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援朝的话，周桂芳就放心了。
她站在门口，盯着厨房里的动静。听到里面时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心疼得直皱眉。
虽然厨房里的东西，都是江家的，但平时都是她在用的，这么摔着，她也心疼的呀。
江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桂芳站在屋廊下，表情苦巴巴地盯着厨房看，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群苍蝇。
江歌往房门紧关的厨房看了眼，好奇地问，“谁在里面？”
周桂芳苦着脸：“你姑。”
江歌：“……她在里面做什么？”
周桂芳拧着眉：“她她要做今的早餐。”
江歌顿了顿，就“哦”了一声，：“那今早上我去学校吃吧。”
猜到江歌的意思，周桂芳连忙低声：“不用不用，你爸爸去买了。”
江歌就满意地点点头。老江反应很快，非常值得表扬。
不是她看不起江向梅，对江向梅有偏见，而是江向梅就不会做饭。她是不会吃江向梅捣鼓出来的黑暗料理。
……
江歌在院子里打完一套拳，江援朝也正好提着早餐回来，江歌凑过去，问他买了什么。
江援朝笑了笑，：“放心，有你爱吃的。”
江歌就“哦”一声，又接着昨晚的话题：“如果你们考虑过后，想用我的方法试一试，需要提前告诉我，最好还要把关于那架飞机更加准确的信息和数据给我，我要设计代码。”
江援朝沉默了片刻，就点头：“好。”
想了想，江援朝问道：“如果真的采取了你的方法，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江歌想了想，：“保守估计，四成。如果网络和计算机的设备能跟上，成功的概率能提高一到两成。”
江援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江援朝低声：“歌，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个方案跟合适的人提。但是，会不会采用，我并不能决定。”
江援朝的神情凝重复杂。这并不是一件事，这其中，也牵涉到非常多的东西。
歌学生的身份，会让人觉得她的话，是儿戏。歌和他的关系，也会让人多想。
江歌也知道这背后有着很多弯弯绕绕的门道。
不其他的很深层、很复杂的各方因素了，就她的年龄。她现在，在绝大多数饶眼里，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
估计除了江援朝这个对她带有两尺厚的滤镜的亲爹，会有一丢丢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其他的人，肯定都当她是在口出狂言，放屁不打草稿呢。
对于这个认知，江歌的接受良好，没什么怀才不遇的心理，“嗯，我知道。我跟你这些，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用不上我最好。”
“好了，回去吃饭吧。”
这时，厨房里也终于平静了，江向梅端着她大展身手的成果出来。
看到江歌，她抬着下巴“哼”了声。身后要是有尾巴，尾巴估计早就翘上了。
江歌看了眼江向梅手上赌东西，就提前给江老爷子等茹上了同情的蜡烛。
……
江向梅一大早就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早餐，江家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看到江向梅端着东西进来，江老爷子和江老太太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抗拒。
江向梅从到大，就没进过几次厨房，她做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很饿的话，其实可以不必吃的。如果很饿的话，其实也可以忍忍。
老爷子老太太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看报纸，看笔记的看笔记，都不愿意挪动位置。
江向辉是少有的，没留意厨房的动静，不知道今的早餐是江向梅亲自操手的人。
看到桌子上的早餐，他眼睛直抽搐，“哟？周嫂今怎么了，睡迷糊了？今的早餐怎么做成这样？”
“这是包子还是馒头？怎么奇形怪状，比我的拳头还要大？”
看到江向辉脸上的嫌弃，江向梅黑脸，瞪着江向辉：
“二哥！你会不会话的！包子能吃就行！吃进去肚子里还不是那么回事，要做那么好看干什么？”
江向辉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就不纠结包子丑不丑的问题了，反应过来这是江向梅做的，江向辉疑惑地看向她：“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我会的多着呢。”着，见到江歌进来了，江向梅鼻孔一抬，又“哼”了声。
江歌：“……”
江向梅没忘记自己今的目的，她看向老爷子老太太，：“爸，妈，今的早餐，是我一大早就起来，亲自给你们做的，你们快来尝尝吧。”
听到江向梅的话，江歌眼睛转了转，就笑着：“爷爷，奶奶，我今也一大早就起来，去外面给你们买早餐了，你们快过来尝尝吧。”
着，她把江援朝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在了桌上，一副和江向梅打擂台的架势。
“……”江向梅气得瞪眼，气得鼻孔冒烟。
江向梅咬着牙，“我不管，今的早餐，是还没亮，我就特意爬起来做的，你们必须吃。不吃我做的，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看不起我？”
江向梅一个一个点名，“爸，妈，二哥，二嫂，三哥，昭阳，你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江家众人：“……”
江家一家人硬着头皮，吃江向梅做的黑暗料理的时候，只有江歌一个人，心安理得地吃着江援朝买回来的早餐。
因为她昨刚和江向梅大干了一场，确实是对江向梅有意见。
撕破脸皮，好处也多多呐。
江家今这顿早饭，吃的不是饭，而是人情世故。
最后还是江老爷子把江向梅叫去书房谈心讲道理，才把大家从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中解救出来。
……
吃完了早饭，江援朝去跟老爷子了一声，就离开了。他要去海省，今就要出发。
江歌也走了，她去了学校。
江歌回到宿舍，陈慧圆就告诉她：
“歌，江丝雨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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