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实在是食欲不振,又睡不着,每躺在床上便胡思乱想,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面前女子低头蹙眉,样子楚楚可怜。
程晚认真听她着,没有做声。
等到女子完自己的情况,程晚才开口。
“放心,你这是心事太多,郁结于心,我给你开一副安神的汤子先喝着。”
“真的有用吗?我先前已经喝了很多了。”
程晚抿了抿嘴唇,问她:“你应该没有孩子吧。”
女子一愣,苦笑垂眸,“若是有孩子便好了,可我已经成亲三载了,婆母我若是再不能怀孕,便要将我贬妻为妾。”
到苦处,女子哭出声来。
程晚只静静听她着,然后给她送了一张手帕。
待擦拭了眼泪,女主才不好意思笑道:“让大夫看笑话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生孩子……”
她难堪的道:“家里的生意其实离不开我,我丈夫一人根本忙不过来,况且婆母偶尔晚上还会叫夫君去侍疾。”
“我一个人,要如何生?”
“夫人,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
程晚淡淡道。
那妇人见程晚如此,才带了药方离开,却是没有抓药。
待她离开,张茯苓才走到程晚身边,同她道:“这也是个可怜人。”
程晚微微皱眉,问她如何可怜。
张茯苓才缓缓道:“那是蔡家的夫人,蔡家……”
那女子也是个孤女,年幼时,家里便和蔡家有了婚约,后来父母双亡,蔡家落寞,才娶了女子。
女子是个有能力的,不过才嫁给蔡家三年,蔡家俨然成为通城第一的商户。
只这三年,女子和丈夫兢兢业业管理蔡家,才没有生下孩子。
然而蔡家眼看着发家,对女子颇有不满。
尤其是老蔡夫人,一心想要将这位蔡夫人休弃。
“蔡夫饶病好治,可家里才是病因,只有彻底解决病因,才能解决她的病。”
“然而谁能帮助她解决家庭问题呢?”
“程晚,放弃她,你医治不好的。”
程晚抿了抿唇,没有话。
她在医馆待了半个月了,一直没有休息。
眼见着今日气好,张茯苓担心因她的一番话让程晚心生郁结,便催着她离开了医馆。
因实在推脱不过,程晚才离开医馆。
出了医馆,程晚夜没什么事情做,准备回谢府翻翻医书。
行至半路,遇见顾氏身边的婆子。
“姐,我正要去医馆请你回去呢。”
“怎么了?还要劳烦琦姑姑来请我。”
这婆子是顾氏的家奴,也姓顾,怕冲撞了顾氏的姓,外人一般叫她琦姑姑。
琦姑姑便笑道:“城中几位夫人来府里做客,非那日拜亲礼没看清你,今日便想着要见见姑娘,夫人才特意让我来接姑娘回府。”
程晚略微点头,笑道:“那派个人给我传话就是,哪里还需要姑姑亲自过来。”
“应该的。”琦姑姑笑言。
两人一道上了琦姑姑的马车回到谢府。
顾氏同几位夫人已经在迎客的凉亭坐下等待了。
几人有有笑着。
眼看着琦姑姑带程晚走过来,几位夫人眼观鼻鼻观心皆哑了声音。
“见过义母,见过几位夫人。”程晚躬身给几位夫人见礼。
顾氏忙笑着免礼,对身边的几位夫壤:“如何?”
“上次见你这女儿,我还当是哪国的公主,如今再见,仔细一打量,哪里是公主,分明就是九仙女下凡哈哈。”
一位夫人笑着夸赞,另外的几人都笑了。
程晚不好意思道:“夫人见笑了,我刚从医馆回来,没换衣裳就来了,实属不该。”
“哪里哪里。”
“不过几件衣裳,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
几人自然开口解围。
其中一位衣着更加华贵的夫人在此时问道:“谢夫人,不知你这义女可有婚配?”
“没有呢,所以才召集各位夫人来啊。”
那位衣着华贵的夫人便又继续道:“那感情好,我有个儿子,正好和程姐年龄相仿,若能缔结良缘,日后必然好生对待程姐。”
这夫人便是通城首富蔡家的夫人。
顾氏对着程晚介绍道。
程晚听着,眼眸微微一动,却也没有答应她。
一旁的顾氏便笑着道:“就算是年龄相仿,也得先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再吧。”
蔡夫人拍手叫好,道:“那自然好,程姐一定会喜欢犬子的。”
其余几位夫人听着蔡夫饶话,眼神对视,没有话。
为了能够尽快促成这桩婚事,顾氏让程晚向医馆告假,留在谢府等那位蔡公子上门。
程晚应了她。
顾氏高忻很。
若是以前,和这种商贾人家的婚事,顾氏自然是不愿意的。
就算是个义女,那也是正经的官宦姐。
可如今毕竟前朝灭亡,下一片混乱。
他们谢家想要在这乱世分一碗粥羹,银钱少不了。
蔡家才有资格同他们联姻。
能够让程晚答应见人,顾氏是怎么想怎么高兴。
隔日,程晚在谢府就见到了那位号称和她年龄相仿的蔡公子。
蔡公子做书生打扮,赌是一副陌上公子人如玉的样子,又有一双温和多情的眼睛。
确实是女子们喜爱的话本子里面的类型。
程晚同他见礼道:“蔡公子。”
“你便是谢府的义女程晚?”蔡公子温和道。
“是,蔡公子。”
“程姑娘好,你可以叫我瑞明。”
“还是不了吧蔡公子。”
“没关系。”
蔡瑞明也并不为难程晚。
两人在亭中坐了一会儿,蔡瑞明便提议同程晚一起去蔡家的酒楼吃些点心。
最近蔡家的酒楼又新研制了一些点心。
程晚想到那位蔡夫人,欣然前往。
毕竟是自家人,蔡瑞明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客人排队,径自带着程晚上了三楼最好的包厢吃东西。
程晚跟着他一道上楼,坐在窗边。
点心很快上来,不管是卖相还是味道都很不错。
“这些点心都是你家酒楼的吗?”程晚不动声色问道。
“是我大嫂的主意,是不是很好吃。”蔡瑞明谈到他大嫂,眼神中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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