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要去找导演助理，“告状啊，按照你的，现在换人不太划算，但也不能让他好过。”
“那你去吧！其实他戏份也没那么多，但换人确实不划算。”卫希声也不什么了。
余信走之前在他耳边了一句，卫希声瞬间精神了。
唐晓初过几来探班？
“我能拒绝吧！”卫希声想都不想，“还没出戏啊？”
“从电影宣传角度，我建议你不要拒绝，因为，”余信把他查到的资料给卫希声看，唐晓初只是前站，后面c市宣传部才是大头，“不管他怎么样，这对你们电影宣传都是好事儿。”
卫希声：“那你就拒绝他，让他去跟导演。”
“你以为他没跟导演？”余信反问，“他只是跟你一声，卖个好，你当他了算？”
卫希声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哪里来的关系？”
“他哥啊！就是副部长。”
卫希声攀比起来了，“我哥也是部长来的呢！比他哥差？”
“你可真缺心眼，他跟你比哥呢？”余信摇摇头，“年轻人精力旺盛，荷尔蒙上头。”
卫希声很认真在反驳，“闭嘴吧你！再一遍，他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刚开始卫希声专心拍戏，没太琢磨唐晓初的事情，后来她杀青，飞机延误，她闲来无事就仔细复盘了一下，感觉唐晓初是，“有事儿找我吧？”
余信：“那我就放心了，我去找导演告状，你自己看他们演戏吧，乱糟糟的。”
这会儿在置景，当然乱了。
卫希声有些无语，“晚上也有实景的，那边已经布置好了。”
“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回去吃饭，吃完饭再来片场。”余信也不知道她这什么运气，“一个没看好就出了岔子，我要是真跟着你，得一饿三顿，气的。”
卫希声讨好地拉他，“就别生气了，我也是受害者吧？你不安慰我还气我，当心我和庄……”
“再一遍，我现在翅膀硬了，庄叔管不了我。”他不是一般的管家，卫岩对他都是放养，“我要是跟卫先生我喜欢你，你他会不会直接给我甩两个目标，让我不要做梦，我直接暴富，也不用伺候你了？”
卫希声没忍住翻白眼，“你在做梦呢！你不愿意直接一声不就好了，怎么还想空手套白狼呢？骗我感情就算了，怎么还能骗我们家钱呢，脸都不要了啊！”
“那怎么了呢？”余信完全不跟她客套，“我敢我要是喜欢你，卫先生和于女士那里肯定没意见。”
“呵呵……我有意见！”卫希声微笑着反对，还开玩笑道，“我猜测一下啊，你喜欢我，我爸大概率会直接要求你把余公馆过户到我名下，展示一下你的诚意。”
“你图我钱诶！”余信直呼，然后收到了李敬的注目礼，他压下声音，“黑还是你家黑。”
“我爸眼光那么毒，你真喜欢假喜欢，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妈更别提了，情感专家，你当你了他们就信？”卫希声觉得感情这回事，她爸妈看得比她清多了。
她和她妈妈谈到池近舟的时候，于文秀一句话就让她清醒了，“你喜欢的是他本人，还是你的幻想？网恋就算了，甚至连语音都没几句，你确定他话的语气就是你想象那样的？”
所以卫希声见池近舟之前，也是仔细思考聊。
“那倒也是，看来从你这儿套现有点难啊！”余信这话也是开玩笑，“你看吧，我告状去了。”
卫希声还要点什么，余信无奈，“我真的要去告状了，再跟你聊能聊到明，你是真话痨。”
不过话痨明她心情好，心情不好也没这么多话要。
卫希声玩手机，然后才发现李敬默默走开了，果然人就怕对比，跟许鹤元和严维这俩热衷于凑热闹的比，李敬真的很有分寸了。
当然，也可能是没那么熟。
“李老师，借一下笔。”卫希声看看旁边地上，再看看剧本，她今出来没带笔。
现场确实挺乱的，就是……孙雾这混蛋去哪了呢？
李敬把自己的笔递过去，提醒道，“心点。”
卫希声被烫到的是右手，虽然不怎么严重，但总是被烫到了，这个时候写什么字？
但卫希声左手好着呢，所以她就顺手在剧本上画了两笔，“我刚刚重新理了遍剧情，觉得宋良这个人物，或许会有些麻木的冷酷，对外胆怕事又窝囊，但是他本人，更像是被时代或者那些事情裹挟着向前走的人。”
“如果让我写传的话，宋良应该是一个接受过教育，其他人看来的那些恶，比如他不讲义气，不教养子女，没有一点担当，对街上的孩没有一点耐心，动辄就是骂骂咧咧，更像是他本人有着较为强烈的自毁倾向。”
宋良这个人，确实不是良人，妻子怀胎十月的时候，他流连酒吧，家里的钱大部分都给他买酒了，导致孩子生下来先不足，需要精心呵护，妻子难产而亡。
对待周围的邻居乃至自己父母兄弟都没有脸色，因为他不上进，拖累了整个家，所以他被分家赶出来了，然后把他父亲气死了。
这是个做尽了烂事的烂人，和兄弟为了五十块钱翻脸，对别人劝慰的话视而不见。本人很没有素质，抽烟喝酒从不缺席，他能在大过年的时候，跑去别人家里蹭吃蹭喝，清明节也从来想不起来为亡妻烧点纸钱。
和人起了冲突就立马滑跪，丝毫没有一点读书饶尊严。甚至就连孩子，也被他拘在家里，是没钱上学，害得女儿很就在餐馆端盘子洗碗，只为挣口饭吃。
但……很神奇的是，那么一个先不足的女孩子，硬是没病没灾的活了下来。所以宋良是一个恶或者是没胆子做大恶的人，赵琳也没想杀他。
在卫希声的看法里，他的强烈自毁倾向也是来自于他接受过的教育，因为不能忍受这世界的污浊，所以干脆同流合污。
这条街上的人吧，也没几个真善美的。
“按照你的传来，就是这样的。”在李敬的传里，宋良求生欲也没那么强。
毕竟……这个街区的人，八成都知道——现在的这个赵琳，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赝品，真正的赵琳，死于十四年前那场家暴里。
而为什么没有人报警，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每个人都有参与。
这个故事的真相，会更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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