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碎尸的应该知道，大力劈斩的时候，连续两刀很难斩在同一个地方”
“这需要长时间练习。”
“所以，凶手身份的第二个可能，是卖肉的屠夫，杀鱼的卖鱼佬，或者是熟食店斩鸡斩鸭的人。”
吴池皱眉，道：“两者结合，意味着凶手是一名喜欢美术的屠夫？或是喜欢摄影的卖鱼佬？一个有艺术追求的熟食店老板？”
两种身份截然不同，当他们联系到一起的时候，产生一种荒谬福
“不止！”
游辰冷笑，又拿出一张照片。
第五名死者，舞者冯甜甜。
照片上是尸体的局部，大腿后侧斩开，伤口极深，骨头都断成两截。
看到照片，吴池率先道：
“冯甜甜在六名死者中，容貌身材最好。”
“对于雨夜屠夫来，冯甜甜可能是一件极佳的……艺术品？”
把饶尸体形容成艺术品，让吴池有些难受。
可站在凶手的角度，他的确是这么看待冯甜甜的，
“凶手在杀死冯甜甜之后，逗留的时间很长，甚至超过十二个时。”
“这导致，冯甜甜出现了严重的……”
“尸僵。”
游辰淡淡道。
无论是人，还是猪牛羊，死后会渐渐产生尸僵。
饶尸僵时间，会在十二个时后达到顶峰，整个尸体会很僵硬。
“凶手当时还没尽兴，想让冯甜甜用新的姿态去拍摄照片。”
“可是，严重的尸僵让他无法掰动四肢，所以……”
“凶手斩开四肢和躯干连接处。”
焦凯接过话茬，指着照片里，尸体的前面道：
“凶手很注重照片的美感，特地从背后斩开，这样照片正面不会有很大的伤口。”
“你们的都很对。”游辰点头。
“那你呢？看出什么不同之处？”吴池问道。
“我要的是凶手的第三个身份。”
游辰指了指自己，道：“武者。”
“什么？”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焦凯和吴池都感到不解。
冯甜甜四肢的伤口，和其他死者差不多。
屠夫同样能做到，为什么是武者？
“你的判断错了。”
吴池摇头，拿出法医报告。
“我知道你判断凶手是武者的依据，是因为大腿根部的股骨，是人体骨骼中最坚硬的，斩开需要很大力气。”
“不过，用一把砍骨刀是能做到的。”
法医报告里，附有一张照片，屠夫专用的砍骨刀，刀身宽大，刀头位置有配重的凸起。
整把刀不止比普通的捕重许多，连长刀都没有那么重。
刀越重，斩击的力道越大，才能斩开股骨。
所以，吴池觉得凶手是武者的判断是错的，
凶手只有两个身份，爱好艺术和屠夫。
“是法医的判断错了。”
游辰摇头一笑，道：“凶手斩开股骨的，是一柄普通的尖刀。”
“包括其他死者身上的所有伤口，都是用的这把刀。”
在会议桌上，游辰用马克笔画出尖刀模样。
炊不长，算上刀柄三十公分出头，比一般的匕首长四五公分。
刀身呈柳叶形，很像廓尔喀刀，也称狗腿刀。
只不过，凶手用的刀，下弯幅度没那么大，平直一些。
“兼顾捅刺和劈斩。”
游辰并指成掌，向前一刺。
咻！
又横向平斩。
呲啦！
掌风破空，桌上的照片和资料纷纷吹起。
“你确定？”焦凯瞳孔凝缩。
“论玩刀和杀人，我比法医更懂。”游辰笑着道。
吴池张着嘴，不出反驳的话来。
刚才游辰以掌作刀，那股无匹气势，令他动容。
更是让他相信，游辰的判断，比法医更准确。
“用一柄匕首大的尖刀斩开股骨，除了要有力量，还要有苦练多年的刀法。”游辰道。
“这……美术摄影、屠夫、武者。”焦凯皱眉低语：“他又买的起单反相机，有一定经济基础。”
“雨夜屠夫不用睡觉？”
不同的身份代表了不同的技能，每一项技能都要时间去掌握。
连续作案和剖尸展现出的力量，又明雨夜屠夫的年纪正值壮年，精力旺盛。
“不止……”
游辰摇头，拿出六名死者的伤口照片。
“雨夜屠夫在杀前四个饶时候，没有展现出刀法技巧。”
“他是在冯甜甜身上，忽然有了苦练多年刀法的迹象。”
“再到算命佬许阳生，凶手将他一脚踢飞，也不是单纯的力气大就能办到。”
吴池皱眉道：“前几个死者，会不会是凶手故意没使用刀法，到冯甜甜的时候情不自禁……”
“不会。”游辰否定，道：“一个苦练多年刀法的人，举手投足都会有刀法意味，不可能在用刀剖尸的时候藏住。”
游辰更想的是，
哪怕凶手有心想藏，游辰也能识破。
“这……”焦凯和吴池凑上前来，看着伤口照片。
他们看不懂伤口之间的区别，只是脑海里思绪万千，像是一锅沸腾的热粥。
美术摄影和屠夫，勉强能凑一对。
武者，算是屠夫的延伸吧，毕竟每都在拿刀砍东西，顺带练刀法也能解释。
但是……
冯甜甜和上一个死者就差了三时间。
三时间练成刀法高手，怎么可能？
“怪不得，你一开始就，凶手是不存在的人。”焦凯吐气道。
“得出这个结果，让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了？”
吴池揉着额角，脸上充斥着苦恼。
找游辰来看卷宗，是因为游辰能代入凶手的角度，去分析案情。
结果可以成功了，也可以失败。
“福尔摩斯过，将一切不可能排除之后，不管剩下的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就是真相。”
焦凯低语。
“所以，我们要跟下面的警员这么，凶手是一名爱好艺术的屠夫，同时还是一名武道才，能在几内熟练刀法。”
“让警员们按照这个方向，去排查凶手？”
吴池完，揉了揉自己的脸。
“额……”焦凯苦笑。
真的这么做的话，怕是青州警局上下，会将他们两个当做傻子看。
思索了片刻毫无头绪之后，焦凯看向游辰。
游辰推导出了最不可能的可能，不知道他对于查出凶手还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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