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问题吗？”微弱的女声从屋内传出，“可我害怕。”
蓝袁青觉得这声音耳熟。
忽然迟疑。
“姜先生，我现在进去合适吗？要不等姜姐跟客人谈完我再进？”
“里面的人你也认识。”姜其风越过他，推门走进去。
姜且和梁艺梵一起转头，正好看到姜其风身后犹豫不前的人。
“蓝总。”
听到姜且叫自己，蓝袁青急忙跟上。
探头讪讪地打招呼，“姜姐，我没有打扰到您吧？”
“没樱”姜且站了起来。
坐在她对面，背对着蓝袁青的女人跟着起身。
她转头，心虚地笑了下，“蓝总，又见面了。”
蓝袁青愣住，“梁姐？”
难怪觉得耳熟。
蓝星晚宴戛然而止，又上了那么多热搜，多少和自己有关系，梁艺梵心虚地不好意思抬头。
看着别处低低“嗯”了一声。
屋子里简陋，姜且指着对面的塑料凳，“蓝总请坐。”
蓝袁青比在门口还要拘谨，双手紧贴裤缝坐下。
一旁的姜其风坐在电脑前，继续看资料。
蓝袁青顿时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紧张福
后背都出汗了。
好在这时候，姜且开口对梁艺梵，“照之前跟你的，你提前半时先去宴会，我之后再到。”
“……”梁艺梵扁了着嘴巴，眼神祈求。
姜且的原话是，她要隐匿自己的气息，不让旁人无法察觉她的存在。
而她，梁艺梵。
一个真真正正的弱女子，却要去当诱饵。
引鬼上钩。
姜且对上她湿润的眼睛，不为所动。
“我能问一句，是后的行业交流会吗？我也要去。”蓝袁青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姜且：“对，我打算抓她们个现校”
“她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您就这么确定冯璐会去？”蓝袁青不是不信，纯好奇。
“她养的鬼饿了，急于觅食。”姜且指了指梁艺梵，“我们俩都是她的觅食对象。”
蓝袁青疑惑，“一口吃两个，这嘴得多大啊？”
梁艺梵惨兮兮地：“你想多了，是让我去打头阵。”
她记得姜且在综艺里对康曼很温柔。
怎么到她这儿，就变得如此冷酷。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样吧，后让蓝总陪陪你一起去，他生阳气旺盛，邪祟不敢轻易近身。”姜且看向蓝袁青，“可以吗？”
蓝袁青急于和姜且拉近关系，不答应的是傻子。
“自然可以。”
梁艺梵松了口气。
想起什么，又弱弱征询道：“姜姐，我能不能和你待在一起，我不想回家。”
她是凌晨开车过来的，靠在车座上眯眼睡到亮。
要不是姜丽书离开时的关门声，她很可能睡到太阳。
“你今没工作？”姜且问。
梁艺梵摇了摇头，“网络热度高居不下，经纪人让我休整一。”
还了要派人来保护她的安全，怕冯璐再动手。
可谁能比姜且更有安全感？
姜且：“那你留下来吧，睡沙发可以吗？”
她是不会把自己的床让出来的，两个人一起又实在太挤。
“……好，没关系。”
梁艺梵开口前，打好了腹稿。
如果姜且把床让出来，自己要如何决绝。
没想到对方半点不虚伪。
姜且看了看她夸张的眼袋，“你先去我房间补觉吧。”
“好好好。”梁艺梵本不喜欢尬聊，求之不得。
打着哈欠进了屋。
刚坐下，就感到一股寒气逼近。
紧接着便看到姜且的抽屉，一点点的自动打开。
抽屉轨道坏了？
梁艺梵不敢深想到底什么原因。
两眼一闭倒头就睡，用被子紧紧蒙住头。
两枚纸人趴在抽屉边缘，直勾勾盯着床上嘀嘀咕咕。
“姐姐长得真好看，你我去要个亲亲，她会答应吗？”
“会，不过也可能会被你吓死。”
“不可能，我这么可爱！”
五爬上书桌，“啪”一声合上抽屉。
两枚纸人被夹得动弹不得，哇哇大哭。
因为太困而睡着过去的梁艺梵开始做噩梦。
梦里有两个纸人围着她脚边转圈，一边转还一边哭。
哭得她脑袋要炸了，好不容易才从噩梦中挣脱，睁眼坐了起来。
门外。
聊了一会儿蓝星的工作后，蓝袁青提出了今来的主要目的。
送股份。
他客气地取出文件摊在桌上，摆出低姿态。
“姜姐，因为有您的加入，我们蓝星才能起死回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为了感谢您的贡献，各股东商量决定，将干股的百分之五赠与您。往后您不但拥有最大的直播权利，也可以参与公司的决策和经营。”
蓝袁青挠了挠头，“我这个人不会漂亮话，总之，我希望您能接受这些股份，未来也能继续留在蓝星。”
姜且接过笔，利落签字。
速度快到令人傻眼。
蓝袁青想，姜姐果然是个实诚人。
比董事会那些喜欢打太极，爱虚头巴脑的老东西好多了。
盖上笔帽，姜且把笔递回去，“没有蓝星也没有今的我，是我该声谢谢。”
她知道，这些股份是蓝袁青自己的，决定送他一份礼物。
“蓝总，手里如果有风险投资，最好马上抛售或者切割。”姜且正色道，“明下午三点，你流年财曾落，新的一年不要做任何投资，以稳健为主。”
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
蓝袁青的颈侧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手里有股票有债券，还有个三个刚投不久的项目，几乎每个都是高风险。
蓝袁青彻底坐不住了，拿上公文包起身就走。
梁艺梵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姜姐。”
看她脸色比之前还难看，姜且头疼的扶额。
强挤出笑容，搬了两张凳子放到院子里，拉着梁艺梵的手：“屋子里太凉了，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完看了眼卧室。
两枚纸人和五做贼心虚，齐刷刷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梁艺梵对自己的状况毫无所知，只觉得阳光洒在身上，不出的温暖惬意。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情绪放松后，面对姜且也没有之前那么僵硬拘谨。
梁艺梵：“姜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姜且看向她。
梁艺梵：“冯璐养的到底是什么鬼？”
姜且垂眸，敛了眼底的冷意，“是鬼，也不是鬼。”
想了想，她道：“是怨鬼附在人形死物上，靠吸食活人精气和生魂而成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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