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山村的工地上，李铁牛站在一堆沙石前，眉头紧锁。他弯腰抓起一把沙子，粗糙的颗粒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夹杂着明显过量的碎石和泥土。
\"这沙子有问题。\"李铁牛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马二狗闻言，连忙凑过来：\"铁牛哥，怎么了？\"
李铁牛没有回答，而是大步走向已经砌起一半的墙体，用力踹了一脚。墙砖发出不正常的闷响，几块砖头竟然应声松动。
\"这墙能用吗？\"李铁牛转身，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的工人，\"谁负责采购的建筑材料？\"
工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了缩在后面的陈全身上。这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陈全！\"李铁牛一声暴喝，\"你给我解释清楚！\"
陈全浑身一抖，差点跪倒在地：\"董、董事长，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李铁牛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查查这批劣质沙石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陈全心上。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沙石堆上，粗糙的颗粒硌得膝盖生疼，却比不上心里的恐惧。
\"董事长，我错了！\"陈全声音发颤，\"是我鬼迷心窍...公司采购的是合格材料，我...我偷偷换了...\"
李铁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原价给村民们盖房子，不赚一分钱，就是想让乡亲们住得安全舒适。可现在，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搞这种勾当！
\"你知不知道这些劣质材料会害死人？\"李铁牛一把揪住陈全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如果是我爸妈住进这种房子，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陈全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不出话来。
李铁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掏出手机拨通了孙华微的电话：\"华微，立刻来青山村工地一趟，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
挂断电话，他环视一周，声音坚定而洪亮：\"所有用这批材料砌的墙，全部推倒重来！\"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声嘀咕：\"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李铁牛厉声喝道，\"我李铁牛做事，从来不会在乡亲们的安全上打折扣！\"
处理完工地的事情，李铁牛回到父母家时已是傍晚。李母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铁牛啊，听工地上出事了？\"李父放下旱烟袋，关切地问道。
李铁牛勉强笑了笑：\"没事，爸，就是材料出零问题，已经解决了。\"
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但心里却沉甸甸的。这次回青山村，本打算多陪陪父母，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更让他心烦的是，刚才孙华微告诉他，公司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
晚饭后，李铁牛帮母亲收拾完碗筷，借口出去散步，径直走向了村东头林婉如的家。
林婉如正在院子里晾衣服，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来了？\"她轻声问道，声音像夜风一样轻柔。
李铁牛点点头，没有话，只是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林婉如惊呼一声，随即红着脸将头埋在他胸前。
卧室里，两人缠绵悱恻。林婉如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黑色的瀑布。李铁牛近乎粗暴地吻着她，仿佛要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轻点...\"林婉如在他耳边轻喘，\"你今怎么了？\"
李铁牛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坚强，可以卸下所有防备。
激情过后，林婉如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你要走了，是不是？\"她突然问道。
李铁牛身体一僵：\"你怎么知道？\"
\"感觉。\"林婉如抬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每次你...特别热情的时候，就是要离开的前兆。\"
李铁牛无言以对。林婉如太了解他了，甚至超过了他自己。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李铁牛皱眉看了一眼，是黄臣的电话。
\"铁牛哥好！\"电话那头，黄臣的声音透着兴奋。
\"好个屁，有话快！\"李铁牛没好气地回道，他现在只想安静地和林婉如待一会儿。
黄臣听出他语气不善，赶紧正事：\"铁牛哥，赵桐刚才联系我了，是关于方敏的事。\"
\"赵桐？\"李铁牛一时没反应过来。
\"星光娱乐的老板啊！\"黄臣提醒道，\"他方敏要在京城开演唱会，需要安保...\"
李铁牛这才想起来，赵桐是公司旗下星光娱乐影视的负责人。而方敏，是他妹妹，当初声带受伤后在他的帮助下恢复，现在居然已经能开演唱会了？
\"方敏这么厉害了？\"李铁牛惊讶地问。
\"那当然！\"黄臣兴奋地，\"她现在可是国内最火的歌手，演唱会定在鸟巢呢！\"
鸟巢？李铁牛彻底震惊了。那个能容纳近十万饶国家体育场？他那个曾经害羞内向的表妹？
挂断电话，李铁牛陷入了沉思。方敏的演唱会就在后，这意味着他明就得动身去京城。
\"要走了？\"林婉如轻声问道，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李铁牛点点头，伸手将她搂得更紧：\"明一早就走。\"
林婉如没有话，只是主动吻了上来。这个吻带着不舍，带着眷恋，也带着无奈。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这个男人。
这一夜，两戎死缠绵，直到凌晨林婉如才疲惫地睡去。李铁牛轻手轻脚地起身，为她盖好被子，最后看了一眼她熟睡的面容，悄悄离开了。
回到家，李铁牛查了演唱会的详细信息。门票早已售罄，二手市场上甚至被炒到了价。网上关于方敏的讨论铺盖地，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这丫头，真出息了。\"李铁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起方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铁牛哥、铁牛哥\"叫个不停的样子，恍如昨日。
第二一早，李铁牛告别父母，驱车前往东水市与娱乐公司的人汇合，然后一同飞往京城。
飞机起飞时，李铁牛望着窗外越来越的青山村，心中百感交集。这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但想到即将见到已经成为明星的表妹，他又感到一丝期待。
\"京城，我李铁牛又回来了！\"他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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