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扫了她一眼，抬脚从她身旁经过：“回公寓吧，很晚了。”
秦森路过她身边时，程贝贝闻到了一股酒味。
她看着秦森越走越远，急忙跟上。
路上，秦森开车，程贝贝窝在座椅里，精神涣散，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她突然惊醒。
“程贝贝醒醒。”
“嗯？”
她转脸，就看到秦森面色凝重，抿着嘴唇没有话。
程贝贝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刚要开口，车子便急剧的颠簸了两下。
话还没出口，接着就“嘭”一声，剧烈的撞击，程贝贝只感觉身体每一处，每一个器官都震的疼。
她的身子狠狠的朝着别挡风玻璃撞了过去，然后又弹了回来，浑身上下剧烈的痛疼。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她出现了耳鸣，后之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一切感知。
那辆失去控制的大货车，依旧抵着他们的车子，将他们的车往桥下撞，桥梁被撞断，车子往河水离掉，秦森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松开了方向盘，去开车窗。
如果现在不打开车窗，那么在水里他们必死无疑。
危机关头，秦森朝着程贝贝看了过去。
她脸色有些发白，同样去开车窗，只不过手指有些慌忙。按了两下都按错霖方。
“哗啦”一声，车子掉进水里，迅速淹没，冰冷的河水十分刺骨，程贝贝只感觉浑身寒颤了一下，然后开始发抖。
糟了，她不是宁颂，不会游泳。
程贝贝在水里开始恐慌了起来。
秦森顺利的逃出车子，回头朝着程贝贝伸出手。
程贝贝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死死抓住秦森的胳膊。
三月的河水太冷，整个人浸泡在水里，身子都快要麻木。
身上的血液在水里蔓延开来，像自由生长的花十分诡异。
秦森抓着程贝贝在水面游，好在是程贝贝没有像落水者一样拼命地拽着秦森，所以两个人很顺利的冒出水面。
程贝贝意识突然涣散，拉着秦森的手慢慢的松开，又沉没在了水里。
秦森手疾眼快，一把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
“咳咳咳……”宁颂呛了一口水，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水里，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见宁颂出现，秦森松懈了口气。
尽管程贝贝在水里没有拼命拉着他，可毕竟不会游泳，她抓住他，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会浮水还往下沉。
刚刚把她从水里拽出来已经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再带着她往岸边游，加上着刺骨的河水，还有衣服漫湿水的重量，身上撞击的伤，他不确定能不能带着人活着上岸。
现在宁颂回来了，那就还有活着的希望。
“出了车祸，大货车撞断了桥梁。”
短短一句话，宁颂大概是明白了，极力的往岸边游，想要快点离开这寒冷的河水。
上了岸，两人精疲力竭的躺在大口喘息，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却又开始浑身寒颤，止不住的发抖。
“姐姐你怎么样？”
宁颂拉着秦森，身子在抖，牙齿在打颤，艰难的出一个字：“冷。”
秦森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然后包裹着她的手搓了搓，试图恢复一点温度：“姐姐，你坚持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太乐观，冷，又是晚上，温度低，衣服还湿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没有办法联系别人，你坚持住。”
这些宁颂都明白，可是身子依旧忍不住打颤，一边发抖，一边点头。
“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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