宁放下手里的《本草备要》,起身时青色长衫下摆扫过案上的药碾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他三十出头,面容清癯,眉宇间带着常年熬药留下的倦意,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很,指腹搭在李婶腕上时,动作稳得像案头那盏铜制药秤。“婶子,您这是风寒裹着鼻渊,秋瘟的症候。”他指尖轻捻,又掀开李婶的眼皮看了看,“得用辛夷、白芷配着生姜煎水,通了鼻窍,寒气得散,夜里才能睡安稳。”

“好,好!”李婶连连点头,枯瘦的手攥着衣角,“只要能好,多少钱我都掏!”

王宁刚要喊妹妹王雪抓药,里屋的张阳却端着药斗走出来,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是百草堂的药师,五十多岁,双手布满老茧,指缝里还沾着炒药的焦黄色药渍,平日里最是沉稳,此刻却声音发紧:“先生,辛夷和白芷都见底了,药斗里就剩半把,够两三个病人用的,李婶这方子一开,后面的人就没药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李婶瞬间垮了脸。王宁心里也“咯噔”一下——昨日里学堂的先生还来报,十几个孩子又咳又流鼻涕,有几个浑身起了红疹,抓得胳膊上全是血印,他本想着今日抓药给孩子们送去,如今药源告急,可怎么好?

“哥,要不我去邻镇的药铺问问?”王雪从后堂跑出来,她十八九岁,梳着双丫髻,粗布裙上别着个装着薄荷的香囊,背上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采药包,里面的药锄、竹篓撞得沙沙响,“我腿脚快,来回也就两个时辰!”

王宁刚要应下,门外却传来一阵哄笑。刘二狗斜倚在门框上,穿着件油光锃亮的短褂,手里把玩着个算盘,身后跟着济生堂的伙计郑钦文。“王大夫,别费劲了。”刘二狗咧着嘴,露出颗黄牙,“孙老板早就让人在镇口候着了,送药的商队连镇子都进不来,你这百草堂,怕是要断顿喽!”

郑钦文也跟着帮腔:“可不是嘛!孙老板了,治病得用正经的外来好药,哪能靠路边挖的‘土疙瘩’糊弄人?你们这廉价药,吃坏了人可赔不起!”

这话戳得李婶更慌了,她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犹豫。王宁攥紧了手里的药杵,指节泛白,却没动怒,只是沉声道:“刘二狗,治病看的是药效,不是药材贵贱。孙老板要涨价牟利,我们管不着,但别在这儿造谣害人。”

“造谣?”刘二狗往前凑了两步,声音拔高了些,引得路过的村民都围了过来,“昨儿个西头的赵老栓,就是喝了你们百草堂的药,咳得更厉害了!我看你们就是拿乡亲们的命当儿戏!”

人群里顿时起了骚动,有人声嘀咕:“要不还是去济生堂吧,贵是贵点,总比吃坏了强……”“可济生堂一副药要五十文,我家哪拿得出啊……”

王宁看着眼前的乱局,又想起学堂里咳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心里像被火燎着。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的话:“宁儿,咱清风镇的山和田里,藏着不少好药。要是遇上急病没了药,就去荒野路边找找——那带钩刺的苍耳子,炒过了能治风寒鼻塞,是救命的宝贝啊!”

“苍耳子……”王宁低声重复着,眼睛忽然亮了。他转身抓过王雪背上的采药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泛黄的草药图谱,指着上面画的纺锤形带刺果实,对王雪和张阳:“走,咱们上山找苍耳子!有了它,就能治秋瘟!”

张阳凑近一看,立马点头:“对,这苍耳子我认得!田埂沟边到处都是,就是生品有毒,得按古法炒透了才能用。我这就去准备沙土和药锅,采回来就能炮制!”

王雪也来了劲,把采药包往肩上紧了紧,拿起药锄:“哥,我跟你去!我眼尖,肯定能找着不少!”

围观的村民们听着,脸上的疑虑消了些。李婶拉着王宁的衣角,声音发颤:“王大夫,这苍耳子……真能治好我的病?”

王宁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坚定:“婶子您放心,只要采到药、炮制好,保管能让您夜里睡安稳。我们这就去,黑前准回来!”

完,王宁带着王雪、张阳,背着采药包,拿着药锄,快步走出百草堂,朝着镇子外的荒山走去。刘二狗看着他们的背影,撇了撇嘴,对郑钦文使了个眼色:“走,回去告诉孙老板,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太行山东麓的荒坡上,秋阳透过稀疏的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王宁走在最前,青色长衫下摆被路边的茅草勾出细碎的毛边,他手里攥着父亲留下的草药图谱,时不时停下来对照着周围的植物,眉头微蹙。

“哥,这草叶子像心形,边缘还有锯齿,是不是苍耳子啊?”王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蹲在一丛半人高的植物前,手指刚要碰向枝头的果实,就被张阳快步拦住。

“慢着!”张阳上前一步,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拨开叶片,露出藏在叶腋间的绿色果——那果实椭圆带刺,却比图谱上画的了一圈,顶端也没有明显的粗刺。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几粒晒干的旧苍耳子,放在掌心对比:“你看,真正的成熟苍耳子得有拇指肚大,纺锤形,顶端这两根粗刺得有半指长,像犄角似的。这株是没长熟的,药效不够,还更容易带毒。”

王雪吐了吐舌头,收回手,指尖还沾着片碎叶:“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我还以为只要带刺就是呢。”

王宁蹲下身,轻轻捏起那粒未成熟的苍耳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语气带着几分耐心:“苍耳子喜阳,多长在向阳的田埂、沟边,咱们沿着山脚的荒田走,肯定能找着。你记着,成熟的果实颜色是黄棕色,摸起来刺硬但不扎手,要是发绿发软,就还没到采收的时候。”

三人顺着荒田的田埂往前走,脚下的泥土带着雨后的湿润,踩上去软软的。王雪眼尖,忽然指着不远处的沟边,兴奋地跳起来:“哥!张叔!你们看那边!”

王宁和张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沟边的荒草丛里,几株半人高的植物格外显眼——叶片呈三角状卵形,两面覆着细密的糙毛,枝桠间挂满了黄棕色的果实,纺锤形的果子上布满钩刺,顶端两根粗刺微微弯曲,风一吹,果实轻轻晃动,像是在招手。

“就是它!”张阳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心翼翼地拨开草丛,生怕碰掉了果实。他从采药包里掏出竹篓,双手握住一根枝条,拇指和食指捏住果实底部,轻轻一拧,“啪”的一声,带着果梗的苍耳子就落在了掌心里。“得这么摘,不能硬拽,不然会把果壳扯破,里面的籽散出来就没用了。”

王宁也跟着动手,他的动作比张阳更轻柔,指尖避开锋利的钩刺,每摘一粒就仔细看一眼:“成熟度正好,颜色、形状都对。雪妹,你摘的时候注意,别让刺勾住衣服,这钩刺沾在布上难扯得很。”

话刚完,王雪就“哎呀”一声——她弯腰摘果时,衣角蹭到了枝条,好几粒苍耳子牢牢勾在粗布裙上,她伸手去扯,反而勾得更紧,裙摆上像是粘了团刺猬。

“你看,我吧。”王宁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帮她摘,指尖捏住刺的根部轻轻一转,果实就掉了下来,“这苍耳子的刺是钩状的,就是为了粘在动物皮毛上传播种子,咱们采的时候得顺着刺的方向来,不然越扯越乱。”

张阳一边摘,一边往竹篓里放,嘴里还念叨着:“这苍耳子虽常见,可也得挑对时候采。秋分过后果实才成熟,要是采早了,药效不足;采晚了,经了霜打,果实会发黑变质。咱们今儿运气好,刚赶上成熟的时节。”

三人摘了近一个时辰,两个竹篓都装得满满当当,黄棕色的苍耳子堆在里面,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王雪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竹篓里的果实,脸上满是笑意:“这么多苍耳子,够镇上人用一阵了吧?”

“还得看炮制后的出药率。”张阳掂拎竹篓,“生苍耳子得先晒干去杂质,再用沙土炒,炒的时候要不停翻动,直到外壳微黄、有香气飘出来才算好。炒过之后体积会缩,还得筛掉碎壳,最后能用的,大概也就一半多。”

王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头看了看色——夕阳已经西斜,把荒坡染成了暖黄色。“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张叔,您路上想想炮制的细节,回去就开工,争取今晚先炒出一批药来,明早就能给李婶和孩子们用。”

张阳点头应下,把竹篓背在肩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漏掉成熟的果实。王雪也背上自己的竹篓,虽然沉甸甸的,却走得飞快,嘴里还哼着时候父亲教的采药歌。

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竹篓里的苍耳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钩刺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王宁走在中间,手里攥着几粒苍耳子,指尖能感受到刺的硬度和果实的重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有了这苍耳子,秋瘟的难题,总算有了转机。

可他们没注意到,远处的山坡上,一个黑影正盯着他们的背影,手里还攥着个空竹篓——正是孙玉国派来跟踪的郑钦文。他看着王宁等人满载而归,眼神阴鸷,转身快步朝清风镇的方向走去。

暮色漫进百草堂时,后堂的炮制间已经腾起暖黄的药烟。张阳把两个竹篓的苍耳子倒在青石板上,借着窗棂透进来的余光,指尖飞快地分拣——剔除混在里面的枯草、碎叶,把个头过、颜色发黑的果实挑出来,只留下黄棕色、饱满坚硬的好货。

“哥,我来帮你筛!”王雪端着竹筛跑进来,粗布裙上还沾着荒坡的草屑。她把分拣好的苍耳子倒进筛子,双手握住筛柄轻轻摇晃,细沙和碎果壳从筛眼漏下,落在铺好的油纸布上。王宁则蹲在灶台边,往铁锅里倒了半锅细沙,正用柴火把火调得不大不——炒苍耳子最忌火急,得用文火慢慢烘,让热力透过沙土均匀裹住果实。

“火候到了。”张阳走过来,先伸手在锅上方试了试温度,又抓了把苍耳子凑近闻了闻,确认没有霉味,才倒进锅里。沙土与果实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他手里握着长柄木铲,顺时针不断翻动,动作娴熟得像在揉面团——时而把锅底的沙土翻上来,时而把表层的苍耳子压下去,确保每一粒都能裹上沙土的温度。

“炒苍耳子,关键在‘透’和‘香’。”张阳一边翻铲,一边给王雪讲解,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落在沾着药渍的衣襟上,“生苍耳子的毒性在外壳和胚芽里,沙土炒的时候,热力能把毒性逼出去,还能让果实里的油分渗出来,药效才容易煮出来。你看,等外壳变成浅黄,闻着有股焦香,就差不多了。”

王雪凑到灶台边,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坚果香,混着草药的清苦,比生苍耳子的涩味好闻多了。她刚想伸手碰,就被张阳拦住:“别碰,刚出锅的烫得很,得先倒在竹匾里晾凉,再筛掉沙土。”

王宁已经把药臼和药碾子准备好,见张阳把炒好的苍耳子倒出来,就上前帮忙分拣——他用手指捏起一粒,轻轻一捏,外壳就碎了,露出里面黄白色的籽仁。“成色正好,没有炒糊的。”他满意地点点头,把晾凉的苍耳子分成两份,一份倒进药碾子,碾成粗末;另一份则留着完整的果实,准备给李婶煎水用。

这时,前堂传来张娜的声音:“当家的,李婶来了,还带着学堂的王先生,孩子们咳得更厉害了。”

王宁连忙擦了擦手,端着刚碾好的苍耳子粗末往前堂走。只见李婶扶着个戴瓜皮帽的先生,那先生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孩子脸蛋通红,鼻子下挂着鼻涕,时不时咳得缩成一团,胳膊上的红疹被抓得渗出血珠。

“王大夫,您快看看这孩子!”王先生急得声音发颤,“白还好好的,傍晚突然烧起来,咳得喘不上气,身上的疹子也更重了。”

王宁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随后拿起孩子的手腕,指尖搭在寸关尺上。“是风寒入里,加上湿毒犯表。”他眉头微蹙,转身对张娜:“取三钱炒苍耳子、两钱生姜、一钱葱白,再拿半钱薄荷,快煎水。另外,取少量炒苍耳子末,加香油调成药膏,给孩子涂在红疹上。”

张娜手脚麻利地抓药、生火,药锅很快就冒起了热气。王宁则坐在孩子身边,用棉签蘸着调好的药膏,轻轻涂在孩子胳膊的红疹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这苍耳子药膏能止痒,孩子别让他抓,不然破了容易感染。”他一边涂,一边对王先生,“等会儿药煎好,温温的喂孩子喝下去,发点汗,鼻塞和咳嗽就能缓解些。”

李婶在一旁看着,手里攥着帕子,紧张地问:“王大夫,这炒苍耳子真能管用?我昨儿听刘二狗,生苍耳子有毒,别……”

“婶子,您放心。”王宁抬头,指了指后堂的竹匾,“我们用的都是沙土炒透的苍耳子,毒性早去了,每次用量也控制在三钱以内,不会出事的。您看,这是生的,这是炒的,颜色和味道都不一样。”他着,分别捏起一粒生苍耳子和炒苍耳子,放在李婶面前。

李婶凑近一看,果然,生苍耳子是绿褐色,闻着发涩;炒苍耳子是浅黄,闻着有香味。她这才放下心来,连连点头:“还是王大夫细心,我信您!”

没过多久,张娜端着煎好的药汤过来,褐色的药汁里飘着几片葱白,冒着热气。王宁接过药碗,吹凉了些,才递给王先生:“慢慢喂,别烫着孩子。”

王先生心翼翼地喂孩子喝了药,没过半个时辰,孩子的咳嗽就轻了些,额头的温度也降零,甚至能睁着眼睛看周围了。王先生惊喜地:“真管用!孩子不怎么咳了,也不闹了!”

李婶也凑过来,看着孩子的样子,眼眶红了:“太好了,这下放心了。王大夫,您这药真是救了急!”

王宁刚要话,就见王雪从前堂跑进来,手里拿着个纸包:“哥,张叔又炒好一锅苍耳子,我已经分好了,明就能给其他乡亲们抓药。”

王宁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药碗、药膏,还有后堂飘来的药香,心里踏实多了——这荒野里采来的苍耳子,果然没让人失望。可他没料到,夜色里,济生堂的灯还亮着,孙玉国正听着郑钦文的汇报,手里把玩着一粒偷来的生苍耳子,眼神里满是阴狠。

次日清晨,百草堂刚开门,就被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围得水泄不通。张娜忙着招呼众人排队,王雪手脚麻利地按方抓药,张阳则坐在案后,仔细核对每一味药材的用量——炒苍耳子用纸包分装,每包三钱,绝不会多给半分。王宁坐在诊桌前,一边给患者搭脉,一边叮嘱:“这药得温服,喝完盖被子发点汗,别吹着风;要是身上起疹子,就用苍耳子药膏涂,一两次。”

“王大夫,您这药真神!”卖豆腐的赵大爷攥着药包,笑得满脸褶子,“我昨儿喝了一碗,夜里鼻子就通了,终于睡了个安稳觉!”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附和,前堂里满是感激的声音。

可这份热闹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嘈杂的哭闹声打断。“救命啊!王宁用毒草药害人啦!”刘二狗的声音像破锣似的,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郑钦文扶着刘二狗,刘二狗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嘴角还挂着白沫,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孙玉国跟在后面,穿着体面的绸缎长衫,手里摇着折扇,脸上却满是“痛心”:“王宁啊王宁,我早就劝你别用那些野路子药材,你偏不听!你看刘二狗,就喝了你开的苍耳子药,现在上吐下泻,要是出了人命,你担得起吗?”

围观的乡亲们瞬间慌了,刚才还感激的脸色顿时变了,纷纷往后退。赵大爷攥着药包的手紧了紧,声嘀咕:“不会真有毒吧?我刚喝了一碗……”李婶也急了,拉着王雪的胳膊问:“雪丫头,你们的药到底是咋回事啊?”

王雪急得脸通红,刚要解释,就被王宁拉住。王宁快步走到刘二狗面前,蹲下身,不管刘二狗的挣扎,伸手搭在他的腕上,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微蹙:“你这症状,是生苍耳子中毒的迹象——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可我们百草堂用的都是炒透的苍耳子,怎么会让你中毒?”

“你还狡辩!”刘二狗疼得直打滚,手指着百草堂的柜台,“我就是从你这儿买的苍耳子!你看,这就是你给我的药!”郑钦文连忙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扔在地上,纸包散开,里面的苍耳子是绿褐色的,还带着未成熟的青涩。

张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快步上前捡起一粒,放在鼻尖闻了闻,声音发沉:“这是生苍耳子!我们百草堂的炒苍耳子都是浅黄的,还带着焦香,你这分明是生品!而且我们从不出售散装苍耳子,只按方抓药,你这药根本不是从我们这儿买的!”

“谁信你的鬼话!”孙玉国往前一步,折扇“啪”地合上,“乡亲们都看着呢,刘二狗喝了苍耳子就中毒,你不是你的药,拿证据啊!我看你就是想蒙混过关,草菅人命!”

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开始往济生堂的方向退。王宁看着眼前的乱局,心里清楚这是孙玉国设的局,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张娜:“去后院拿一碗甘草水来,再把咱们的炒苍耳子和生苍耳子都端出来。”

张娜很快端来甘草水,王宁不顾刘二狗的挣扎,捏开他的嘴,把甘草水灌了下去——甘草能解百药毒,对付苍耳子中毒最有效。没过多久,刘二狗的脸色就缓和了些,不怎么打滚了,只是眼神躲闪,不敢看王宁。

这时,张阳已经把两盘苍耳子放在案上,一盘浅黄带香,一盘绿褐发涩,对比鲜明。“乡亲们请看!”王宁提高声音,指着两盘药,“这浅黄的是咱们炒过的苍耳子,沙土慢火炒了一个时辰,毒性早就去了;这绿褐的是生苍耳子,不仅没药效,成人一次吃超十克就会中毒。我们给大家抓的药,每剂只用三钱炒苍耳子,怎么可能让人中毒?”

他又转身看向刘二狗,语气凌厉:“刘二狗,你药是从我们这儿买的,那你,是谁卖给你的?什么时候买的?我们的药包上都赢百草堂’的印子,你的药包有吗?”

刘二狗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躲闪闪。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我能作证,百草堂的苍耳子都是炒过的!”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林婉儿提着个药篮走过来,她穿着素色布裙,腰间系着个装着银针的布袋,是镇上有名的护道者,曾受王宁父亲恩惠,懂药理。

“我昨路过百草堂,亲眼看见张药师在炮制苍耳子,沙土炒透,步骤一点不差。”林婉儿走到案前,拿起一粒炒苍耳子,“而且苍耳子炮制是古方,《本草纲目》里早就过‘苍耳子生则有毒,炒则无毒’,孙老板拿生品害人,是坏了药行的规矩!”

刘二狗见瞒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是孙老板让我干的!他让郑钦文偷了生苍耳子,让我故意过量吃了装中毒,还事成之后给我五两银子……我错了,王大夫,您饶了我吧!”

这话像颗炸雷,炸得众人哗然。孙玉国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折扇掉在地上,还想辩解:“你……你胡!我没有!”

可没人再信他了。赵大爷气得指着他骂:“好你个孙玉国,为了赚钱,竟然拿乡亲们的命开玩笑!”李婶也跟着:“以后再也不去济生堂买药了!”

孙玉国看着众人愤怒的眼神,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慌忙捡起折扇,拉着郑钦文,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济生堂,留下刘二狗在原地哭求。王宁看着他,叹了口气:“罢了,你也是被人指使,以后别再干这种缺德事了。”

风波过后,乡亲们对百草堂更信任了,排队抓药的人比之前还多。王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苍耳子的药效虽好,可眼下采来的药已经用了大半,要是再有人来抓药,怕是要不够了。

风波平息后的第三日,百草堂的苍耳子果然见磷。王宁看着空荡荡的药斗,眉头又皱了起来——昨日邻村有十几人特意赶来抓药,他只能少给些剂量,让众人分着用。张阳坐在一旁,正擦拭着药碾子,见他发愁,叹道:“要是能多采些苍耳子就好了,可咱们就三个人,就算上山,也赶不上乡亲们用药的速度。”

王雪背着空采药包,从外面进来,脸上满是失落:“哥,我去镇外的荒田转了一圈,能采的苍耳子都采完了,剩下的要么没成熟,要么被牛羊啃了。”

就在这时,前堂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王大夫在吗?听您这儿有能治秋瘟的好药,我特来见识见识!”

王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锦缎马褂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钱袋,身后跟着两个挑着空药筐的伙计。男人脸上堆着笑,拱手道:“在下钱多多,是做药材生意的。前几日路过清风镇,听您用苍耳子治好了秋瘟,特意来拜访。”

王宁连忙起身迎客:“钱老板客气了,不过是用本地草药解燃眉之急罢了。”

“解燃眉之急就是救命啊!”钱多多凑近药柜,目光落在空药斗上,“我刚在门口听伙计,您这儿苍耳子不够用了?不瞒您,我老母亲常年鼻塞,一到秋就犯病,我要是能多收些苍耳子,既能给您添药源,也能给老母亲备着,算是一举两得。”

王宁眼睛一亮:“钱老板是想帮我们收苍耳子?”

“正是!”钱多多拍了拍钱袋,“我让伙计去周边村子跑一趟,告诉乡亲们,成熟的苍耳子按市价收,一斤给二十文,多采多得。采来的苍耳子先送您这儿,让张药师炮制,您用完剩下的,我再收走。您看如何?”

张阳连忙点头:“这太好了!周边村子多,田埂沟边到处都是苍耳子,只要乡亲们肯采,不出三日,就能凑够药源!”

王雪也兴奋地:“我可以去各村教大家认苍耳子,告诉他们怎么采才不会伤植株,来年还能长!”

当下,钱多多就让伙计去周边村子传话。乡亲们一听采苍耳子能换钱,还能帮着治病,都积极起来——李婶带着邻居去自家田埂采,学堂的孩子们放学后也提着竹篮去沟边找,连隔壁村的老农都推着独轮车,载着满满一车苍耳子来百草堂。

王宁和张阳忙着指导大家分拣:挑出成熟的黄棕色果实,剔除生果和杂质;王雪则拿着父亲留下的草药图谱,教乡亲们辨认:“大家看,这果实得有拇指肚大,顶端有两根粗刺,颜色黄棕才管用,绿的可不能要!”

钱多多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帮着称重、付钱,笑得眼睛都眯了:“王大夫,您这才是医者仁心啊!不像有些药商,只想着赚钱。”他着,瞥了一眼街对面门可罗雀的济生堂,语气里满是不屑。

几日后,百草堂的药斗又满了,炒苍耳子的焦香飘满整条街。王宁想着孙玉国连日闭门不出,心里有些不忍——毕竟都是药行中人,没必要做得太绝。他装了一包炒好的苍耳子,又写了一张药方,朝着济生堂走去。

济生堂里冷冷清清,孙玉国正坐在柜台后,对着账本唉声叹气,刘二狗和郑钦文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见王宁进来,孙玉国愣了一下,随即羞愧地低下头:“王大夫,我……”

“孙老板,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王宁把苍耳子和药方放在柜台上,“这是炒好的苍耳子,还有治秋瘟的药方。药材不分贵贱,能治病才是好药。咱们要是一起推广苍耳子,既能帮乡亲,也能让镇里的药铺都有生意,总比互相拆台强。”

孙玉国看着桌上的苍耳子,眼眶红了。他站起身,对着王宁深深作揖:“王大夫,是我糊涂,差点坏了大事。您放心,我这就让伙计去采苍耳子,按您的方法炮制,绝不卖高价!”

后来,清风镇的“苍耳子治秋瘟”方子传到了邻镇,甚至有人专门来学习炮制方法。每年秋,乡亲们都会采些苍耳子晒干,或自己用,或送到百草堂。那荒野里不起眼的带刺果实,成了守护一方健康的良药。

王宁站在百草堂前,看着往来抓药的乡亲,又看了看街对面忙着炮制苍耳子的孙玉国,嘴角露出了笑意。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心里越发明白:中医药的传承,不仅要懂药、会用药,更要守着一颗仁心——就像苍耳子,虽生于荒野,却能在寒风中,为百姓撑起一片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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