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了手里的洛阳铲,手心里全是冷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夜风吹过,带着一股不出的腥味,像是某种野兽的气息。
我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黑暗中隐藏的身影,但除了影影绰绰的轮廓,什么也看不清。
“出来吧,别装神弄鬼!”我低吼一声。
心跳声擂鼓般震动着我的胸腔,我感觉到虎、江流他们都屏住了呼吸,气氛紧张得快要爆炸。
“呵,”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似乎就在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薛午阳,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我猛地转身,洛阳铲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铲尖划破空气,却只击中了空处。
该死!
我暗骂一声,这帮家伙果然是幽冥会的精锐,身法诡异得很。
突然,数道寒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快得像闪电一样。
我下意识地侧身一滚,堪堪躲过攻击。
冰冷的刀锋贴着我的脸颊划过,我能感觉到刀刃上散发出的森森寒意。
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迅速爬起来,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来袭的敌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手里都拿着锋利的武器,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数量不少,至少有十几个,将我团团围住。
“妈的,幽冥会还真是看得起我!”我啐了一口,甩了甩手里的洛阳铲。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可不是吓大的!
就算他们人多势众,老子也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战斗一触即发。
这些家伙的招式狠辣刁钻,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但我薛午阳也不是吃素的,我的感知力远超常人,能提前预判他们的攻击方向,加上我从练就的武艺,一时间竟然跟他们打了个平手。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我手里的洛阳铲上下翻飞,如同一条灵蛇,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这些家伙的动作似乎比刚才慢了一些,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看来,他们先前的战斗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机会!
我眼睛一亮,抓住一个破绽,猛地向前一跃,洛阳铲狠狠地砸在一个家伙的胸口上。
只听一声闷哼,那家伙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爬不起来。
“兄弟们,加把劲,他们快不行了!”我高喊一声,气势如虹。
虎、江流他们也趁机反击,一时间,局势发生了逆转。
我们越战越勇,幽冥会的那些家伙渐渐抵挡不住,开始溃败。
我抓住机会,又放倒了几个。
最后,只剩下一个领头的家伙还在苦苦支撑。
我一步步逼近他,手里的洛阳铲指着他的喉咙,“,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家伙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我们是幽冥会派来的……”
“幽冥会?”我冷笑一声,“你们的老大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村子过不去?”
“我…我不能……”那家伙咬紧牙关,不肯透露更多信息。
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我…”那家伙终于扛不住了,“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次行动…是由…是由三长老亲自指挥的…”
三长老?
我心中一动,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郝丽曾经提到过幽冥会的三长老,据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他们…他们想得到…得到村子里的…一件宝物…”
宝物?我眉头紧锁,村子里有什么宝物值得幽冥会如此大动干戈?
“是什么宝物?”
那家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了出来,“是一块…一块古老的…玉佩…”
玉佩?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一块玉佩而已,怎么会引起幽冥会的注意?
“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我不知道…”那家伙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块玉佩…对幽冥会…非常重要…”
我看着那家伙,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块玉佩,竟然能引起幽冥会如此重视,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虎他们,“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村子,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好!”虎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们没有再理会剩下的那些幽冥会成员,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夜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幽冥会即将发起总攻,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逼近…… “等等!” 我猛地停住脚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村庄里的空气又闷又稠,弥漫着木柴燃烧的烟味和恐惧的气息。
我几乎能尝到每个人舌尖上那焦虑的金属味。
火炬的光在一张张严峻的脸上闪烁,投下长长的、摇曳的影子,就像我内心深处那不安的蠕动。
我把村里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广场上——老农夫们饱经风霜的脸,经验丰富的猎人们长满老茧的手,甚至年轻一代那迷茫而不确定的眼神,都带着既担忧又……嗯,还有希望的复杂神情望着我。
该死,这份希望沉甸甸的,让我难以承受。
“他们要来了,”我宣布道。
我没有粉饰太平。
这些人可不是城里人,他们能把野猪当早餐,面对美洲狮也能面不改色。
他们理应知道真相,哪怕这真相残酷又丑陋。
“幽冥会。他们想要村里的某样东西,为了它他们不惜杀人。”
人群中一阵低语声传开,就像风吹过干枯的树叶。
有恐惧,但也有压抑的怒火。
这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土地,流淌着几代饶汗水。
他们可不会任由某个神秘组织大摇大摆地进来夺走属于他们的东西。
铁杉老人满脸皱纹,像一幅地图,他把拐杖狠狠地砸在地上。
“除非我死!”他咆哮道。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什么。
广场上回荡着一片反抗的呼喊声,恐惧被坚定的决心所取代。
没错,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不再仅仅关乎我个人,而是要保护我们的家园。
我们用了一整的时间做准备——磨快刀刃,加固路障,在周围的树林里布置陷阱。
妇女和孩子们被带到村公所下面的旧地窖里,那是一个由隧道构成的迷宫,曾经是躲避土纺藏身之处,现在则为他们提供了躲避另一种危险的庇护所。
夜幕笼罩了村庄,我发现自己站在树林边缘,摇曳的火炬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像不安的幽灵一样舞动。
凉爽的夜风刺痛我的皮肤,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能听到蟋蟀的叫声,平时这声音让人感到安慰,但今晚却像是一首哀赡挽歌。
责任感像千斤重担一样压在我身上。
我的手心出汗了,心脏像被困住的鸟儿一样在肋骨间怦怦直跳。
我用手捋了捋头发,发丝又脏又湿。
这不再仅仅是为了复仇,而是要保护那些依赖我的人。
见鬼,这关乎生存。
突然,灌木丛中一阵微弱的沙沙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一向敏锐的感官发出危险的信号。
我猛地转过身,手本能地伸向绑在背上的洛阳铲。
风刮起来了,把我脚边的落叶卷得像一群疯狂的舞者。
然后我看到了她。
从阴影中现身,就像夜晚诞生的幽灵,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脸部分被黑暗遮住,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
她的动作有一种奇异的优雅,脚步在干枯的树叶上悄无声息。
不过,她的眼睛,我能看得很清楚。
那目光锐利得让我脊背发凉。
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犹豫不决、近乎胆怯的女人。
这是个……不一样的人。
更强大,更坚定,也危险得多。
“你……”我开口道,但她举起一只手,让我住口。
“我们得谈谈,”她,声音如丝绸般柔和,却又像断刃般锋利。
“关于郝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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