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万寒旌打了个哈欠，“你穿男装不就是了？不会发现你是女儿身的。”
“那怎么行？”顾凌波板起脸，“今可是初一，我怎么能穿男装？我问你，把她们叫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助你施大哥查明真相，以告傅姑娘在之灵，否则还能干什么？”
“那咱们可先好了，我只负责替你们把人约到，现在银子我也出了，人也约到了，至于她们到了之后肯不肯配合你，那可就不是我的事儿了，”她神情严肃地看着万寒旌，“我当然是愿意帮施大哥的，但我今不能再穿男装。”
这样一大早跑来扰人清梦，一本正经地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不过就是想表明一个态度：今日大年初一，要去施人仰处过年，女为悦己者容，可得好好打扮打扮，别想她再穿男装！
万寒旌觉得有趣，知道她这点心思但也没戳穿，只是在下人来给顾凌波上茶时亲自将茶盏接住，也不递给她，只是眯起眼来笑：“了这么久话，可辛苦了？要不要喝口水了再继续？”
现在顾凌波也早已习惯他的调侃了，闻言直接将茶盏从他手中抢来，一边喝茶一边瞥他一眼，道：“你还不去换衣裳？我在这等你，一块儿去施大哥家。”
万寒旌穿着便服，因为畏寒，还戴了顶大貂绒帽，整个人棉团团的，看上去一点官架子都没有，但他也根本没打算再换衣裳，直接道：“我看你也是坐不住了，真这么着急那就走吧？我见你施大哥可从来没打扮过，就这么着吧。”
顾凌波才不管他换不换衣裳，既然不换那她乐得不用白等，把茶盏往几上一放，“那走吧！”
他们来得早，进门的时候施人仰还在杀鸡，顾凌波一见这架势就撸起袖子上去帮忙了，施人仰直接躲开她来夺刀的手，“使不得使不得，白你同大人去里屋歇着就是。”
万寒旌将手插在袖子里，话时吐出一团团的白气，闻言笑起来：“你快得了，上次来你这儿吃顿饭，回府我又叫厨子给我单做了一份，就你那手艺，大过年的就别祸害我了，更何况今日还有客到，白手艺再差也定比你强，就让她来吧。”
施人仰这才让开来，转而去给顾凌波打下手了。
且不顾凌波做出的菜是否美味，单看她这切材架势也知道不会难吃到哪里去，万寒旌倚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开口一句，“白你这刀工不错啊。”“慢点切，仔细切着手！”
顾凌波切菜切得飞快，施人仰打下手也十分得力，等锅子烧起来，开始飘香时，万寒旌示意顾凌波去洗手：“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了，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客人该到了。”
他时辰掐得可真准，顾凌波刚把袖子放下，红菱和绿翘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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