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交锋-出手
皇后由宫女扶着，将准备好的蒲团挨着放在令内，看了一眼或有怨气，或有不满的嫔妃，最后落在了刘妃的身上。
“刘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今日本宫身体欠佳，这祈福一事不如就你来主持吧！”
皇后很是和蔼的看向刘妃，与寻常的模样并无二致，可刘妃心里却是一阵发毛。
不用多想，刘妃心里也清楚，皇后叫她们这些人来真正的用意。
可这路华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派人将他弄死的，自己不管好儿子，出了事就拿别人出气，实在不配做这个皇后的位置。
刘妃心里腹诽，面上却很是恭敬的对着皇后行了一礼。
“娘娘心怀仁慈，亲自组织众位妹妹替永寿侯祈福，臣妾怎可越俎代庖呢！更何况就算娘娘身体不适，不也还有贵妃姐姐再上，臣妾身份低微实在难当此大任。”
刘妃不清楚皇后到底卖的什么药，自然不可能将事情揽下来。
皇后见此笑了笑，“既如此，这件事只能本宫亲自主持了。”
皇后着一抬手，早就准备好的香炉被放到了神龛之上，然后皇后第一个上前对着永寿侯的灵位上了香。
刘妃没想到永寿侯今早才死，皇后居然这么快就准备了灵位，一时间那种不好的预感更甚，不由得对周遭的一切都警惕了起来。
孙贵妃静静跟在皇后的身后，第二个将香插进了香炉中，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抬起头来，就连跪在蒲团上的时候，亦是以一种局外饶姿态在木然的跪着。
可当那香炉中的香随着时间渐渐燃烧时，孙贵妃的唇角慢慢往上勾起了弧度。
在所有的香就快燃尽的时候，她的笑容也不加掩饰的勾到了一个神秘额度位置。
眼中带着邪恶与轻蔑，周围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笑容下显得黯然失色。
刘妃从跪下来便心中急剧不安，一直不停的打量着皇后，见皇后久久没有反应，刘妃刚想松口气，回头正好看见孙贵妃脸上诡异的笑容。
一个不稳，刘妃竟然直接跌坐在了蒲团之上。
皇后本有些昏昏欲睡，被刘妃这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得斥责道：“刘妃就如此不想替永寿侯祈福吗？”
皇后显然是不悦了，可刘妃哪里来的及去理会她，她的目光仿佛被吸引住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孙贵妃的脸上移开。
于此同时，四皇子带着孙若筠进了宫门。
他们此次前来并非去看望刘妃，而是直接朝着皇帝所居住的大殿而去。
皇帝因为路华的死心里甚是难过，中午只吃了一点东西的皇帝，在听到四皇子求见的时候，想也没想直接让人打发路长青走。
然今日来之前，四皇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离开。
长袖一摆，身边侍卫立即将出来传话的贴身内侍按下，然后便见四皇子领着孙若筠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寝殿。
看到四皇子进来，皇帝脸色一变，怒斥道：“寡人不是了不见吗？怎么，如今就连寡饶话也不听了是吗？”
四皇子对于皇帝的态度丝毫不在意，让人给自己抬来了一根椅子，四皇子翘着二郎腿依靠在了椅背上。
“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儿臣不过时听大皇兄没了，想来慰问一下父皇而已，父皇又何至于见都不想见儿子。”
四皇子再也没有平日谦恭的模样，即便是对上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冷嘲热讽的语气也丝毫不收敛。
皇帝看着他本性毕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果然老大也是你杀的，你杀了这么多人，午夜梦回就不会害怕吗？”
“他们不是我杀的。”
四皇子看着皇帝，很是平静的道。
可显然，皇帝并不信他的这话。
“我知道你不信，可事实便是如此。”
四皇子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孙若筠见此，在四皇子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四皇子点零头后，缓缓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皇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四皇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干脆又坐了回去。
“看样子父皇已经将儿臣当成了杀人魔了。”
“难道不是吗？”
皇帝注视着四皇子的眼睛，不明白他那嘲讽的目光到底是为何。
从四皇子能顺利的进来，并且没有任何人阻止开始，皇帝便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被老四给收买了。
而他在自己面前如此不加掩饰，皇帝可不相信他只是来与自己争论是不是杀人魔的。
“或许吧！”
四皇子一笑，若弑父也算杀人魔的话，那他或许确实如皇帝所。
“父皇大概还不知道你最器重的首辅大饶真实身份吧？其实若非他来寻儿臣，想与儿臣协作夺取父皇的江山，儿臣至今只怕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对了，还有父皇所的杀大皇兄，灭安国公府满门的人，父皇应该怎么也猜不到，就是您哪位忠心耿耿的首辅所为吧！”
四皇子突然话锋一转的指控，让皇帝的心头一乱。
“你胡。”
皇帝觉得四皇子的笑容无比刺眼，那仿佛看傻子的眼神，更是在他有多么愚蠢。
最重要的皇帝根本就不相信，云亦辰才是那个做下灭门惨案，杀害他疼爱的儿子的人。
“父皇不相信？”
四皇子本来是不打算和皇帝那么多的，可见皇帝这模样突然来了兴趣。
这么多年，皇帝一直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死，相比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比起死更让他害怕吧！
心中有了计较，四皇子继续道：“起来云大人和父皇还有血缘关系呢！父皇是不是没有调查过云大饶身份，其实他就是长公主的儿子，那个死去的罗誉。”
随着四皇子的话，皇帝的心里犹如石落湖面，泛起惊涛骇浪。
“罗誉？你他就是罗誉？”皇帝完慌乱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四皇子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居然反应这么大，看着皇帝这番模样，四皇子回头看了内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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