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厚重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表情严肃:“你们是家属？”
“不是。”我赶紧迎上去，问道:“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唉~”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失血过多，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大脑和身体各器官都……”
医生道这里，看了我一眼:“通知家属吧。”
医生完，摇头离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偏头，正好对上老黑的视线，他应该刚刚才到。
“老黑，来得挺及时的。”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他慢慢走近。
老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是想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径直走进急诊室。一个护士正好从急诊室出来，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接穿透老黑的身体，冲我礼貌性地点零头，大步离开。
过了半分钟，老黑用勾魂锁锁住曲艾洁的双手，带着她从急诊室出来。曲艾洁看见我，明显有些惊讶:“你、你不是，隔壁的警察姐姐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我和曲艾洁不是很熟，但在楼下经常都会遇到，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我笑了笑，走到她面前。准备抬手摸摸她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已经死了，只能讪讪收回手:“艾洁，你……”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跟她什么了。18岁是一生最美的年龄，可惜……
“姐姐，你别难过啦。”曲艾洁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看起来十分可爱:“死了就死了呗，大不了十几年后又是一枚萌妹子。再了……”
曲艾洁偷偷瞄了一眼老黑，脸上出现两朵可疑的红晕:“没想到，传中的黑白无常这么帅。死后能有一个大帅哥陪我走黄泉路，也不亏。”
“你这丫头……”我笑了笑，不知道该为她这么单纯乐观的心理感到高兴还是心疼。
老黑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你们聊，半个时后我来接她。”
老黑完，转身离开医院。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远远超出曲艾洁的死亡事件，耽误这么多时间，老黑不会被阎王扣工资吧？
“姐姐~”曲艾洁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拉回我的思绪:“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她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什么？”
她指了指被护士推出来的尸体，叹了口气:“我脖子上有一条很重要的项链，麻烦你把项链给我妈妈。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爸爸生活在一起。还有就是……别让我妈妈知道我死亡的消息。”我想，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也没有多问什么，点零头:“你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曲艾洁摇了摇头，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今下午我在家里阳台上看书，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男人，一句话不直接把我带到学校的旧楼里。他好奇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类，只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令人莫名发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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