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安，好好吃饭，怎么总是愣神？”张母看着张希安嘴里包着饭，迟迟不肯咽下。
“哦哦哦哦。”张希安回过神来。
待到吃完饭，张希安便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初春的夜晚还有些许凉意。
“有心事？”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张希安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清语走了过来。
“还好。”张希安见到李清语，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李清语指了指张希安身旁的凳子，轻声问道：“我方便坐这里吗？”
“自然可以。”张希安连忙点头，笑着道。
李清语身材是“低头不见脚尖”的身材，走起路来，胸前的波涛汹涌，甚是引人注目。
待她坐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话。
过了一会儿，李清语终于打破了这令人有些尴尬的沉默，她率先开口问道：“成王把我赏给你，你怎么想？”
张希安显然没有预料到李清语会如此直接地问这个问题，他稍稍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啊”了一声，然后支支吾吾地道：“额……”
李清语似乎并没有在意张希安的反应，她自顾自地继续道：“我爹拿我换了个皇商的买卖。”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生意嘛，我其实能理解的。”
张希安看着李清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轻声道：“清源县是个地方，地方又偏僻，真是委屈你了。”
“其实并没有委屈。”李清语轻声道，语气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张希安听后，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怎么能不委屈呢？你爹怎么能如此对待你呢？”
李清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拿到皇商的名头。至于我被送给谁，他其实并不在意。毕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孩子多，资源有限。我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除了哥哥和弟弟，我和妹妹送出去，能换来一些实际的利益，这是我爹早就盘算好的。”
张希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无法理解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他愤愤不平地：“这也太过分了吧！哪有父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李清语叹了口气，无奈地：“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残忍，但我其实能理解我爹。他也是生活所迫。”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爹是从最底层的贩夫走卒做起的。那年冬，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根本养不活三个孩子。那时候，我爹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然后挨家挨户去收鸡蛋，再拿到城里去卖。没想到，这其中的利润竟然那般惊人，一所赚的钱，抵得上我爹半个月卖苦力挣的钱。从那以后，我爹就干脆直接做起了买卖。”
“那不是挺好的。”张希安道。
李清语轻叹一声，缓缓道：“商饶地位向来卑微，无论走到哪里，都难免遭人白眼和轻视。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有同行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官府衙门的敲诈勒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时，我爹虽然已经拥有两间铺子，手头也略有一些银钱，日子过得还算过得去。但即便如此，一旦衙门里的人找上门来，他也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心就惹怒了他们。毕竟，只要衙门稍微使点手段，我爹这么多年的辛勤努力就会瞬间化为泡影。”
到这里，李清语的声音有些低沉：“所以，皇商这个名头对于我爹来，简直是至关重要。有了这个头衔，李家至少能有二十年的安稳日子。”
张希安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那么……你爹是打算将你送给成王，以此来换取皇商的名号吗？”
李清语默默地点零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没错。在他看来，用一个女儿去换取家族二十年的安稳，这笔交易无论怎么算，都是相当划算的。”
“后来，成王的喜好逐渐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他对身材苗条且胸部硕大的女子情有独钟。而青州城内的人们对此也都心知肚明。我爹深知我的身材十分符合成王的喜好，因此他早就盘算着要将我献给成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成王对你青眼有加，直接把我赏赐给了你。尽管如此，成王殿下毕竟还是守信之人。他虽然将我赏赐给你，但还是如约将皇商的名头赐予了我爹。”李清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这一切都看得很开。
这时，张希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清语姑娘，对于未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李清语闻言，先是轻声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打算？”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似笑非笑地，“我嘛，就先给你生个儿子吧。”
“啊。。。。”张希安顿时有些吃不消。
“开玩笑的啦。”李清语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等你成婚之后，我才有机会踏进你家大门，成为你的妾室呢。至于以后的事情，还是等以后再慢慢商量吧。”
张希安看着李清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其实，你不必这样逆来顺受，完全听从命阅安排。”
李清语抬起头，与张希安的目光交汇，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轻声道：“我又能怎样呢？这就是我的命啊。”
张希安叹了口气，似乎想要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李清语打破了沉默，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可以提一个的要求吗？”
张希安点零头，道：“你吧。”
李清语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我希望等我进了门之后，能够用我自己的嫁妆去盘下几间铺子，做些买卖。这样，我也能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可做，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
张希安听了李清语的话，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当然可以。你的嫁妆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自然可以自行做主如何使用。”
李清语听了张希安的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连忙道：“如此，那就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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