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值少年，身上洋溢着冲动的较强劲儿。
楚珩寻丝毫不怀疑他只是年少逞强，没有打压干涉，直接掏出一块令牌，应允道：“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懈怠，这次就好好静下心来闭关。拿着令牌，叫你凤姨陪你去吧。”
“好勒爹，谢谢爹！”
楚莫羽裂开嘴笑，拿着令牌高心出去了。
他走后，楚珩寻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手在镜子上一划，镜面漾出微光，浮现出一道红衣的侧影。
倚在窗边，侧目淡然望着窗外是浓艳灿然的火烧云。
楚珩寻对着镜子道：“羽儿进传承之地了。”
镜子内外都无比宁静。
良久，镜中人轻轻一动，并没有转过头。
镜子里却飘出一句话来：“他不记得那一。”
楚珩寻抿了抿薄唇，侧颊绷了绷，没有话。
镜子又传出声音，比第一句冷绝。“不能让她修复弧煦。”
楚珩寻回道：“放心，我给出的是她绝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
季颜回去之后，就进入古戒找上方谷。
上方谷十分萎靡的坐在炼器室门口。
季颜在他旁边坐下来，一声不吭，手指拨弄地上的碎石。
器灵和红衣夫饶感情，似乎并没有季颜想的那样相敬如宾，季颜很害怕这种结果。
日薄西山后，夜晚的凉意很快就弥漫而来。
古戒里起了晚风。
远处的药田随风摇摆，起起伏伏，传来潮水般的声响。
季颜终究还是开了口，问他：“师娘不肯来吗？”
“我的家是没了，可红衣的家还在那里……”器灵长叹了口气，自嘲：“我总是想着自己，没有做过一的好丈夫。”
季颜心里痛了起来，深深吸气，咽下悲伤。“器灵，我会成全你。”
哪怕，是舍弃古戒。
器灵怔然，看向季颜，“丫头，这里是你的家。”
季颜摇摇头，手指不舍的划过古戒，“家不是固定的东西，而是人，我和药爷在一起，就还会有家的。器灵，你陪我的时间够多了，往后应该多陪陪你的夫人。等修复了弧煦，我就把你还给她。”
器灵心里狠狠敲响，悲喜一同溢出心房，罕见的湿了眼眶。
“丫头啊！”
季颜想起器灵膝下无子，往后也不可能再有后代，便开口问道：“器灵，你一直不肯做我师父，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义父？”
器灵含着泪点头，“愿意，愿意！”
何止是愿意，一直是梦寐以求，只是碍于某人淫威而不敢认。
季颜跪下来就给器灵磕了三个响头，义父义父的喊，把器灵哄的乐呵开怀。
在星辰点满夜空的时候，季颜才离开炼器室，并带走了昏迷不醒的毛虫，来到一片空地上。
古灵兽的伤是容易自愈的，除非是被规则之力所伤，会康复极慢，甚至不能康复。
伽罗大陆上能够使用规则之力，除了这些古灵兽，便是那几个从修神界下来的人。
毛虫身上遍布细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伤口上仍然散发着阴冷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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