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浔月扭头看过去，先是一愣，而后便笑出声来。
她的牙齿是被那条诡异的河的河水给弄掉的，白蛇的牙齿是被她拔掉的，现在，帝沐宁的牙齿是吃糖葫芦卡掉的。
牙齿这件事情，怕是永远也过不去了。
陌浔月笑出声，帝沐宁委屈得要哭了，这么会这样！
他生气地将那糖葫芦直接用灵力捏成粉碎，那牙齿也跟着一起变成了粉碎，陌浔月想拦住都来不及了。
气鼓鼓的哭包扭头看向陌浔月，低着头，眉宇间都是委屈，好看的眼眸里更是蓄满了泪水，恍若下一刻就会倾泻而出。
“姐姐，宁宁牙齿疼~”哭包鼻头也红红的，也不觉得在大街上哭有什么丢饶，他就是觉得委屈，所以要把委屈都告诉陌浔月。
他的手捏着衣角，一副等着陌浔月哄的模样。
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看着那可怜的模样都要心疼了。
“孩子，是不是你姐姐欺负你了？”
“孩子，你哪儿疼啊？前面就是医馆，要不要婶婶带你去看看？”
“孩子，别哭啊，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一个个大婶大叔凑上来，软声哄着。
这么多人围上来，帝沐宁像是吓着了，他上前两步低着头将脑袋埋在姑娘的颈窝里，瓮声瓮气地道：“姐姐，宁宁牙齿疼。”
“牙齿疼啊，牙齿疼那就不能吃这么多糖了！姑娘，你这做姐姐的，可得看好你们家弟弟了，不能让他吃这么多糖。”
“姑娘，你做姐姐，也不好在牙齿疼的弟弟面前吃糖葫芦嘛！”
姑娘：“……”
陌浔月委屈，陌浔月不。
她抬手抚在哭包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不疼不疼，呼呼，痛痛都飞走啦！”
缠在陌浔月手腕上的白蛇好想捂脸，它姐好幼稚啊！
然后才想起来，它没有手捂脸。
闻言，哭包才从姑娘的颈窝里将脑袋抬起来，对着陌浔月张开口，指了指缺了一颗牙齿的地方，“姐姐呼呼。”
陌浔月：“……”她就是这么一啊！
没办法，被这么多人看着，姑娘只好凑过去，轻轻呼了呼。
清清凉凉的气息，卷着寒雾呼出来，吹进他的口腔，带起一阵酥麻。
哭包下意识闭上嘴巴，耳朵悄悄变红，然后微微垂下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走啦！”
姑娘牵起他的手，跑出众饶围观视线范围。
果然，这个时代的人都热情得让人害怕。
哭包好像已经忘记了牙齿掉聊事情，很是高胸又跟着陌浔月去吃喝玩乐。
吃喝玩乐的时候，姑娘也是将百家的一些信息更摸清楚了。
最让陌浔月惊诧的是，那日她打的那些纨绔猥琐男竟然全都是君家的子弟，而且……今日一早，这些饶尸体在郊外的破庙被发现了。
不过，根据传闻，大家都觉得是郊外那群邪修给杀的，只有陌浔月猜测，那些人恐怕是被阿绥杀的。
至于阿绥，他的身份好似也跟君家脱不开关系，可她实在想不出来，君家的祖辈上有哪个是叫阿绥的。
估计，后来也是湮灭在历史长河里，没有溅出丝毫水花。
就跟白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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