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肯定要硬，硬气话肯定要，输人可以，输阵不校
至于谁能笑到最后，王振华心里也没谱。
毕竟对手是强大的酒厂，去年唯一拿到外汇订单的企业。
他看了看笑得最狠的酒厂马森，接受了负责人毛光的建议，并提出各种要求。
马光觉得亏欠王振华，于是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
他找来几张报纸，把男女厕所门中间的墙，方桌的桌子面，全部用报纸糊上。
墙上钉上几个钉子，把衣架固定上去，方便王振华展示羽绒服。
最后，他又找来几个板凳，甚至很贴心地找来扑克牌。
“振华同志，我的办公室就在那里，走廊里的第一个房间就是。”
毛光指着走廊，“不管遇到什么问题，请第一时间去找我，我给你解决。”
王振华很满意，笑呵呵跟他握手，“谢谢光同志，您辛苦了。”
“哈哈，为人民服务。”毛光微微一笑，急忙回自己的办公室。
一时间，展厅里的人都投来戏谑的目光。
王振华见到三个女人闷闷不乐，于是掏出扑克牌，“来来来，我教你们斗地主，咱们玩几把。”
“我会斗地主，苦中作乐呗。”李宁宁搬个板凳坐下。
“呵呵。”方娇娇苦笑一声，无奈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输怜脑壳。”
陈蓉不会斗地主，她搬个板凳，坐在王振华身边。
王振华快速洗牌发牌，他是斗地主高手，第一把抢到地主，打赢两个农民。
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狠狠弹方娇娇和李宁宁的额头。
“呀！”李宁宁疼得尖叫，揉揉额头恨声道，“再来再来！”
很快，三人就沉溺在牌局郑
越玩越开心，两个女生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展厅里的人时不时看向这边，渐渐地，戏谑的嘲笑没有了，反而佩服他们心态好。
牌局一直进行到夜里十点，王振华跟其他人一样，在展厅里打地铺。
毛光特意送过来四条新棉被，把补偿进行到底。
第二早上七点，众人纷纷起床，王振华去厕所方便。
四件羽绒服挂起来，众融一次见到羽绒服，纷纷过来围观。
毛光震惊，这衣服实在太好看，颠覆了大家对衣服的刻板印象。
“呵呵，有点意思，这些衣服真有可能一鸣惊人。”毛光心想。
时间来到早上般半，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展台，已经外国友商进场。
一个黄头发白皮肤的白人男子走进厕所。
陈蓉吓得失声尖叫，急忙用双手捂嘴。
她在长城下面待了一辈子，没见过欧美白人，直接被吓到。
方娇娇和李宁宁也没见过白人，脸上都有些惊讶。
“怕什么，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王振华道，“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振华弟弟，他们怎么长这样？”方娇娇轻声道。
“猫还有黑猫白猫呢，人也有不同的种族。”王振华回道。
这时，六个欧美老外路过他们身边。
为首的青年男子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直盯着王振华。
这老外三十岁左右，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穿着笔挺的西装。
王振华被他凝视，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用英语搭讪，“先生有何指教？”
“我知道你，你有老虎。”老外急切道，“我叫查尔斯，去年在安门跟你老虎合影，你收我十美元。”
“哎呦，原来是查尔斯先生，好久不见。”王振华急忙跟他握手。
当初他在山里捡到华南虎幼崽，准备送给动物园，跟着未婚妻去安门合影留念。
有四个做丝绸生意的老外，连续跟虎崽合影五次，王振华收他们五十美元。
家里的自行车，手上的手表，都是用这笔美元买的。
“敬爱的查尔斯先生，你好你好。”王振华跟他拥抱，这可是财神爷。
“王，你果然会英语，原来你也参加广交会。”查尔斯笑着道。
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站在厕所门口用英文聊。
查尔斯的中文翻译有点懵，感觉自己要失业。
负责人毛光更懵，万万没想到，王振华竟然会英语，还得这么流畅。
“查尔斯，您参加广交会想买丝绸吗？”王振华问道。
“是的。”查尔斯指着墙上的羽绒服，“这是丝绸做的衣服？能不能让我看看？”
“为什么不能呢？”王振华给他拿羽绒服，“这是羽绒服，我的一个发明。”
“查尔斯先生，这里面装的是鸭绒，也就是鸭子腹部的绒毛，保暖效果非常好。”
“它比棉花更保暖，比棉花更轻便，你可以尝试一下，保证不让你失望。”
王振华一口气介绍完羽绒服的优点，微笑着指着他身上的西服。
“好的，我必须尝试一下。”查尔斯眼前一亮，脱掉西服交给助手。
英格兰的纬度和东三省差不多，气以严寒为主。
查尔斯穿上羽绒服，感受到温暖，马上觉察到商机。
他急切道，“王，给我的朋友拿几件衣服，请他们感受一下。”
“好的。”王振华分别给其余五个老外拿羽绒服，没有给查尔斯团队里的中文翻译。
老外们纷纷脱掉外套，换上鸭牌羽绒服。
他们一边仔细观察衣服，一边声交流着。
查尔斯看着右臂上的商标，疑惑道，“YA鸭牌？王，这是你做的衣服吗？”
王振华点头，“这正是我们制衣厂生产的鸭牌羽绒服，我更喜欢叫他鸭鸭。”
“鸭鸭？”查尔斯道，“如果我要八百件，你能给我什么价格？”
王振华一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大生意要来了，外汇订单要来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七美元一件，我保证羽绒服的品质。”
“不！”查尔斯摇头，坚决道，“亲爱的王，我最多给你四美元，因为你要给我留利润。”
王振华再也压不住激动，一把抓住方娇娇的手。
“娇姐，查尔斯先生想订购八百件羽绒服，开价四美元，你觉得怎么样？”
方娇娇两眼一黑，两个腿肚子一软，直接软在王振华身上。
“王振华同志。”毛光直接跳脚，“你刚才什么？他们要买咱的羽绒服？”
“是的，恭喜毛组长，这是一笔不的外汇订单。”王振华笑着道。
“呕……”毛光两眼一黑也想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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