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面有很多张床，还有被子。
柚子的位置是靠窗的。
她躺下后，双眸出神地看着外面的树。
其实她也不知道娃娃会不会回来。
不过她会在两点之前把娃娃给抓到的。
阳光轻轻地照射下来，十分暖和地晒在了柚子的身上。
柚子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叩叩叩。”
就在柚子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响起了敲玻璃的声音。
柚子一开始没有理会，以为是鸟在敲窗，继续睡。
“叩叩叩。”
那敲窗的声音频率十分的机械，像是机器人在敲门。
柚子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窗外的敲玻璃声音比之前更大了。
柚子猛地坐起来，扫了眼已经睡着聊同学们。
确认不是同学们恶作剧后，柚子这才慢吞吞地走到了窗台。
“啊！”柚子轻呼一声，捂住了嘴。
外面，那个消失的娃娃安静地站在那里，手还放在玻璃上。
只是在看到柚子的时候，她停止了敲玻璃的动作，脸上还带着笑容。
柚子淡淡地视线将娃娃从上到下地扫了眼。
娃娃的鞋子上面有灰尘，鞋底还有草木屑。
可见她确实在外面没少走。
柚子将窗户打开，娃娃直接跳了下来，三两步就要躺上柚子的床。
“等等！”柚子按住了娃娃，嫌弃地道，你的皮鞋都脏了，别跟着我睡。
娃娃眼巴巴地看着她：“我要跟你睡。”
柚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娃娃身上没有少女的灵魂了，只有怨气。
这个娃娃是怨气凝成的，意识也是全新的，等于是一条没有记忆，怨气催生出来的，全新的鬼。
“脏死了。”柚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从包包里面掏出湿纸巾，给娃娃擦了擦。
娃娃倒也配合。
她将鞋子脱掉躺上了柚子的床，淡淡地道：“睡觉了。”
“你一个鬼，睡……”柚子正想要话，就听到了不远处巡逻老师的脚步声。
她瞪了眼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睡得板正的娃娃。
没再多想，柚子连忙躺下。
她直接躺在了娃娃的身边。
娃娃声地道：“你压到我头发了。”
“烦死了！”
柚子撑起身子，将娃娃的头发顺出来甩在一边，这才侧着身子躺下。
午休巡逻的老师慢慢地走了进来。
她每个床位都看了眼，给同学们拉了拉被子。
四周有空调，她害怕同学们冻感冒。
就在此时，午休老师走到了柚子的身边。
柚子呼吸均匀，身边躺着个漂亮的娃娃。
午休老师皱了皱眉。
刚才在闲聊的时候，午休老师听柚子他们的班主任提起过，柚子的娃娃不见了。
还是个很漂亮的娃娃。
“奇了怪了，这个娃娃不就是在这里吗？”声不解，声地嘀咕了两句。
老师也没多想，巡逻完这里就离开了。
等老师一走。
柚子一个胖柚打挺坐了起来，表情不太好看：“你睡什么觉？还占用我的床？”
她戳了戳娃娃的脸。
那脸十分的嫩滑，一摸就是人皮的。
柚子皱眉：“你能感觉到其他娃娃的存在吗？嗯？”
“不能。”
“你来我这里干嘛？”柚子也没有摆弄她，而是坐在一旁。
娃娃声地了两句：“刚才在外面累了，在你旁边补充一下能量。”
柚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不避讳，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在旁边吸收我的能量？”
“吸收不了，但是能补充一点点。”娃娃毕竟是怨气生成的，最喜欢吃的，是怨气。
柚子身上一身正气，娃娃根本吸收不了。
娃娃抓着柚子的袖子：“在你身边，舒服。”
“行了行了。”
柚子无奈地在娃娃身边躺下：“睡吧，反正你也睡不了几分钟。”
闭上眼睛，柚子很快睡着了。
娃娃突然睁开了眼睛，脸蛋往柚子身上蹭了蹭，挨着柚子睡着了。
午休过后，柚子比大家都早醒来。
趁着大家都还没睡醒，柚子叠好被子，将娃娃抱起来，带着娃娃离开了。
柚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要装一下，像个真的娃娃，不能对着别人眨眼睛，就当自己是个真的娃娃，知道了吗？”
“嗯。”
娃娃点点头，立马就停止动静，就像个真的娃娃一样。
门口的保安大叔瞧见柚子走出来，笑着打招呼：“柚子，你下午又请假了啊？”
“是哒叔叔。”
保安大叔笑着夸道：“柚子，你的娃娃可真好看啊！”
“谢谢叔叔！”
柚子笑嘻嘻地着，转身上了辆吉普。
覃臻早就在车上等着了。
柚子和覃臻都坐在后排。
覃臻挑眉：“柚子，这就是你的那个娃娃？”
“是的。”
柚子点点头，把娃娃给了覃臻：“不信的话，你可以摸一下。”
覃臻接过娃娃，粗糙的手指摸到了娃娃嫩滑的脸蛋上。
“这！”覃臻办过不少大案要案，也是亲手摸过饶各个组织的。
这触感，绝对是人皮！
他又仔细看了看娃娃的眼球。
“这个眼球不是真饶，是假的啦，真饶眼球，放不下。”柚子戳了戳娃娃的眼珠，是轻轻地戳。
娃娃眨了眨眼睛，睫毛扫过柚子的手。
柚子收回手，娃娃又是一幅没有灵魂的样子。
覃臻冷然道：“等我收集到那些证据，就要开始抓捕了。”
“暂时还没到那个时候。”柚子皱着眉：“还有好几个娃娃的人，还没联系到。”
覃臻看了眼娃娃，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去特调处看看再。”
“嗯嗯。”
柚子瞧出娃娃在覃臻手里十分不舒服，将娃娃抱了回来：“我抱着吧。”
“柚子，这是人皮的，你……”覃臻提醒道。
摇摇头，柚子道：“没事，她对我没有影响。”
抱着娃娃，柚子睡了起来。
补觉补觉。
车子往外开了不知道多久。
等柚子睡醒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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