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队伍里多了只雪白的狐狸,正是从青铜门里钻出来的那只守护兽。家伙黏张起灵黏得紧,一路跑跟在他脚边,偶尔被石块绊个趔趄,也只是“嗷呜”一声晃晃脑袋,继续追。
解随意眼馋得紧,几次想伸手去抱,都被狐狸灵活躲开,急得她直跺脚:“阿爸,它怎么不跟我玩呀?”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脚边警惕的家伙,又看了看解随意,伸手把狐狸捞进怀里。狐狸在他怀里倒是乖顺,蜷成一团,尾巴盖住鼻子,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眼睛。
“哇!”解随意眼睛亮了,“阿爸你好厉害!”
解雨臣在一旁看得牙酸——这丫头对别饶“厉害”从不吝啬夸赞,对亲爹却只有怼和嫌弃。他清了清嗓子:“解随意,别忘了你书包里还有三张数学卷子没写。”
“爹地!”解随意瞬间垮了脸,蔫蔫地拽住张起灵的衣角,“阿爸,我能把卷子塞给狐狸吃吗?”
狐狸像是听懂了,猛地抬起头,对着解随意龇了龇牙。
“你看,它也觉得卷子不好吃。”解随意立刻找到借口。
无所谓笑得直不起腰:“行了你俩,别欺负狐狸了。再了,狐狸吃了卷子,回头拉出一堆公式,岂不是更吓人?”
众人被她这话逗得笑出声,连一直板着脸的张日山都嘴角微扬。只有汪灿在旁边嘀咕:“还是蜜蜂厉害,至少能把无邪蛰成红包怪,卷子可没这本事。”
“汪灿你再一遍?”无邪炸毛,捂着头上还没消的包瞪过去,“信不信我把你塞蜂巢里去?”
“来啊。”汪灿挑眉,“正好让你见识下,谁才是真正的‘蜂’狂。”
“行了,”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前面有木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林子里藏着间破旧的木屋,烟囱里还冒着袅袅炊烟。王胖子眼睛一亮:“嘿,无绝人之路,有地方歇脚了!”
走近了才发现,木屋门口坐着个老猎户,正低头劈柴。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清亮:“你们是……上山的游客?”
“大爷,我们是来爬山的,迷路了。”无邪赶紧接话,顺手把头上的包往衣领里藏了藏。
老猎户笑了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这山上邪乎,晚上有野兽,不嫌弃就进来歇一晚吧。”
进了木屋,暖意扑面而来。猎户烧了锅热水,又端出些晒干的野果:“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凑合垫垫肚子。”
狐狸从张起灵怀里跳下来,凑到野果旁闻了闻,叼起颗红果递到张起灵脚边。
“哟,这狐狸通人性啊。”老猎户啧啧称奇,“我在这山上住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的狐狸。”
解随意凑过去:“爷爷,它是从青铜门里出来的,是守护兽呢!”
老猎户愣了愣,随即摆了摆手:“青铜门啊……那地方邪性得很,几十年前我见过一队人进去,就没见出来过。”
众人对视一眼,都没接话。有些往事,还是埋在山里好。
夜里,老猎户在灶房搭了临时床铺,男人们挤一间,无所谓带着解随意和汪云睡里屋。睡前,解随意抱着张起灵给的野果,突然问:“妈咪,青铜门后面真的有终极吗?”
无所谓正在给她擦脸,闻言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所谓的终极,就是让你永远写不完的作业。”
“不要啊!”解随意哀嚎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那我宁愿一辈子不看终极!”
外屋,男人们围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着一张张疲惫却精神的脸。王胖子啃着野果,含糊道:“我,三个月后再来,咱得提前准备准备吧?至少带够防蜜蜂的装备。”
“还有耗子药。”刘丧补了句,完就被王胖子瞪了一眼。
“正经点。”解雨臣敲了敲火堆,“我回去查下张家古卷,看看有没有关于封印的记载。哥,你那边……”
张起灵点头:“我去问族里的老人。”
汪灿往火堆里添了根柴:“我带汪家的人先去山脚下扎营,盯着青铜门的动静。”
“算我一个。”黑瞎子突然开口,他难得没吊儿郎当,“我跟汪灿搭伙,正好看着他别乱来。”
汪灿嗤笑一声:“我用得着你看?”嘴上这么,却没再反对。
无邪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闯江湖,现在身边有这么多人,吵吵闹闹,却比任何时候都踏实。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裆部,咧嘴笑了:“到时候我带几箱杀虫剂,管它蜜蜂还是粽子,全给喷晕了。”
“你可拉倒吧。”王胖子怼他,“上次是谁被蜜蜂蛰得像个红包馒头?”
“那是意外!”
“是是是,意外。”
火堆噼啪作响,笑声混着柴火的味道在木屋里弥漫。张起灵怀里的狐狸醒了,抖了抖毛,跳到地上,凑到每个人脚边闻了闻,最后又窝回张起灵脚边,像是在给这群人做“认证”。
第二一早,众人辞别老猎户,继续下山。路过昨无邪掉下去的悬崖时,王胖子特意探头看了看:“真,要不要再下去‘体验’一次?我看那蜂巢还在呢。”
“滚!”无邪脸都绿了,快步往前走,生怕被谁推下去。
解随意被张起灵牵着,边走边数着路边的野花。狐狸跟在旁边,偶尔叼朵花塞给她,惹得她咯咯直笑。
解雨臣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嬉闹的人群,又看了看身边的无所谓,突然低声道:“三个月后,让解随意留在家里。”
无所谓愣了愣,随即点头:“我知道,太危险了。”
“不是危险,”解雨臣看了眼蹦蹦跳跳的女儿,“是怕她把青铜门里的怪物都逼疯——毕竟,没谁能扛住一个学生追着问‘你会做鸡兔同笼吗’。”
无所谓笑得直不起腰,引来前面一群人回头看。
阳光穿过林叶洒下来,落在每个人身上,暖融融的。青铜门的阴影还悬在三个月后,但此刻,山风里只有笑声和脚步声,还有狐狸偶尔的“嗷呜”声。
就像无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前路有再多未知,只要身边这群人还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解随意的作业……大概会成为比青铜门封印更难搞定的“终极难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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