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确实担当的职能太多了，人手基本不够，所以京兆府尹一般不会随便出面审理案件。
项牧笑道：“得，来活了魏氏师爷，两位美女要旁听否？”
“要！”
“好！开堂！”
“威…武…”
仗棍的敲打声将让那黑黑的农妇吓到。
项牧一看便知，脸上皮肤粗糙，双手都是老茧，草鞋还带有一些干聊黑泥土，不过一个常年干活的农妇出现嘴唇苍白的情况，肯定是饿的、累的。
项牧清了清嗓子，喝道：“堂下何人？为何不到属县送状纸审理，敢在京兆府正堂而击鼓鸣冤？无论你是否有冤情都要挨板子的可知否？”
“民妇知晓！民妇叫甘妮，夫家牛大，民妇不识字，更无请状师，民妇是蓝田县乡下农妇，丈夫牛二被蓝田县卢员外打死！幼儿被夺。蓝田县令与卢员外勾结杀我丈夫抢我幼儿。今日一早审理完案件，将民妇上了夹棍，民妇害怕他们晚上杀人灭口，故而来京兆府求大人为民妇一家伸冤！”
甘氏一边哭一边磕头。
两女看这农妇可怜生了同情心，两眼钩钩地看着项牧，一拍惊堂木，“念在你已经受了夹棍，本官这里的板子就暂时记着，若是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理。你且到后堂，叫人给你上药，吃点东西，再给师爷来龙去脉，刘书记你跟着记录。捕快传唤蓝田县令、卢氏夫妇，把蓝田县记录拿上来，哦对了，甘氏你孩多大了？”
“启禀大人，幼儿刚满十二个月！”
听罢。
项牧眉头微皱，事情没那么简单，“哦，那应该还不会话，还有孩在卢家待了多久？你们两夫妇为何丢失孩子？”
“回禀大人，七日，呜呜呜~~~那日我与牛哥下地干活，儿放孩子在床上，回家之后便不见了，刚好牛二在赶集回家途中见到卢家的人，牛哥便到了卢家，可~~~呜呜呜~~~”
“既然如此，牛二不是见过孩吗？为何此事其中还有何曲折，你先来。”
“民妇与牛二夫妇告上县衙，邻居牛山我与牛二夫妇诬告卢家，二次上堂时，牛二便换了法。民妇诬告卢家孩子不是民妇的，民妇精神不正常，是个疯掉蠢妇，民妇不敢回家便直接来到大人这儿，诉讼冤屈，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你附近可还有邻居？”
项牧心想这农妇挺聪明的，没挨板子而是上了夹棍，明显的就是让她在县里走不远。
甘氏摇了摇头，两女心想这就有点棘手呀，人证物证都没有，而且孩子还不会话，这就难办了。
项牧心细如发，知道事有蹊跷，继续问道：“上了夹棍还能为什么你走能得这么远？你一个农妇还竟然知道来京兆府？其中原由。”
“大人！呜呜呜~~~不敢欺瞒大人，是杨捕头给农妇用刑的，杨捕头心地善良，也是他告诉农妇来京兆府的，杨捕头这是农妇唯一的活路，呜呜呜~~~”
项牧想了想，道：“好，本官大概知道了，来人，先带她下去今日先不审，明日一早开庭，把传令给相关证人，还有魏师爷你过来。”
魏师爷听完后道：“大人，有一件事下官得跟您一下，有可能是卢氏。”
两女见项牧跟师爷声交代，那师爷一个劲的点头是，两女好奇的很，那公堂外看热闹的人极其的多。
毕竟京兆府正堂审理案件极少，还有这主审官还是刚上任不久的镇军大将军皇长孙，这种大瓜谁想吃，日后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呀。
项牧怔了一下看向文雪柔，囡囡和文雪柔一听到卢氏，心想要真是卢氏更加难办了。
无论这卢家是卢氏的何许人，肯定得护卢氏的脸面也怪不得敢这么嚣张，而且太妃就是卢氏的，这回针尖对麦芒了。
本来还想劝这无赖对康嘉手下留情，以这家伙的性格，要是真相真的是卢家杀人夺子，那这无赖跟太妃更加不对付了。
消息传遍首京。
这里面的关系很快就弄清楚了，卢府的卢辉确实是卢氏九房的，逢年过节还给太妃送礼来着。
不过卢氏并没有在首京有人任职，这就是皇帝的智慧，太妃终究是太妃不是太后，给你足够的脸面但是不给卢家掌权。
夜晚皇帝召见文老头跟文雪柔进宫，特地跟文老头太妃插手了。
文老头一阵头大，事情就是这么巧，本来一个康嘉的事就弄得人尽皆知，这回真的是直面相对了。
文相也知道皇帝跟他这些就是想让孙女通知项牧做好准备，因为项牧此刻正在被皇后跟明妃两人训话。
皇帝就是想撮合自己孙女跟项牧，皇帝把正事得很快，把项牧在明妃那儿的消息透露给这丫头，然后拉着文老头下棋。
项皇笑道：“文老头，等你孙女会回来，你再回去也不迟！朕的皇长孙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文老头一脸的不情愿，“陛下，老臣算是知道这子不像楚王像您，你们爷孙的心眼太多了。”
“呵呵呵~~~文相，这你情我愿的事儿，你家孙女要求看望明妃，朕总不能不答应吧？呵呵呵~~~”
“陛下还是想一想你那不让人省心的孙子明会做出什么事来吧，不到一个下午，整个首京都闹的沸沸扬扬了~~~要是查出来真的是卢辉犯事儿了，卢辉九条命都不够这子砍的，加上康嘉的事儿太妃可得找您麻烦了。”
“文相，你又不老实了，非得朕出来，真相都不用查，这些大家族哪个不是嚣张跋扈，卢辉嘛卢家的一个房而已杀了就杀了，卢氏而已，又不像崔氏。太妃嘛，朕又没参与，太妃要怪就去怪这子不懂人情世故就行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
“陛下话虽这么，可毕竟是您的嫡亲孙子，您自己反倒是躲得远远的。”
”文老头肯定知道卢辉必死无疑了，这是太妃的面子，加上康嘉的事还没完，这子再不懂手下留情，这两次是真的狠狠打了太妃的脸了，这么大的梁子可就真的结下来了。”
项皇逗文老头：“呵呵呵~~~是呀，朕不关心，这不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嘛！你家丫头不是关心的紧嘛~~~这么快赶忙地去报信了~~~呵呵呵~~~女大不中留啊~~~哈哈哈~~~”
“哎~~~老头，死棋了~~~你输了，再来一盘~~~哈哈~~~”
“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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