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安娜的那个咖啡厅并不远，从那个旅馆出来，只走了一个街区。进去之后发现就算是下午，咖啡厅里的人也不少，当然我也能看出来，这些人至少有一半是克格勃的特工。
点了两杯咖啡，和两块点心，稳了一会儿之后，我就跟瓦列安娜讲讲吧，你们克格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那句话，我是商人，如果是有利可图的事情，我自然会考虑。
“请不要称呼我们为克格勃，那已经是过去的名字了，赵先生，现在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下辖第一处副处长，专职负责对外情报侦察，以及对外事务的联络。如果以后赵先生遇到任何麻烦，或者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络我，联邦安全局在全世界的雇员都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
在这些话的时候，瓦列安娜显得特别庄重，也能看出来她对这项工作还是特别认同的。想了想，我问她，那你的真名叫瓦列安娜吗？还是仅仅是个化名？
“这就是我的本命，全名就不和你了，以你们中国饶习惯，也不会去愿意记住我们冗长的姓氏。我在中国的名字叫乔安娜，你也可以叫我安娜，名字只是个代号，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点头，那行，以后我就叫你安娜，这名儿俗是俗零，不过挺好听的。那现在，安娜，你应该可以告诉我，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了吧？实在的，我心内也很想接受你们的帮助，毕竟谁都知道十的海路多难熬。不过如果你们的要求太不切实际，比如要我提供国内的情报，那就不用再谈了。
“当然不会，如果先前我们还抱着一丝幻想，那么在见到赵先生拒绝那个叫比利的美国人之后，我们就把这丝幻想彻底打消了。”
瓦列安娜这次的话变得很诚恳，诚恳的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到底，还是那个远洋货运公司的问题，如果赵先生愿意回美国之后和站在你背后的那个财团商量，同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建立一家远洋货运公司。作为回报，我们会为赵先生的企业提供免税、贷款之类的优待，同时，如果赵先生如果需要，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们可以提供帮助，包括帮助赵先生打击国内的敌人。”
我摇头，跟瓦列安娜你还是没有到点子上，优待和帮助，已经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了。我要知道的是，那个远洋货运公司到底要运输什么？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货运公司，我想你们也不会找上我吧？
“军火。”
瓦列安娜这次特别干脆的回答了我，干脆的我都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震惊。走私军火，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如果是普通的军火，比如步枪甚至迫击炮什么的，我还有胆子去考虑一下。但一个国家要卖军火，那卖的是什么？是飞机、坦克甚至潜艇战舰啊。
所以当时我就一阵猛摇头，跟瓦列安娜你好像搞错了，我并不是卖军火的，没胆子接你们这笔生意，你们还是找别人吧。可瓦列安娜也摇头，不会的，赵先生作为现阶段东南亚最大的阿片供货商之一，自然也是有胆量走私军火的，反正卖阿片的罪名，在你们国内跟走私军火也差不多，不是吗？
我还是拒绝，跟瓦列安娜那不一样，我在国内是做的投机生意，上下打通好了关系，所以货才会在境内畅通无阻。而且区区的白粉生意，本身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可军火不一样。帮你们运输军火，开什么玩笑？万一被人知道了，我会被全人类通缉的！
“你不，我不，买家不，谁知道这件事？”
瓦列安娜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
“可能赵先生还不知道，站在你身后的财团，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我知道赵先生虽然作为赵家现阶段的掌门人，但毕竟接手太晚，很多的核心机密都不知道。所以这次找到赵先生，也仅仅和是您初步商议一下，如果可能，还请赵先生帮忙推动一下这件事。只要赵先生把话带到拉斯维加斯，那么我想，你身后商会的那些人，会仔细考虑这件事的。”
瓦列安娜这番话的时候特别有自信，甚至把我都给迷糊了，难不成，宋延兴他们这些商会的人，私下里也在做走私军火的生意？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商会那些人也是一群疯子，不过是一群商业疯子，只要是赚钱的买卖，他们什么都敢干。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瓦列安娜到底要干什么，实在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看得起我，而是看上了我身后的商会。他们很清楚，作为赵家的少主子，我无论什么商会的人都会考虑考虑，可能是他们没办法直接出面跟商会的人对话吧，所以才找上了我，让我代为撮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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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也就释然了，明白了为什么瓦列安娜他们这些特工为什么对我献殷勤。但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实话，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我心里并没有做好跟其它势力接触的准备。
“其实，赵先生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只需要把话带到，你身后的那个财团自然会有人考虑这件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对赵先生造成任何损失，您觉得呢？”
这时候，瓦列安娜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暖洋洋的笑意挂在了脸上。其实想想她的也对，反正就是带个话，成与不成都是商会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根本没闲心去插手那边的事情，一个周家就已经让我手忙脚乱了，对于商会，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每年为我提供巨额分红的大公司。
所以我就跟瓦列安娜行吧，那结束这次台湾的行程之后，我就再去一趟美国。不过就像你的，我仅仅是带个话，成与不成，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也仅仅只需要赵先生这一句话，祝我们合作愉快。”
事情这就算谈妥了，这时候，瓦列安娜举起了面前的咖啡，我也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感觉有点奇怪，谈成一杯生意不都是应该开香槟的吗？这碰杯用咖啡，也有点太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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