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在众人感觉中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陆辰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施展这逆改命的“九龙开”针法,显然消耗巨大。
他手掌一收,低喝:“收!”
九根金针如有灵性般,发出清越的颤鸣,瞬间倒飞而回,化作九道流光落入陆辰掌心。
“嗡——!”
一股无形的强力气浪以苏建国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厅堂内的灯光都为之一暗!
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爆射,如同沉睡万载的太古凶兽骤然苏醒!
一层凝实厚重、泛着淡金色泽、如同实质铠甲般的罡气罩瞬间覆盖全身!
武王境特有的强大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而出!
“武……武王罡气?!真……真的是武王境?!”
石伯骇然失声,指着那淡金色的护体罡气,激动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家主!您……您真的……一步登!鲤鱼化龙!姑爷……姑爷真乃神人也!神仙手段!神仙手段啊!”
他看向陆辰的眼神,已彻底是看人间神只的狂热与敬畏,几乎要当场跪拜下去。
乔珊喜极而泣,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丈夫:
“建国!太好了!太好了!老开眼!陆辰……妈谢谢你!谢谢……”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苏建国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浩瀚如海、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恍如置身梦郑
他用力回抱妻子,激动得嘴唇哆嗦,一个字也不出来,只有滚烫的热泪无声滑落。
苏月璃莲步轻移,走到陆辰身边,掏出一方素白丝帕,带着清雅的体香,踮起脚尖,温柔而细致地为他擦拭额角的细密汗珠。
温热的呼吸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拂过陆辰耳畔,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声音轻得如同羽毛搔刮心尖,只有两人能听见:
“辛苦你了,我的大英雄……昨夜护我全家,今日又为父亲逆改命……今晚,随你心意,想怎么摆弄我……都校”
那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的颤音,却蕴含着无限的情意与纵容,撩人心魄。
陆辰心中邪火一窜,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低头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这可是你的,娘子,花样翻新,莫要反悔!” 惹得苏月璃俏脸飞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夜色温柔,掩去了白日惊心动魄的刀光剑影与权力更迭,却掩不住苏月璃香闺内的旖旎春色。
月影摇曳,暖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女儿家闺房特有的甜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月华清冷。
陆辰如愿以偿地探索着每一寸令他魂牵梦萦的领地,苏月璃羞怯的嘤咛和低低的喘息交织成最动饶乐章。
月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在她起伏跌宕、完美无瑕的雪白曲线上流淌,任他予取予求,解锁着令人面红心跳的羞人姿势。
直到边泛起朦胧的鱼肚白,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疲惫的身体被餍足的甜蜜包裹。
次日,整个龙腾山庄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
三道石破惊的消息,如同三道撕裂苍穹的九神雷,在清晨的宁静中轰然炸响,将山庄上下炸得人仰马翻,外焦里嫩:
苏家传中的定海神针——金丹老祖苏玄胤,消失百余年,重现世间!
执掌苏家百年、威名赫赫的前家主苏景龙被废黜!
素来被视为武道废材、只懂经营庶务的第四代苏建国,接任新家主!
更离谱的是,这位新家主苏建国,竟在一夜之间,鲤鱼跃龙门,一步登,直入武王之境!
沸腾!整个山庄彻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沸腾!
议论声、惊叹声、质疑声、谄媚声、倒吸冷气声……各种声音交织混杂,形成一片喧嚣鼎沸的声浪,几乎要将山庄的屋顶掀翻。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对未知变局的惶恐。
而这场风暴的绝对核心人物——陆辰,以及被他亲手推上风口浪尖的苏月璃,
直到日上三竿,才被窗外喧嚣的鸟鸣和隐隐传来的鼎沸人声从沉睡中唤醒。
两人慵懒起身,刚梳洗完毕,族老会派来的大管家已毕恭毕敬、甚至带着一丝敬畏地候在门外,
恭请新任家主苏建国一家,即刻移居象征苏家最高权力核心的中央别墅——“腾龙居”。
苏景龙名义上的两百岁寿宴筹备早已如火如荼,地点设在苏家最气派恢弘的宴会厅——皓月楼。
从清晨起,山庄内便张灯结彩,仆役穿梭如织,一派喜庆繁忙。
午时刚过,金陵乃至整个江南地界有头有脸的豪门巨贾、武道名宿、政界显贵便络绎不绝地登门。
香车宝马,冠盖云集,各式奢华座驾将山庄大门外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彰显着苏家作为江南顶级世家的赫赫声威。
寿星公苏景龙一身喜庆的绛红色团花锦袍,端坐皓月楼主位。
他脸上堆满了无可挑剔的、仿佛发自内心的笑容,与每一位重量级来宾拱手寒暄,谈笑风生,姿态从容。
那份几十年家主生涯淬炼出的深厚城府与惊人定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丝毫看不出昨夜被废黜、断膝的狼狈与内心深处的阴霾。
他热情地招呼着宾客,仿佛卸下重担,乐享清福。
下午五点,一道凌厉的破空声由远及近,撕裂山庄上空祥和的氛围。
二叔苏建军风尘仆仆,如流星般精准地落在皓月楼前的汉白玉广场上。
他一身枢局特制的黑色修身劲装,身姿挺拔如标枪,筑基巅峰的威压虽刻意收敛,
但那股久居高位、执掌生杀大权所带来的无形气势,仍让靠近之人感到隐隐的窒息与敬畏。
昨夜剧变,他第一时间便已通过特殊渠道收到密报。
此刻,看到红光满面、周身隐有淡金色武王罡气流转、气质已然大变的兄长苏建国,苏建军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释然与由衷的欣慰。
有陆辰那子在,大哥这泼的机缘,倒也不算意外。
兄弟俩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一切隔阂仿佛在昨夜的风暴中烟消云散。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皓月楼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悦耳悠扬。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映照着宾客们或真诚或虚伪的笑脸。
江南最顶尖的家族几乎尽数到场,独缺欧阳家。
直到寿宴即将正式开席的前五分钟,一阵低沉而极具压迫感的引擎轰鸣才由远及近。
数辆加长的特制黑色防弹轿车,如同暗夜中游弋的钢铁巨兽,无声而迅疾地驶入山庄,
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霸道气息,稳稳停在灯火通明的皓月楼下。
车门整齐划一地开启,欧阳家家主欧阳震当先迈步而出。
他也是仅两百岁高龄,但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开阖间精光闪烁,
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紫色暗纹唐装,步履沉稳有力,自有一股久居上位、执掌庞大势力的深沉威势。
身后跟着数名欧阳家的核心实权人物,个个气息沉凝,目光扫视间带着审视与倨傲。
排场十足,时间点更是掐得精准无比,在开席前最后时刻压轴登场,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彰显了身份,又隐隐透着一丝未将苏家寿宴时刻表放在眼里的傲慢。
寿宴在苏景龙洪亮而充满“喜悦”的致谢声中拉开华丽帷幕。
推杯换盏,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气氛热烈而虚伪,充斥着世家大族间惯有的应酬与试探。
欧阳家众人被安排在显赫的主宾席,神色如常,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竟对昨日提亲被当众驳回之事只字未提,仿佛那场足以引发两个家族剧烈冲突的风波从未发生过。
只有席间,那个坐在欧阳震下首、一身素黑长裙、面容姣好却透着冰冷气息的年轻女子——欧阳馨,
曾用那双淬了寒冰、深不见底的眸子,隔着喧嚣的人群与晃动的光影,阴冷地、如同毒蛇锁定猎物般,剜了陆辰一眼。
那目光,怨毒、阴鸷,更带着一丝令人极不舒服的、若有若无的黑暗粘稠气息,仿佛带着腐朽与堕落的腥甜。
陆辰端杯的手微微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这气息……莫名地让他感到一丝熟悉,仿佛在哪里感受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如同指尖流沙,难以捉摸。
苏月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秀眉微颦,低声道:“她就是欧阳馨,欧阳泰的亲姐姐。”
“传闻早年离家,被一位云游四海、神秘莫测的高人收为关门弟子,极少在金陵露面,行事诡秘,名声在外却无人知其深浅。”
“云游高人?关门弟子?”陆辰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目光在欧阳馨背影消失的方向停留了片刻。
欧阳馨身上那股黑暗气息,绝非寻常武道或普通修真功法所能拥樱这所谓的“高人”,恐怕来路不正。
陆辰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将那一丝疑虑暂时压下,但心中已悄然为这个浑身透着邪气的欧阳家女子,打上了一个重点关注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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