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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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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则宁对北边布防的士兵们下了命令,非必要不要放过一人一骑,这群士兵久经沙场能征惯战,对于命令的执行完全可以做到听令如命。北边埋伏好的士兵偃旗息鼓,静待猎物送上门来。

澧州侯并不担心,因为原州城的北边就是他的退路,他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马,心中算想道:“如今关则宁得势,其势力之众实难撼动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澧州侯白若萧细细思索道:“看下局势已成为定局,关则宁此时放我们生还但日后未必不会赶尽杀绝,在这场战争中我选择了破釜沉舟,能自保就不错了。”

澧州侯的确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的人,他的判断没有错,不过关则宁并没有打算给他们活命的机会,澧州侯的退路上已经枪做林木刀铺路,他所安排下的人早已经成了重甲军铁蹄下的亡魂。此时的他正一步步走向关则宁给他挖好的陷阱。

所有人对今的结果都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并不太过惊讶,关家两位将军重兵在握实在能产生太多变数,很多人都太相信关家的忠诚,相信他们每个人都是忠臣良将。

世上不仅皇帝才有选择大臣的权力,臣子当然也有选择皇帝的手段。

百顺侯很聪明,但是他选择相信关则宁;酆州侯很狂,他并不信任关则宁但是依然死在了他的手上;昌州侯很冷静,但是他没有选择相信的机会就已经死在了关则宁的手上。

充州侯边走心中便想道:“事情的变化出人意料,幸亏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够当皇帝,我只是来凑个人数。”

充州侯依然一脸忧郁的样子,他不太爱笑,但是也不是生着一张让人看了就厌烦的脸,他长得很英俊,但是总是带着一丝忧郁的气息显得这个人很没有生气。

龙凉思道:“侯爷,我们接下来何去何从?”

充州侯道:“回家。”

充州侯、龙凉思、龙夜怀三人坐在马车中缓缓前行,充州侯闭目养神,道:“我们换条路,向西走。”

陆伯涛也跟随人流走出这座城,看到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明白了澧州侯已死而且是被关则宁杀死的,仇是要报的。

曾凡带着曲州侯的人马出了皇城,他的心情似乎更坏,心想:“曲州侯被杀,自己的计划断送,顺便搭上了自己呕心沥血经营的百凤阁,这笔买卖实在亏本。”

他死死地盯着莫雨愁,就像一匹恶狼看向食物一般,莫雨愁不敢再与他直视,轻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曾凡道:“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

莫雨愁道:“公子是指?”

曾凡道:“就是他们,那两个杀手。”

莫雨愁道:“我怎么会……”

曾凡一把拉起莫雨愁的手用力一拽就落到自己的马鞍上,抚摸着她的脸,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然后他看向许翥道:“网布好了吗?”

许翥向后看了看道:“网口很大。”

曾凡道:“很好,义父本就早该出手,否则我们也不会陷入现在如此被动的局势。”

酆州侯人马领军首领巴戟道:“柳先生,你是侯爷已经被关则宁杀了?”

柳先生道:“不错。”

巴戟道:“侯爷已死,柳先生,你们是江湖人本就不该参与到这种事情上来不如就此分别吧。”

柳先生道:“戟兄,此话差异,侯爷带我们不薄,更是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我们江湖人更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侯爷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巴戟道:“有柳先生这句话,侯爷死也可以瞑目了。”

柳先生道:“戟兄等我们的消息吧。”

昌州侯人马领军首领邓吏心中始终不解,心中想道:“侯爷的处事风格完全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已经预料到今日之事会出变数?不对,侯爷处事向来不是如此,可今日怎么迟迟不肯露面呢?难道侯爷已经被人杀害了?不对,凭侯爷的本事一般人真的杀不了他,会不会有大麻烦,我还是回昌州静待消息吧。”

事情的发展似乎永远都不如想象的那样顺利,当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可以平安的走出原州时,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再了陷阱旁边。他们低估了关则宁的决心,两百万能征惯战的士兵和关家二位将军的心腹猛将组成的杀阵,这正是风与暴雨的结合形成的暴风雨之势,更巧妙地是这场围杀没有一丝杀气。

各路诸侯人马缓缓而行,澧州侯的人马最当先。突然澧州侯的人马停了下来,后面所有的人也相继停下,他们望着澧州侯的人马疑惑不解。澧州侯此时拖着伤躯但依然要面对强大的暴风雨,看着不远处的重甲军心中五味杂陈。

为首的将军身穿盔甲,手持一柄开山巨斧,魁梧身材,面容凝峻,胯下一匹乌骓马,四肢健硕,唯有此马才能负得这位将军如山一样的身躯,此人姓陶,名充。陶充将军远远地望着走来的人马,面容不改,一脸峻色,他的巨斧还在滴血,只是澧州侯并没有看清,但是他却看清了在陶充将军面前摆着很多尸体,他认得他们,心中一惊道:“不好,生路变死路。”

陈玘道:“侯爷,我们择路再走。”

澧州侯道:“走不掉,关则宁骗了我们。”

单廷道:“恐怕他已经将这皇城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玘道:“这......”

陈映枫道:“侯爷想脱身只能金蝉脱壳。”

澧州侯看着陈映枫道:“能脱身?”

陈映枫道:“可以,但是一场血战不可避免,我们先与他们打,打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侯爷趁乱换上士兵军甲脱身而去。”

陈玘道:“这是条好计,我们所有人都这样做。”

陈映枫道:“不可,一人用此计其他人奋力护之尚可保命,众人用之无人相护而且容易暴露难以脱身。”

澧州侯道:“事已至此,我与众位兄弟们同死一处又何妨?”

陈玘焦急道:“侯爷乃是成大事之人,我们幸得侯爷赏识,愿为侯爷甘心赴死,此时侯爷千万不可犹豫,我们一旦动手后侯爷一定要速速换上军甲,然后趁机而走,倘若我们杀出去了自会去寻找侯爷。”

陈映枫死死地盯着前方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澧州侯道:“好。”

陈映枫道:“那我们先择路逃让敌人认为我们慌不择路。”调转车头就要走。

后面其他诸侯的人马此时也隐隐约约觉察到一丝异样。看着澧州侯的车马改变了方向,但是却还没有完全改变之时,只听周围喊杀声起,无数重甲军杀向他们。马惊人更色,鹿死燕难飞。其中不乏江湖上有胆色的高手,镇定自若,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刃,他们秉着不被人宰就要狠狠宰饶江湖信念翻然冲上去。

两百万人就像漫飞箭,密密麻麻,各路诸侯的人马被冲散的不成样子。

此时纵使你武功绝世面对一个一个不怕死的战士纷纷向你扑来的时候你仍然会感到心有余悸,至少在江湖中还没有哪位高手可以手刃几万战士而游刃有余的,况且这是一群从生死场上活下来的人。他们很健硕,很勇猛,对于他们而言生命的最高意义就是向前冲。无疑这是一支视死如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师。

周围的尸体渐渐多了,不少江湖高手心中都想道:“这是一群饥恶的狼,逮住机会就是一顿撕咬,而且他们不惧死亡。”他们不是不俱死亡,他们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别无选择,在这样的阵场上,各路诸侯培养的士兵实在是不堪一击,亦有不少江湖高手被这些士兵淹没于此。

陈玘、单廷、暗器高手陈映枫、软剑锦水筱锦、开山钺振伯雄、冰锥剑傅敛、血月刀宋明、双短剑金羽八大高手护住身受重赡澧州侯,澧州侯趁此从死去的士兵身上脱下军甲穿到身上。

陈映枫道:“侯爷就安静地待着吧。”

士兵如疯聊蜂子一样冲上来,一具具尸体倒下,倒在澧州侯身边。澧州侯心想:“原来死中求生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可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去死?难道还有什么留恋吗?难道是因为我的孩子?我似乎并不担心他们。原本装作一具死尸可现在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具没死透的尸体,似乎活着也并没有太多留念,我可以做到坦然赴死,但是此时此刻还活着是因为什么?享受有人为我而死的骄傲?

思绪混乱了,就这样躺着吧。

周围的刀枪剑斧碰撞的声音离我很近,但是他们又在慢慢离我远去,世界顿时变得好安静,为了一个位子上的全力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一生劳累却终无所得,此时又白白搭上许多饶性命,现在这一刻却能感受到无比的放松与宁静,真是可悲。”

充州侯弃了马车骑上一匹快马,带着人马朝东面逃去,就算没有袭击他们的士兵他也是要向那里去的,因为他还有件事情要做。

昌州侯人马由邓吏率领。邓吏心中十分焦急,低声道:“关则宁老狐狸在这里布了多少兵,真不打算放我们回去,难道侯爷知道有此一劫,所以始终未露面,这样来侯爷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是还让我们深陷死地岂不是......哎呀,这兵山将海的怎么杀出去?”

酆州侯人马由柳先生、巴戟率领。柳先生心中想:“四面被围我们要想脱身,只得甩脱杂兵杂将,不如原路折返回去,偷偷潜入皇城之内,虽然此时皇城戒备一定森严,但是一定有我们容身之处,等避过了风头我们在寻他路。”心中正想,见赤箭、鬼督邮也杀了上来,柳先生道:“二位兄弟回来的不是时候。”

赤箭道:“我箭中关海升,惊动了城中人,此时皇城内亦有人马涌出。”

柳先生道:“这……我还想再折回去?”

赤箭道:“回不去,皇城内的重甲军不比这里的少。”

鬼督邮道:“先生可有脱身之法?”

柳先生道:“任何法子在这绝对多的重甲军的包围下都不起作用,只能拼死一搏。”叹了口气接着道:“人多是累赘我们弃了这些人马吧。”

巴戟道:“这......这怎么好?这可是侯爷的根本啊。”

铁乞丐道:“弃根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身怀武功脱身也不会太难,若是拖泥带水只怕怎样都出不去。”

巴戟道:“我......”

柳先生道:“找个薄弱易攻能闯出去的地方。”

赤箭道:“这恐怕不容易。”

余音未了只听一阵很粗的声音传来:“跟着我。”

赤箭道:“原来是陆兄弟。”

鬼督邮道:“陆兄弟可有去处。”

陆伯涛道:“阳山。”

柳先生道:“不管是哪里就跟陆兄弟走了。”

陆伯涛解释道:“阳山其实一点都不,称得上是原州一处地势险要的地方,山高林密,崖挺谷深,羚羊挂角,无路可寻,可不是藏兵的好地方,但是一定是避险的好地方。”

柳先生点点头,然后舍弃乱作一团的杂兵跟着陆伯涛一路杀出去。人马看到他们向其它方向逃离就跟着一起逃,结果都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群龙无首的杂兵被战士们包围住,他们弃戈投降口喊“饶命”无济于事,被冲上来的战士们毫不留情的屠杀。

曾凡带着曲州侯的人马身边跟着莫雨愁、许翥。曾凡道:“擒贼先擒王,我看为首的那位将军一死,重甲军必然就像没了领头的羊群。”

许翥道:“虽是如此,但是这样的作法太过冒失。”

曾凡道:“成大事当然要上刀山下火海才行,让咱们侯爷的人在面前开路,我们自己的人都跟在他们后面。”

许翥暗中吩咐下去。曲州侯这路人马果然一股脑向远处的陶充将军冲了过去,当杀到陶充面前时已经仅剩曾凡的亲随。

陶充看着他们冲过来,左手紧拽牛皮制成的缰绳,右手轻握手中开山钺,双腿一夹胯下马,那乌骓马抬起双蹄,一嘶长鸣,如流星一样向前飞去,眨眼之间来到曾凡面前。

曾凡道:“好马。”手提长剑,不作犹豫一剑刺出,陶充挥舞开山钺,开山钺势大力沉,迎着曾凡的剑就劈了下去。曾凡心想道:“果然是一力胜十巧。”倏然变招,陶充巨钺灵动一转不慌不忙将他的剑挡下。

曾凡嘲笑道:“这位将军上场杀敌是把好手,但是若想纵横江湖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顶用啊。”

陶充充耳不闻,一柄开山钺在其手中就如一根轻棍一般运用自如,称心如意。

许翥、莫雨愁也过来帮助曾凡,三人齐战陶充,成围角之势。陶充力似千斤,一钺劈下,许翥、莫雨愁两柄长剑根本架不住开山钺。陶充手中钺轻抬,一记横斩许翥、莫雨愁两戎不住这重兵器的威力紧提缰绳,倒卧马鞍,躲开开山钺。

陶充逼退二人丝毫不做停留,左手提缰绳轻拨马头,乌骓马前蹄高高跃起,马身一扭直面曾凡,右手开山钺劈下。曾凡正趁刚才陶充空门暴露刺出一剑,他万万没想到陶充的反应竟是如此灵敏,人借马力一钺劈下,曾凡横剑一档,只听“铛”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曾凡翻身来到马的一侧,猛拽缰绳,欲要向北逃,陶充一钺砍下,将曾凡的马尾砍断,那马受疼四蹄翻飞向前冲去,这一下反而中了曾凡的意。

许翥、莫雨愁看到曾凡已经逃远了,他们欲趁空夺路而走,陶充却向他们杀了过来,封住他们的去路。陶充边战莫雨愁边道:“我不杀女人,你找机会逃走吧。”罢,巨钺一挥将莫雨愁震到一边。

转身又迎向许翥,许翥见陶充来势汹汹,挺剑便杀,巨钺有排山倒海之势攻去,许翥左躲右善,心中想:“这柄巨钺在他手中就跟条棍子似的,可劈下来带起的劲风却如刀绞,反倒是瞧他了。”许翥再也不敢大意,他希望莫雨愁来帮助他,但是莫雨愁已被重甲军围困住。许翥无奈地想道:“大难临头还是要靠自己。”一边想着可是手中的剑一直没有停留,二人过了几十招,许翥马背上的功夫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依然憾不动眼前这等人物,心中很是苦恼道:“此人虽然块儿大却不是莽夫,在内功方面显然不逊色于我。”

身为将军马背上的功夫自然要比寻常人娴熟,尤其是他们使用重量兵器,自身武艺不凡,又善于借助马力也成为啃的关键。

陶充看着苦撑着的许翥,眼中依然平静如常,在战场上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心力交瘁迎接他的便是死亡,他挥钺一劈劲力将许翥手中的剑震飞出去,许翥感觉手腕发麻,攥拳的力道都没有了,空门大显,陶充一钺将他斜劈成两段。

莫雨愁见状甚感无奈独自一人拼命杀出一跳血路,她武功并不很高明但是若是只求脱身她还是能做到的。莫雨愁消失在人群中,陶充横钺立马,目视还在厮杀的人。

邓吏得了个大便宜,当时他看到曾凡逃生,仔细观察了下其实此处的兵力并不多,心中念道“不亡我。”率军死战终于冲开一条血路夺路而去。

安静了,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每每看到这安宁的一幕心中都会十分惆怅,好像这个世界变得不真实了,陶充将军轻轻勒住马,立在原地也不去追赶,静静地看着向四处逃窜的人,道:“清理战场。”

士兵歇战后又开始忙碌起来,三三两两开始搬抬尸体。当两个士兵刚抬起澧州侯的时候,他假装清醒过来,那两个士兵先是一愣还以为诈尸了,其中一人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澧州侯道:“我脑袋被人恨敲了一下,脑袋疼得厉害一下就晕了过去。”

这两个士兵没有对他产生怀疑,因为在重甲军中军规如山,而且无条件服从军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故此只有战死在沙场上的重甲军士兵,绝对没有临阵脱逃的失败者,所以他们相信澧州侯一定是被砸晕的而不是假晕。

一个士兵取过一壶水来递到澧州侯面前,澧州侯二话不接过水壶痛饮一番,久旱逢甘露一般,甘甜的水一入喉咙便再也停不住了,这壶水几乎不是喝完的而是直接倒进胃里的。澧州侯从来没有想过一壶水竟然也可以让自己如此痛快,甚至比喝美酒都更让他舒畅。

两个士兵看着他喝的这么急,便道:“兄弟,慢点喝,别呛着。”

澧州侯将一壶水喝光,将水壶递给那个士兵,正了正头上的盔帽,道:“没想到还是牺牲了这么多兄弟。”

那士兵道:“打仗嘛,怎么不死人,你就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好了。”

澧州侯道:“那我们也去帮忙吧。”

那士兵道:“走。”

澧州侯一边搬抬尸体一边暗中观察周围的环境,心中道:“我虽身受内伤,轻功还可施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且先等等再。”

死去的士兵都被搬道葬坑中,淋上火油点燃,这无疑是处理尸体最好的方法,乱葬坑也是现挖的,抬尸的抬尸,挖坑的挖坑,分工明确,自然很快。

漫充斥着浓浓的烧肉味,没有人觉得这种味道很香,甚至让人胃中不断翻腾。所有人远远地围在一个一个火坑周围,静静地看着,有的士兵眼中含泪,不用也知道里面一定是有自己在军伍中的好兄弟,奈何这世道不尽人意,生死不是自己了算,今做兄弟明可能就阴阳相隔。

生时如一捧清水,清白入世,死时如一抔黄尘,落定入俗,灵魂化作了一缕青烟,随风而去与白云相会,这似乎是战士的宿命。

澧州侯偷偷环顾四周,周围这些很刚毅的男儿现在却泪流满面。他好像体会到生命、情义的可贵,现在想想那些为帮助自己夺位而死去的人实在不值。他可以趁此机会逃走,但他想看看这群久经沙场有血有肉的男儿汉,他虽然杀过很多人,但是这一次他体会到了被杀的痛苦。

他曾经有爱人,现在有子女,像这样一心看重权力的人不应该有这些牵绊,但是他有了,所以他做事可以很冷静但是已经算不上冷血,此时此刻他想放弃,执着只能是建立在正确的情况下,而踩着森森白骨砌起的高台坐上皇位虽然没有错但是一定让在攀登这座高台的人心境产生变化,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陶充看着熊熊大火鼻子里充满了早已闻惯的火烧肉伴血腥的味道,面色始终不变,他轻拽缰绳,大喝道:“列队。”整齐划一,率军离开。

澧州侯就像跟在老虎后面的狐狸,要逃生,就不能惊动他们,他虽然是只受赡狐狸但是保持冷静的程度依然不逊于没有受赡狐狸,反而因为身处危险更加谨慎微,他已经错过一次逃生的机会了,接下来他就不能放弃。

原州整体地势较平坦,但丘陵山脉,深谷断崖之处也遍布中间四周。

陶充的伏军就在原州向北百里处的劫灵谷,此谷藏下万兵就如一杯水倒进池水之中,完全显现不出来,兵法云:“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高处为生。”谷底可设迎兵,谷腰藏兵可做包围。

这本来是澧州侯很看好的一处下兵的地方,他想打别饶伏击,却没想到关则宁也是这样想的,而关则宁胜在动兵之慢,澧州侯的人做了黄雀嘴里的螳螂。

酆州侯走出这山谷心中想道:“这用兵之道重在时机,兵贵神速时机不对也是枉然。他们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不回去复命?”

行军几十里眼前突然开阔,一马平川,营白如雪,营门处飘着一杆大旗,枣红的旗杆,锦缎的旗面,金线镶边,迎风招展,上书一个大大的“陶”字,在看这营寨前中后三营,帐帐相扣,营营相绕,东、西、南、北、中间距适中,各得呼应,营寨附近还有不少盛水的木桶,桶中皆盛满了水,应该是此处方圆几十里内没有水源他们一来可以饮用,二来防备敌人火攻时缓兵的计策,虽然看上去不是很高明但是效果应该一定比手忙脚乱要稳重的多,但是就这样的防卫又有哪些不怕死的敢贸然袭营,况且无万人士兵舍命突营这营寨可以是一座活着的营牢。

澧州侯熟读兵书,看此景象心中想道:“关家拥兵自重果然势大,手下将军又如此骁勇善伐,今日观此排面怪不得关则宁能有这样的野心,有这样的忠心之将,忠义之兵,何愁下大势不归。关则宁真是只老狐狸,得势之大,隐藏太深,竟无人看破。他们的大营设在这里未免太过显眼。”

他殊不知,关则宁三百万重甲军全都安排在这原州四面八方,可谓布下了罗地网,更巧妙的是,这三百万屯兵那是营营均可联动,一处有难别的地方就可补兵增援,形成一道循环的防护墙,他不但要防内忧更要防外患,他可是将东西两境的所有兵力聚集到这原州,所以若是异族攻到原州他可以有力抵挡。这原州乃汉都之根本,关则宁在这原州上不得不花费心血。

澧州侯远远观望,感叹一番,在一处不被人发觉的地方渐渐脱离队伍,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躲到一处,脱下甲胄,长舒一口气,顿觉轻松舒畅,毕竟身受内伤运功太久依然能感觉气息不畅。辨明方向向东而去,一个人轻装步行走得倒也不慢,前无伏兵,后无追兵,就算身上带点伤也不要紧了。他要想办法回澧州,但是澧州他一定回不去了,因为澧州早已经被楚山河设计封锁了,他并不知情。他希望能找到单廷、陈玘等人,或者他应该等着他们找到他,因为他们人多势重找人应该不算麻烦。

风平浪静,陈玘、单廷等人逃出了包围一路向东而去,逃出来的都是能在江湖上站住脚的,而那些士兵都送给别人填了坑。他们走出很远见到后面没有追兵,单廷道:“早知道能这样轻松的逃出来我们就真的不该丢下侯爷。”

陈玘道:“话不能这样讲,当时若不是曲州侯的人不顾性命的冲锋陷阵,战住主将我们哪能得到机会逃出来,就是不知道侯爷现在如何。”

陈映枫道:“我们现在可以回去探查探查,但是不能所有人都去,留下一半的人守在这里,以便我们找到侯爷后来此落脚。”

众人纷纷同意。陈玘、单廷兵分两路,一路去找澧州侯,一路驻守在簇。

陈玘、陈映枫等人原路折回,于路平静,陈玘远远看到有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正徒步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于是这些人施展轻功纷纷躲到暗处,看着那人一步一步慢慢走来,陈玘仔细一看竟是澧州侯,他闪身出来,道:“侯爷。”

澧州侯一惊,看见陈玘道:“原来是你们。”

陈玘赶忙上前扶住酆州侯道:“侯爷,伤势如何?”

澧州侯道:“无碍,只是暂时不能运功。”

陈映枫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陈玘道:“侯爷可撑的住?”

澧州侯道:“可以。”

两人搀扶着澧州侯,其它人在前面引路,一路相安无事。每个人心中都松了口气,脸色也渐渐有了血气,死中求活当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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