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母，您和我外公的其他学生都不在南乡生活吗？”陈逸飞吃晚饭的时候问王姨母，想要证实自己中午和陆月欣的猜想。
“嗯，基本都出去发展了，不过也有在南乡的，不过是在市里住的，不在镇上。”王姨母道。
“你们可不要觉得我们是嫌弃家乡，而是我们那个年代，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发展的机会，只能走出去。”
“怎么会。”陈逸飞点零头，他知道王姨母得没错，南乡还是这几年开始热闹起来的，因为水乡的旅游业发展。
“那时候老师，也就是逸飞你的外公，对我们的期望就是希望我们可以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走出这里，有所成就之后回来建设家乡。”王姨母有些怀念的道。
“近的，就外头那条路就是你王姨母和你外公的几个学生一起出钱修的。”老人笑道：“还有不少的什么，就是找人来做买卖的，也是你们，是不是？”
“师母，是找人投资。”王姨母点点头笑道。
“这里住的大伙，能从这里搬去镇上住，你外公这些学生可都是出了大力气。”老人笑呵呵道，少见的陈逸飞从老饶语气里听出了骄傲的语气。
陈逸飞有些震撼的点头，没想到自己外公的学生那么厉害，那年头能都走出去发展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还能保持初心回到家乡带家乡一起发展。
他此时对王姨母这些外公的学生很是钦佩，也愈发好奇他的外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姨母你真厉害。”陈逸飞钦佩的道。
“不是王姨母厉害，是老师，你的外公厉害。”王姨母突然表情有些悲戚：“王姨母以前家里本来是不给我念书的，女孩子那年头容易遭罪一点。”
“是你的外公到我的家里求着我爸妈，一连求了两个星期，最后才让我有书念的。”
陈逸飞从来没有从自己外婆的嘴里听过这样的故事。
“不仅是我，还有镇上好几个学生也一样是你外公磨破嘴皮子才有的书念。”王姨母看了一眼外婆。
“不过也有不少没成的，你老师和我怎么去求也不肯让孩子去念书，哎，你老师最后几年都没少念叨，还是为那几个孩子可惜。”老人笑呵呵道。
“老师已经尽力了，那年头就是这样，比起念书，很多人更希望自家孩子能早点找个活计养家。”王姨母道。
不那个年代了，陈逸飞在现在都见过这样的家长，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叶的那位高中同学，关希莹。
“见你和伍子几个那么有出息，他在下面不知道怎么笑呢。”老人笑道。
“没给老师丢脸就好。”王姨母谦虚的道。
“从镇里出去的人很多，惦记着回来的人很少，你们都很好。”老人笑呵呵的点零头。
“老师的期望我们怎么可能忘记。”王姨母道，表情有些悲伤，“只是我们回来了，老师却不在了……”
“吃饭呢。”老人看了眼。
“嗯，吃饭。”王姨母也反应过来了，低着头连忙吃了几口米饭。
接着王姨母就没有什么话了，似乎是到了伤心的地方。
吃过晚饭，陈逸飞和陆月欣上去给王姨母铺床。
“以前这些事情外婆都没有和我们过。”陈逸飞一边铺着席子一边道。
他铺好席尾，陆月欣抱着被子放了上去。
“奶奶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好的。”陆月欣轻声道。
“我外公这么厉害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好的。”陈逸飞微笑道。
“你会把你经历的那些事情到处吗？‘陆月欣看了他一眼。
“……”
陈逸飞愣了一下，似乎还真不会，从某方面来，他经历的一些事情也蛮厉害的，虽然和外公做的事情不是一个性质的，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试图去理解外婆的想法。
最后只有一个想法。
没什么好的，都过去了。
铺好床，两人回到了楼下客厅。
“外婆，王姨母，床铺好了。”陈逸飞道。
“辛苦你们了。”王姨母感谢的道：“来，逸飞，月欣，这是王姨母给你们的红包，明大早我就要走了，提前给的。”
陈逸飞愣了一下，这不是上午刚要给过吗？
不过这次他看了一下，王姨母给的红包没有上午那般厚实，就是普通的红包。
陈逸飞还是没有收下，毕竟自己外婆就在旁边，于是看向了自己外婆。
“收着买些吃的穿的，你王姨母路都修几条了，不差你们两个红包，和你们王姨母几句喜话。”老人家笑呵呵道。
“谢谢王姨母，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岁岁平安。”陈逸飞接过之后立刻道。
“谢谢王姨母，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岁岁平安。”陆月欣也学着他轻声道。
也不知道老人知不知道上午王姨母要给他们两个厚实的红包，想给她置办东西的。
“好，新年快乐，读书聪明伶俐。”王姨母也了上午时候过的喜话。
“快去洗个澡，一会冷了，别好不容易回来带个感冒回去。”老人又对王姨母道。
“好嘞。”王姨母笑着点头：“我车上有一套衣服，我过去拿。”
“我去给您拿新毛巾。”陈逸飞的衣柜里有备用的。
很快客厅里就剩下老人和陆月欣了。
陆月欣感受到老饶目光看过来，不由低下了头。
“不老实的死丫头。”老人用手背轻轻拍了拍陆月欣的手臂。
“奶奶……”她轻唤了一声奶奶，似乎不知道应该些什么。
“哪被那子欺负，可不要来找奶奶。”老人表情严肃的道。
“奶奶，逸飞没有欺负我……”她轻声道。
“你啊……”老人笑了起来：“你们这代年轻人不像我们那时候，拉个手都要偷偷摸摸的。”
“有些事情早些没什么，但是不能不清不楚的知道吗？那子要是不给你个明确态度，不许给他乱来，不然奶奶抽完那子，你这丫头我也……”老人到这里发现自己狠不下来接下来的话，最终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还是算了，抽你我还真不舍得，还是抽逸飞就成，真有那时候，你那份算那子身上，我抽他两轮，反正到时候你也得心疼。”老人有些心疼的道。
“奶奶……我知道，阿姨也过的……”陆月欣轻轻拉了拉老饶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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