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般,距离萧夙朝出门还有半时。澹台凝霜对着镜子,拧开那支常用的复古红口红,膏体划过唇瓣,瞬间染上明艳的色泽,像淬了蜜的朱砂。她转身走到萧夙朝身后,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微微低头。
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熨帖的白衬衫领口,轻轻一印,便留下个清晰的唇印,像朵绽在雪地里的红玫瑰。萧夙朝刚要笑,颈侧忽然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她含住那处肌肤轻轻啃咬,直到留下个暧昧的红痕才松口,抬头时唇上的红蹭零在他下巴上,倒添了几分冶艳。
“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指尖在那草莓印上轻轻戳了戳。
萧夙朝握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掌心拍了拍她的背:“乖宝儿早点歇着,朕去去就回。”
“好。”澹台凝霜乖乖应着,目送他拿起西装外套出门。
门刚合上,她立刻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名为“反套路联盟”的群,飞快敲下一行字:“哥哥走了,咱们也出发,gogogo!”
时锦竹几乎是秒回:“祁司礼、顾修寒、谢砚之也都去应酬了,我去开车,楼下等你们。”
凌初染紧跟着发来条语音,带着点没缓过来的喑哑:“疼死了,谢砚之那家伙玩的忒花,腰都快断了。”
叶望舒:“附议,顾修寒也是,看着正经,疯起来没边。”
独孤徽诺:“加一,我家康时绪同样,闷骚得很,人前装君子,人后……”
澹台凝霜看得失笑,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黑色薄纱吊带裹着玲珑身段,外面披件剪裁利落的女士西装,既性感又带点飒气。她对着镜子补零口红,拎起手包踩着高跟鞋往外走,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节奏。
另一边,君兰苑的包间里烟雾缭绕。谢砚之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挡在祁司礼身前,对着对面的薄总笑:“薄总,祁总不胜酒力,这杯我陪您喝。”他千杯不醉的酒量在此刻派上用场,三两下便替炔了大半杯烈酒。
薄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扫过萧夙朝,意有所指地笑:“萧总不喝?这酒局没点乐子可没意思,要不叫几个公主来玩玩?”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酒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在下有佳人在家等着,就不奉陪了,薄总尽兴便好。”
薄总也不勉强,打了个响指叫来了领班,直接点了八个公主。莺莺燕燕刚进门,顾修寒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唰”地沉了下去,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
萧夙朝刚抿了口轩尼诗,瞥见他这副模样,挑眉示意祁司礼问问。
祁司礼碰了碰顾修寒的胳膊:“修寒,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顾修寒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里憋着股火气:“秦灼今日休假,刚跟我……叶望舒她们几个,带着澹台凝霜去夜店玩了,个个穿的吊带。”
包间里霎时静了静,谢砚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祁司礼轻咳一声,像是想到了时锦竹那性子,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萧夙朝却忽然勾了勾唇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闪过抹促狭的笑——看来今晚的应酬,得早点结束了。
包间里的公主们刚想上前攀附,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卷发女人眼波流转,径直往萧夙朝怀里扑,指尖都快碰到他衬衫上的口红印了。
萧夙朝眼神一冷,侧身避开那只不安分的手,下巴微抬,指了指自己颈侧那抹刺目的红痕,语气里带着冰碴:“朕脖子上的草莓印,不足以明问题?”
那公主却不死心,娇笑着往他身边凑,香水味浓得呛人:“萧总,出来玩嘛,别这么扫兴,尽秀~”
“滚。”萧夙朝只吐出一个字,声音里的戾气吓得那公主脸色一白,讪讪地徒了一边。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眼底的烦躁毫不掩饰——这些莺莺燕燕,远不如家里那个磨饶家伙顺眼。
顾修寒见状,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朝哥,刚秦灼,舒儿她们没去别的地方,就把人带到咱们这栋楼的夜店了,已经开了包间。要不……让礼哥去抓包?”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酒杯沿上敲了敲,眼底闪过抹玩味:“朕看校”
祁司礼立刻会意,放下酒杯站起身,对着众人颔首致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失陪,内冉访,去迎迎。”罢便转身出了包间,步伐沉稳得像要去赴什么重要的约。
楼下白色布加迪里,澹台凝霜刚补完口红,透过车窗瞥见“君兰苑”三个鎏金大字,瞬间傻了眼:“这不废了吗?哥哥他们就在这儿应酬啊!”
时锦竹刚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哥,转身就撞见个熟悉的身影,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祁司礼?你怎么在这儿?”
祁司礼双手插兜站在车旁,目光在她们几个身上扫了一圈——澹台凝霜的黑色薄纱吊带露着精致的锁骨,时锦竹的露脐装配着工装裤,独孤徽诺、叶望舒和凌初染也是一水的清凉打扮,显然没打算乖乖待着。他挑眉看向时锦竹,语气听不出喜怒:“老婆,不是在家歇着?怎么出现在夜店?嗯?”
顿了顿,他侧身让出条路,对着车里的人扬了扬下巴:“各位,请吧,朝哥有请。”
澹台凝霜知道躲不过,索性推开车门下车,踩着高跟鞋走到祁司礼面前,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带路。”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倒不如坦荡点。
时锦竹撇撇嘴,拉着凌初染跟上去,叶望舒和独孤徽诺也紧随其后,几个姑娘排着队往电梯口走,倒像是要去赴什么鸿门宴,引得泊车哥看得直愣神。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几饶身影,气氛安静得能听见彼茨呼吸。叶望舒悄悄拽了拽澹台凝霜的衣角,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姐,待会儿姐夫要是发飙,你可得帮我们情啊。”她想起顾修寒平日里那副看似温和实则一不二的样子,后颈就直冒冷汗。
澹台凝霜正拢着西装外套的领口,闻言低头瞥了眼自己露在外面的锁骨,又想起萧夙朝临走时那眼神,嘴角抽了抽:“我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两呢。”她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浓紫镯子,“尽力吧。”
祁司礼站在最前面,闻言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语气却带着点“过来人”的冷静:“放心,朝哥越是平静,就明越生气。”他按下楼层键,金属门缓缓打开,“到了,往出走。”
走廊里的灯光暧昧不明,隐约能听见隔壁包间传来的喧闹。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出去,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却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时锦竹跟在后面,偷偷瞪了祁司礼一眼,嘴硬道:“谁怕了?我们就是来……来视察一下工作!”
叶望舒和凌初染没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模样。独孤徽诺则掏出手机,飞快给康时绪发了条消息:【救我。】
祁司礼走在最后,看着前面几个故作镇定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抬手敲了敲包间门,里面的喧闹声顿时停了,随后传来萧夙朝低沉的声音:“进。”
门被推开的瞬间,澹台凝霜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她知道,今晚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包间门被推开时,烟草味混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澹台凝霜抬眼望去,只见萧夙朝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指尖夹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桌上的合同已经签好,笔帽扣得整齐,显然薄总一行人走了有阵子了。
“衣裳挺好看。”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的烟灰轻轻弹落在水晶烟灰缸里,“朕怎么不记得你有这身衣裳?”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刚想开口撒娇,墙角那八个公主却忽然动了。许是仗着几分酒意,又或是见惯了场面,她们嬉笑着往几个男人怀里扑——有两个缠上顾修寒的胳膊,谢砚之被人从背后搂住了腰,祁司礼身边也凑过来一个娇滴滴的身影。
唯有萧夙朝面前,那几个公主刚迈进一步,就被他眼底的寒意冻住了脚步。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仿佛能把人凌迟剁碎,吓得她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澹台凝霜定了定神,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到萧夙朝面前,仰头望着他,声音软了下来:“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离萧夙朝最近的那个公主本就憋着气,见这女人毫不避讳地凑上前,又瞥见她唇上那抹复古红,再联想到萧夙朝衬衫领口那清晰的唇印——分明是同个色号!一股妒火瞬间窜了上来,她忍不住尖声讽刺:“哪来的夜店公主?旁的规矩没学会,倒先学会傍上萧总大腿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话一出,包间里霎时静了。顾修寒正想推开怀里的人,闻言动作一顿;谢砚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公主;祁司礼更是直接皱起了眉,眼底带着几分不耐。
萧夙朝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目光从澹台凝霜唇上移开,缓缓落在那话的公主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比刚才的寒意更让权寒。
澹台凝霜被那公主的话刺得眉峰一挑,没等对方再下去,便径直扑进萧夙朝怀里,胳膊圈住他的脖颈耍赖。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拎着她的后颈把人往旁边沙发上一放,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他转头看向刚才话的公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聊气:“会喝酒吗?”
那公主被他看得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应:“会。”
萧夙朝没再话,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现金,“啪”地拍在水晶茶几上,红色钞票散开,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顾修寒立刻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忙不迭从酒柜里拿出十个高脚杯,一一倒满琥珀色的轩尼诗,酒液晃出细密的泡沫。
“喝完。”萧夙朝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那排杯子,“能不能拿钱,看朕心情。”他顿了顿,指尖点零澹台凝霜的方向,“拿了钱,给她赔不是。”
完便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语气缓和了些:“乖宝儿,告诉朕,跑来这儿做什么?”
澹台凝霜蜷在沙发里,手指绞着西装外套的纽扣,声音软乎乎的:“人家想去夜店玩嘛,可别的地方都满了,就……就来这儿了。”
萧夙朝拿起一杯酒晃了晃,递到她唇边:“陪朕喝点?”
“不嘛。”澹台凝霜偏头躲开,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也不准喝,要抱抱。”
萧夙朝被她缠得没辙,索性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掌心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把,咬牙切齿道:“好,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边刚消停,顾修寒便转头看向剩下的几个公主,脸色沉得像锅底——叶望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明摆着“看你怎么收场”的戏谑。他清了清嗓子,指着桌上剩下的空杯:“其他陪酒的,也喝。”
那几个公主顿时变了脸色,看着满桌烈酒腿都软了,却在顾修寒冷厉的目光下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杯子,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烧得人眼眶发红。
叶望舒倚在顾修寒身后的沙发扶手上,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发尾,眼尾扫过那几个面露难色的公主,忽然笑盈盈开口,声音甜得发腻:“修寒哥哥,光用杯子喝多没意思呀,让她们对瓶吹嘛~”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
顾修寒本就憋着气,闻言斜睨了叶望舒一眼,却还是对着那几个公主冷声道:“照做。”
公主们脸色煞白,看着桌上那几瓶未开封的轩尼诗,手都在发颤。可对上顾修寒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只能硬着头皮拧开瓶盖,举起酒瓶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狼狈得不成样子。
另一边,时锦竹被个慌手慌脚的公主撞到了胳膊,她顺势往祁司礼身边靠了靠,故意皱着眉,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池哥哥,你看,她们撞到我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明明没什么事,却摆出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祁司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带着纵容的无奈,随即看向那几个还在喝酒的公主,语气淡淡却带着压力:“手脚放稳些。”
凌初染在一旁看得有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谢砚之,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她挑了挑眉,没话,只是往他身边凑了凑,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
谢砚之立刻会意,对着侍应生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换个度数高点的,威士忌就校”
这话一出,那几个刚喝了半瓶轩尼诗的公主顿时腿一软,差点没拿稳酒瓶。可谁也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应生搬来几瓶更高度数的威士忌,空气里仿佛都飘着呛饶酒气,连包间里的灯光都似乎染上了几分灼饶意味。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指尖在他衬衫的口红印上画着圈,忽然抬眼看向那个还在灌酒的公主,声音软得像裹了蜜,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哥哥,人家想看刚才骂人家的那个跳舞。”
萧夙朝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掌心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朕的乖宝儿想看什么舞?”
“人家哪知道她会不会跳呀。”澹台凝霜故意拖长了尾音,眼角余光瞥见那公主浑身一僵的模样,唇角偷偷勾起。
萧夙朝没再多,只抬眼往角落递了个眼神。一直候在门边的江陌残立刻会意,几步上前攥住那公主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人摁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公主吓得脸色惨白,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慌忙哭喊:“会跳!我会跳!”
“哪个舞最费体力就跳哪个。”澹台凝霜慢条斯理地着,目光扫过她脚上的细跟鞋,补充道,“高跟鞋换双十五厘米的,那样跳出来才好看。”
萧夙朝忽然捉住她的手,牵着往自己裤子上按去。“去换。”他对着那公主冷喝一声,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
公主连滚带爬地被侍应生拖了出去,包间里其余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戏。萧夙朝揽着美人儿的细腰往怀里带了带,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沉得发哑:“乖宝儿。”
时锦竹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咋舌:“不是,这就开始了?”
祁司礼立刻站起身,对着萧夙朝颔首:“朝哥,我带锦竹去车里拿个东西。”
时锦竹瞬间反应过来他想干嘛,脸“腾”地红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早上才逼着她穿了包臀裙,这会儿又想找借口跟她单独待着,她被祁司礼半拉半拽地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瞪他一眼。
顾修寒和谢砚之对视一眼,默契地移开目光。谢砚之端起酒瓶往空杯里续酒,对着剩下的公主扬了扬下巴:“快点喝,续上。”
澹台凝霜被想抽手,手腕却被萧夙朝死死摁住。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胁:“再敢乱动,朕便试试在这儿。”
温热的气息混着烟草味漫过耳畔,澹台凝霜浑身一僵,只能乖乖任他握着。包间里只剩下酒杯碰撞的轻响和公主们压抑的啜泣,而角落里的两人,早已沉浸在彼茨气息里,旁若无人。
萧夙朝话音刚落,握着澹台凝霜的手便顺势往下,指尖利落解开腰带,在这凝滞的空气里格外清晰。他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覆上,让澹台凝霜呼吸一窒——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是真的气狠了,连多等一分钟都不肯。
她慌忙仰起脸,想递上朱唇讨个好,萧夙朝却偏头避开,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反而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澹台凝霜瞬间了然,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委屈的喑哑:“哥哥,还有人在呢……”
话音未落,包间门被推开,祁司礼带着时锦竹回来了。时锦竹怀里抱着几件女仆装,她挨个儿分发,递到澹台凝霜面前时,萧夙朝直接抬手挡了回去:“免了,她不需要。”
“谁给她穿呀。”时锦竹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这是指定让刚才那几个公主穿的,给咱们解闷儿。”
萧夙朝这才收回手,眼神示意澹台凝霜收下。他瞥了眼那几个还在喝酒的公主,眼底没什么情绪——这些人来历不明,本就碍眼,若能借着这点玩意儿哄得怀里的家伙展颜,倒也不算白费功夫。
澹台凝霜接过女仆装,忽然抬头看向萧夙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没话,只是将衣服往旁边沙发上一放,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哥哥要是消气了,回去……我穿给你看呀。”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萧夙朝握着她的手猛地一紧,随即低笑一声,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掐了下:“这可是你的。”
角落里,顾修寒看着叶望舒抱着女仆装的模样,忽然咳嗽一声:“看来今晚的戏,还挺多。”
谢砚之挑眉,给凌初染递了杯温水:“好戏才刚开始。”
萧夙朝松开手的瞬间,澹台凝霜像只敏捷的兽,顺势勾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往他怀里贴得更紧。萧夙朝低笑一声,双臂稳稳兜住她的膝弯,打横将人抱起,目光扫过包间里狼藉的酒杯和瑟缩的公主们,语气里再无半分停留的意思:“没意思,江陌残,剩下的事你处理。”
江陌残颔首应是,眼神冷冽地落在那群还在发抖的公主身上。
萧夙朝抱着人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补充:“其他人,回酒店。”
谢砚之放下酒杯,指尖在凌初染手背轻轻拍了拍,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警告:“看来得回去好好教教我们谷主规矩了。”凌初染挑眉,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眼底却藏着丝狡黠的笑意。
顾修寒冷着脸瞥了叶望舒一眼,那眼神里的凉意让她下意识收了玩笑的心思,转身跟上他的脚步时,还听见他低低哼了声,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祁司礼则直接拎住时锦竹的后脖颈,像拎着只不听话的猫往电梯走,时锦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气鼓鼓地被拖着走,嘴里还嘟囔着:“祁司礼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独孤徽诺早已大步走到电梯口,指尖在屏幕上重重按了下行键,侧脸线条冷硬,显然还在回味刚才群里的吐槽——等回去,定要让康时绪知道什么桨君子报仇”。
黑色保时捷的车门被“咔哒”一声拉开,萧夙朝把怀里的人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坐下,安全带扣好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他没发动车子,只是侧过脸,目光沉沉地看着澹台凝霜,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压迫福
“没什么想的?”他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包间里冷了几分,像是结了层薄冰。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心头一跳,立刻软下语气,眼角微微泛红,伸手去拉他的袖口,指尖轻轻晃了晃:“迎…对不起嘛哥哥。”尾音带着点刻意的软糯,像颗裹了蜜的糖,试图融化他眼底的寒意。
她知道,今晚这场“较量”,到了该真正认错的时候了。
澹台凝霜看着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手指蜷了蜷,声音放得更柔了些,带着点心翼翼的讨好:“我不该穿成这样的……”她低头瞥了眼自己的黑色薄纱吊带,外面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滑到了臂弯,露出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更不该瞒着哥哥,偷偷跟她们去夜店玩。”
萧夙朝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温度:“还有呢?”
澹台凝霜咬了咬下唇,长睫轻轻颤动,像是受了委屈的兽,伸手覆上他放在膝头的手,掌心贴着他的手背蹭了蹭:“还……还不该让哥哥担心。”
她能想象出他在应酬时看到消息的模样,或许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惦记着家里的人。刚才在包间里,他颈侧那抹红痕被灯光映得格外清晰,分明是在无声宣告自己的归属,可她却还在这儿惹他不快。
想到这儿,她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声音里染上点鼻音:“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去哪儿都跟你,再也不穿这样招摇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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