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怜偏过头，鼻尖淡淡酸涩。
他膝盖在她身上，硌得难受。
她不安地动了下，要从他身上下去。
江泽佑另一只手又抓过来，扣住她手腕，轻轻一拽，整个人抱着她，仰倒在床上。
骤然的下降感，措不及防。
“江右右！”
顾霜怜气急，抬手狠很锤了他一下。
江泽佑发出一声闷哼，又拿起她手，往自己身上打了几下，挑起的眉梢带着一点坏。
“还没吃醋。”
“醋到都上手攻击了。”
江泽佑扯开衣领，露出里面泛红的痕迹，无声地控诉着她罪校
顾霜怜越看越生气，手不受控制地放在上面，揪了一下。
红痕更加明显，的圆形往外晕。
江泽佑胸腔震动，低低的笑意传过来。
他心情很好。
“顾怜，我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国外。”
顾霜怜心尖的石头猛地坠下来，压得没有一丝波动。
浑身都有点麻。
好奇怪，明明还没有彻底陷进去。
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
泪不知不觉地流出来，顾霜怜没察觉。
她低下头，沉默着起来。
江泽佑指尖摸到一点湿意，瞬间，心软到不像话。
他慢慢擦去她眼泪，对待珍宝似的捧起她的脸。
无比认真。
“顾霜怜，我出国，是因为你。”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传闻里的女主角，是你。”
“我不是爱得轰轰烈烈，而是暗恋到人尽皆知，除了……顾怜。”
顾霜怜愣了下，抬眸，下意识想去搜寻他眼里的真假。
所感，所触的，只有一片浓烈到灼赡爱意。
江泽佑单手摘下耳钉，红宝石在掌心闪着光。
“打耳洞，也是因为你。”
“顾怜，你喜欢打耳洞的男人，我就去了。”
他唇角轻勾，却有几分无奈，“骗子。”
顾霜怜有些闷。
不同于刚才，但也还是不舒服。
顾霜怜扭过头，轻巧地从他身上下来。
这次，江泽佑没拦她。
她下得很轻松。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江泽佑并没有跟上来。
在休息室和外面办公区的交界处，她站定，回头望了一眼。
江泽佑坐在床边，黑发垂下去一些，搭在眉骨，看不清神色。
姿势还是像以前一样，散漫又矜贵。
但顾霜怜莫名觉得，他现在，有点难过。
“江……”
一个完整的名字，还没有出口。
江泽佑就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
宽大的身影笼罩她，盖住了近乎一半的明暗交界线。
冷冽的木质慢慢包裹住她，江泽佑俯身，漆眸正对她视线。
“顾霜怜，不要跑。”
窗外，秋正在慢慢过去，摇拽的树枝掉落最后一片树叶，冬要来了，春也不远了。
顾霜怜的心，好像也是如此。
——
“时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即使目标又加了一个苏家哥哥，许白染还是不肯放弃另一条鱼。
毕竟，贺家也很肥。
她咬住下唇，手里的白色香包拿在一边，似有若无地划过时贺林。
心在看到大平层时，跳得最快。
难不成，时贺林终于醒悟了，开始送她房子了么。
她笑容更甜，扭着腰，乒在时贺林怀里，勾着他脖颈，娇滴滴道，“时哥哥，你对染染真好。”
时贺林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任由许白染亲她，却没有动作。
“你可以住这儿。”
许白染动作一顿，抬头，嘴巴都红了，“时哥哥，这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时贺林嗤笑，没答。
反手把她拉进客房，倒在床上，翻云覆雨。
动作间，扇了扇她脸。
“送你？许白染，你让人拿石头砸怜怜，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许白染清醒了一瞬，脸上的红晕都退去了大半。
她挣扎着想，但很快又失去意识，不再清醒。
再次醒过来时，时贺林已经不见了。
许白染忍住屈辱，走下床，余光督见胳膊上有一个红点。
不像是被蚊虫叮咬，像是，被针扎了……
一瞬间，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来。
她顾不上太多，连衣服都没穿上，冲出去就要找时贺林。
动作间，踢翻了垃圾桶，从里面滚落好几个针头。
许白染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想要拿起手机，立马报警。
结果下一秒，她就看见时贺林裸着上半身，从外面进来。
手上是两个极的瓶子，分别装着一点血液。
时贺林看到许白染，目光突然柔下来，噪音也难得温和，“染染，你别害怕。”
他放下瓶子，“我从苗族那里得了一个法子，情蛊听过吗？只要给怜怜下了那个，她就能一辈子爱我了。”
“现在，还差一点怜怜的血，不多，一点点就够了。只要你帮我，这个房子还有很多东西，我都会给你。”
许白染被迷惑了几秒，情不自禁地问：“真的？”
时贺林笑起来，将瓶子扔到垃圾桶里，“骗你的，开个玩笑。”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东西。”
他扭过头，看向窗外，看不清喜怒。
“要是真有，那我也要让怜怜尝尝，爱人爱到像一条狗的滋味。”
许白染打了个寒颤。
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就算顾霜怜被时贺林侮辱，她也开心不起来。
时贺林太邪了。
她觉得，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许白染咽了咽口水，穿好衣服下床，不敢冒然离开，怕激怒他。
她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时哥哥，这个区，还有谁在住吗？”
时贺林笑了下，阴侧侧的。
他打开手机，屏幕里是监控画面，不过，只是过道的。
“怜怜，我老婆在。”
他搂住许白染的腰，咬着耳朵道，“染染，我要你去怜怜的家，悄悄装上针孔摄像头。”
“我要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
马上到下班时间。
万汇原先的保安已经被顾霜怜换掉一批。
连她的指令都不听，工作失误，也没有必要留着。
江泽佑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拿出一个黄鸭的汽车摆件，放在副驾驶位上。
顾霜怜看见，起了些兴致，“你带这个干嘛，不过，还挺可爱的。”
他挑了下眉，拔动黄鸭，漫不经心，“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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