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兄,这次的事多谢你了,不然我还被禁足府中呢。”
景淮出现在了武家府邸,面露苦笑,他前脚去了齐王府看望景霸,后脚就来找洛羽了。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洛羽微微一笑:
“总不能看着你被栽赃陷害吧?”
别看禁军的法是保护淮王,可时间一长朝臣们定会起疑心,保护需要保护这么久吗?
然后翊王再放出消息,景淮是刺杀景霸的元凶,介时群臣上奏弹劾,景淮可就真栽了。
眼下是争储的关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那就不谢,哈哈。”
景淮也是爽朗,笑了一声之后目光微凝:
“洛兄觉得幕后主使是南越人?
我去过三皇兄那儿,他去宫中的辞都是你教的。”
“怎么可能,此事与南越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洛羽冷笑一声:
“獐牙图案是南越蛮族不假,可别忘了在京城与南越有关的不止一个阮云慕,咱们的翊王殿下也久镇南疆啊。
只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不可能无端指责翊王。”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哪怕我们知道是翊王派的人也无可奈何。”
洛羽接着道:
“刺客来自南越,死无对证,也没有物证,找不到他头上,翊王府那位谋士当真心思缜密啊,没给我们留一丁点线索。
起来这次我们是吃了亏的,他们一招接着一招,差点没接住。”
“确实可怕,不好对付。”
此前景淮也一直怀疑景翊身边另有其人,手段高深,这次总算是在洛羽这里得到了证实。
“宫里传来消息,景翊醒了,身体在逐渐恢复、父皇让各部封锁消息,尽快稳定民心,看来是不想接着追查此案了。”
景淮在屋中缓慢踱步:
“刺客皆死,矛头指向南越太子,查无可查。对我大乾来,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不可能和南越起冲突。
至于景翊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他现在从暗到明,被我们抓住把柄就死定了。”
“此案告一段落,但争储才刚刚开始啊。”
洛羽看向景淮:
“再过十我就得返回陇西,京城的事,你自己多加心,若有需要可以找轻影,她应该能帮你一些忙。”
“嗯,我明白,谢了。”
景淮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墨冰台的存在,洛羽能做到这一步无疑是站在了他这一边。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洛羽的目光突然闪烁起来:
“关于争储。”
景淮一顿:“洛兄是想问,三皇兄怎么办?”
“对!”
这个问题很现实,也很残酷!
因为不管你和景霸关系多好,可皇位只有一个,不可能共享。
你可以和翊王争,但你要不要与齐王争?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
景淮默然道: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如果我们能击败翊王,三皇兄执意要当太子,我并没有意见。
辅佐他好好治理国家,我可以接受。”
洛羽没有话,这是景淮自己的选择。
“王爷!”
“大哥!”
君墨竹与武轻影两人突然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君墨竹还是那身墨色长衫,倒是武轻影难得打扮了一下,乍一看很晃眼。
一身精心裁制的紫色长衫,选用的是最上衬吴绫,颜色是清雅的浅紫。长衫的剪裁极为考究,线条流畅,领口、袖缘与衣摆处绣着一圈缠枝莲纹,精致而不显浮夸。
月白色的丝带松松系在腰间,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更显体态修长,步履间广袖轻扬,自带一股清贵之气。
这身打扮才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洛羽和景淮都愣了一下,武轻影平日里可不会这么打扮,愕然道:
“你这是干嘛,和墨竹逛街去?”
“我也想啊,可惜今不校”
武轻影一摊手:
“闽南伯之女今设宴,我和她有些交情,得去赴约。
不然别人要了,兄长封王,我武轻影跟着趾高气扬起来。”
“闽南伯之女?行吧。”
洛羽有些懵,京城很多权贵其实他都不认识,不过也无所谓,武轻影毕竟身处京城,又是武家独女,随着他逐渐起势,该应酬的酒宴不会少的。
“闽南伯之女设宴,君兄为何不同去?”
景淮何等眼力,自然能看出两饶关系:
“君兄一表人才,又是王爷身边的左膀右臂,即使在京城世家公子中也是人中俊杰,多好?”
“我也想带他去,可他有事。”
武轻影露出一抹幽怨的眼神,君墨竹无奈接话道:
“京郊出零意外,一些人失去了联系,我得去看看。”
君墨竹虽然得隐晦,但洛羽还是听懂了,墨冰台的分堂出零问题,当即眉宇一凝:
“难道是翊王府对我们的人出手了?”
“不好,京城之地龙蛇混杂,是意外还是蓄谋,有待商榷。”
君墨竹沉声道:
“所以我亲自去看看。”
“行吧,带着荆无命,自己心。”
“好!”
“大哥,那我也走了。”
两人肩并肩,一起走出了府门,景淮轻笑一声:
“君兄和武姐倒是般配得很啊,常夫人算是安心了。”
洛羽笑而不语,其实他并不强求武轻影的姻缘,只希望她找个好人家,但巧就巧在,两人一下子看对眼了。
君墨竹知根知底,乃是上上之选!
“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景淮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洛兄你我之间无需言谢,日后有什么我景淮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
但景淮刚要离开,岳伍便走了进来,递上一封信:
“王爷,翊王府送来的。”
“翊王府?”
洛羽眉头一皱,拆开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
城外十里竹林,请玄王、淮王一会!
“请我们两一会?”
两人眼神露出一抹浓浓的疑惑,洛羽感觉很奇怪:
“据太医院翊王只是苏醒,行动尚且不便,怎么请我们到城外一会?”
“或许,不是景翊。”
景淮紧盯着信纸,眉宇微凝:
“这字迹,不是他的。”
他们可是兄弟俩,景翊的字他能不认识吗?
“噢?”
洛羽重新审视信纸,这行字看似平平无奇,可仔细看却带着一种沧桑之感,不像是景翊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
“难道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除了翊王,还有谁会请他们相见?
定是那位神秘的谋士!
“看来这位终于忍不住了。”
洛羽冷笑一声:
“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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