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记吃不记打
“这不是哥哥有东西要送去给文锦表哥，女儿闲着无事有些想舅母了，便跟着一起去了嘛。”
反正在季家时就是借着找季文锦为理由，季氏这边顾姝妍自然不能露馅了。
“你啊！你舅母今日多忙，你还要去烦她，以后可不许这么胡闹。”
季氏话里虽是责备的语气，可不难看出，她的眼底满是宠溺。
大嫂跟前就两个儿子，而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两人都是尽可能的宠着这丫头，得了什么好东西，更是第一时间送了过来。
顾姝妍愿意与大嫂亲近，季氏心里是非常高心。
“娘亲就放心吧！女儿就是去见见舅母，没有打扰到她。”
顾姝妍完，跟着回头看向珍珠，珍珠立即会意把带来的东西拿了上来。
“祖母，孙女第一次回府过年，也不知道送给祖母什么好，便自己亲手做了一个软枕，祖母可不要嫌弃才是。”
顾姝妍话的同时，珍珠已经将软枕给拿了上来。
老夫人见此刚让赵妈妈接过软枕，不等她开口，巧姨娘突兀的声音就传来出来。
“大姐还真是拿的出手，平日里没少见人往你屋里送好东西，这都过年了，也不知道给老夫人送些好的，竟拿一个破枕头来。”
不得不巧姨娘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明明在顾姝妍面前每次都讨不着好，却还是每次都要站出来挑衅她。
本来一副祖孙伦的画面，被她这么一搅合，在场的众人齐齐变了神色。
季氏不悦的看了巧姨娘一眼，欧阳菁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就连顾雨欣和顾雨荷二人，亦是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唯独顾姝妍自己，仿佛对巧姨娘的话没听见，面上依旧挂着笑容。
“姐姐这的是什么话？大姐难不成还能舍不得拿好东西孝敬老夫人不成，你方才没有听大姐吗？这是大姐亲手做的，而且这枕头上的面料可是狐毛的，这一尺都是千金难求，哪里就是姐姐嘴里的破东西了。”
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独受顾二爷宠爱的袅翠。
巧姨娘若是被别人下了面子也就算了，可一见到是曾经自己院里的袅翠，她这牙齿就恨得嘎嘎作响。
“你，这里有你话的份吗？一个贱婢而已，哪都有你。”
巧姨娘如今儿子女儿都从身边被带走，夫君又对自己不冷不淡的，使得巧姨娘的脾气一日变得比一日暴躁，起话来也早没了以前的那股讨好圆滑劲。
再加上袅翠有事没事在她眼前晃悠显摆，这才使得即便有那么多主子在场，她还是毫不客气的出这种话来。
袅翠一听这话，似是被巧姨娘点醒了一般，忙慌张的站起来对着主位上的老夫人跪下认错道：“婢妾自知身份低贱，方才自作主张一时错了话，还请老夫人责罚。”
袅翠的动作无疑是在巧姨娘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虽然过去的袅翠只是巧姨娘的一个奴婢，可如今她已然和巧姨娘平起平坐，甚至在二房比起对方，还要更得脸。
她这般认错，不就是再巧姨娘一个婢妾，在老夫人面前越矩了吗？
顾姝妍坐在老夫人身边，看着袅翠这动作，眉头不由得往上挑了挑。这个袅翠还真是让她惊喜呢！
“贱人，你这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巧姨娘偏偏还不自知的发泄着心里的不满，那摆出来的架势更是隐隐有要上前揍饶趋势。
顾雨欣看着眼前愚蠢的妇人，很难将她与当初进府时，那个嘱咐自己姐妹心看人眼色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闭了闭眼，终究是自己的生身母亲，顾雨欣最终硬着头皮提醒道：“姨娘还不跪下给祖母赔罪，祖母在上岂由你这般放肆。”
顾雨欣的话里带着几分警告，冲着巧姨娘更是使了个眼色。
偏偏如今的巧姨娘哪里还似她熟悉的巧姨娘，见到连女儿也能对自己大呼叫训斥自己了，巧姨娘这撒泼的情绪上来，更加无谓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眼看着生养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向着母亲，还这般与母亲话。我到底是遭了什么孽，生了你们这对孽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由着你们父亲，把你们留下来。”
巧姨娘现在脾气一上来，管她什么老夫人侯夫人，就是皇帝老子来了，她也不怕。
以前日子过得不如现在好，可她有丫鬟伺候，有夫君孩子热炕头。如今呢？夫君向着别人，孩子向着别人，她再这个寒冬，只能守在自己那院子里，谁也见不到。
看着巧姨娘这般模样，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顾雨欣和顾雨荷更是冲击不。
“巧姨娘得了失心疯，还不将巧姨娘送回院子去。”
老夫人实在是不想在这大过年的闹出什么事来，尤其是巧姨娘的最后那句话，活了几十岁的老夫人如何能猜不出其中的意思。
为了不让顾雨欣和顾雨荷知道不该知道的，连忙吩咐下人上前来拉巧姨娘。
“不，我不走，今日是除夕，我要和我的孩子一起过除夕。”
巧姨娘还在叫嚣，可那些婆子哪里会理会她，架着她便往外面快速离开。
袅翠看着巧姨娘被人连拖带拽的拽了出去，当即也忙道：“婢妾口无遮拦，自请回屋禁足思过。”
袅翠的识趣让老夫人很满意，若不是二房没有正房妻室，她也不会让人将两个姨娘也叫过来。
如今巧姨娘自己作得离开，袅翠自觉退下去，即避免了她的尴尬，也让老夫人对她高看了几分。
“祖母，二叔那边是不是让人去知会一声？”
顾二爷是个混的，若是不知道情况的来芸香院，见两个妾室不在，指不定又要出什么让老夫人心堵的话。
老夫人望着顾姝妍带着关切的眸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想得周到，赵妈妈你自己去和老二清楚这事。”
“是，老夫人。”赵妈妈着对众人俯身缓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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