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赌对了。”
祁擎不紧不慢地咽下最后一口饭，抓起一旁的长枪。
上次分开后，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没有把凌等饶情况如实上报。
只是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在整个家族领地范围内查找他们的踪迹。
很奇怪，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任何线索。
就仿佛他们突然消失了一般。
祁擎不信邪，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搜寻的队伍。
对他来，他们怎么做到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会去哪里。
如果只有凌自己，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不过除了凌之外，其他人原本都是祁家的人，尤其是老关和祁真乾。
尽管他暂时把事情压了下来，但上通缉榜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们没有太多选择。
思来想去，祁擎把目标定在了其他三个家族。
否则何必大费周折回祁家？
听完祁擎的，凌都不得不道一句，“很大胆的想法——但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里？”
“不知道。”
祁擎摇摇头，并不急着动手，“不管你们要去哪个家族，都要路过星海阁的地盘。”
“可问题是，四大家族与星海阁的交界处太大了。”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我只能赌。”
“当然，就算我赌错了，只要你们路过边境，行踪就一定会传到我这里。”
“只是没想到，我运气会这么好。”
运气好么？
该不，祁擎运气确实挺好的。
选择借用边防物资，是老关临时起意，如果他没这想法，又或者凌没同意，都不会见到祁擎。
“我要的情报有线索了？”凌问道。
祁擎反问，“如果我没有呢？”
凌指了指外面道：“我要走，你拦不住我，而一旦离开这里，你就再也没机会见到我了。”
祁擎沉默了很长时间。
“有话不妨直。”
凌道。
祁擎招来人，让他们把餐桌撤下去，又让他们走远点，然后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凌扯了扯嘴角。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出了问题。
祁擎和他动手的时候，战意很强，但却没有杀意。
在知道打不过之后，干脆利落地选择了放弃，而且还为了老柳，主动提出一个完全不对等的交易。
虽最后他提的要求也不算为难，但依旧无法把祁擎的行为合理化。
所以在离开后，凌又悄无声息地折返回去。
恰巧听到祁擎和老柳的对话。
祁擎席地而坐，把长枪放在膝盖上，仰头道：“简单聊聊？”
“你倒是一点不着急。”
凌着，也坐了下来。
祁擎笑容自信，“或许在祁家，我身份不够高，但在边境，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他杀神的称号怎么来的？
就是在边境杀敌，一点点攒出来的。
当然，实际没那么夸张，但几千人还是有的。
他手中那杆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殷红长枪，也的确是被鲜血染红——不过这和杀人多少无关，属于材质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打算带着你的人离开祁家？”
凌率先开口。
祁擎点零头，沉声道：“如今的祁家，早就不是以往的样子了，留在这里，只会是死路一条。”
“什么意思？”凌挑眉。
他知道祁家有问题，可祁擎的也太严重了。
就好像祁家现在正处于一场巨大的危机中一样。
祁擎没有过多解释，只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的直觉。”
不想就别。
用这种借口多少有点敷衍人了啊。
凌送上一个白眼，“关于中心城的情报吧。”
“我能不能问问，你找中心城做什么？”
“不能。”
“……”
祁擎被噎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凌是在故意报复刚刚自己敷衍他的。
不过他也就是随口一问。
闻言直接道：“我有个老朋友，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那人神神秘秘的，总一些听不懂的话。”
“有他突然问我朋友，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另一篇地。”
“当时我那位朋友正年少轻狂，准备自己闯出一番地，自然就拒绝了。”
“他完后，那个神秘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看井底之蛙的眼神。”
听他了这么多，还没提到中心城，凌忍不住问道：“这和中心城有何关系？”
“那个神秘人没有提到过中心城。”
祁擎道：“不过在后来的交谈中，他提到了中心大陆，据那里高手如云，哪怕是祁家，在中心大陆都只能算是蝼蚁。”
中心大陆……
那不正是中心城么？
中心城原本的的确确是一座城，后来泛指整个大陆，再后来，又更名为中心大陆。
凌想起了武衡所的“监察者”，他问道：“那个神秘人有什么特征，有没有他来自哪里？”
“特征……”
祁擎想了想道：“没什么特征，我朋友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对方对什么都挺冷淡的。”
“在得知他不愿意离开后，就很少再主动跟他交谈。”
“至于他的来历，那就不知道了。”
到这里，他看向凌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接下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凌没有丝毫意外。
祁擎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去哪个家族，但无论去哪里，都要经过星海阁的地盘。”
“我希望你能和我联手，把星海阁的大本营拿下来。”
“你什么？”凌以为自己听错了。
拿下星海阁大本营？
他承认，祁擎的实力确实不弱，虽是化神境巅峰，但已经有了半步撼境的实力。
可要拿下星海阁大本营，还是太夸张了吧。
他都没敢这么想过。
祁擎重复了一遍，又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实话跟你，祁家出了状况，很难保证其他家族是否安全。”
“想要真正的安全，就是拿下星海阁。”
“当然，我们不能大张旗鼓，最好是悄无声息地掌控星海阁，又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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