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本就生的极美,纤腰窄臀身材纤瘦,少年正是雌雄莫辩的光景,温润如玉的身子大半裸.露在萧牧云面前,美得让人血脉贲张。
但这具完美的躯体上,却因最近受了许多伤,肩上,胸膛上有许多狰狞疤痕,显得冷清秋越发单薄柔弱。
宽大的红袍缓缓滑落在地,他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精致的锁骨格外诱人,过臀的一头青丝散落在前胸后背,正好遮挡住重要的地方,半遮半掩的,分寸拿捏得十分精确,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越是看不清的事物,越是勾人。
这个人就是个妖精,如传中的狐妖一般妖冶邪魅。
萧牧云目不转睛的愣在那里,只见美人抬起修长的双腿,赤.足踩在白玉地砖上,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樱唇翘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在望着他,浓长眼睫下似乎隐藏着柔情万种
。
他终于走到眼前,似乎看得更清些了,倏而,纤细的五指轻轻搭在他的衣襟上,冷清秋扬起美丽的头颅看着他,潋滟的眸里似乎只有他一人,樱唇微动,声音低低的,带着他独特的低沉嗓音响起。
“真的不要吗,云王殿下?”
心中一荡,几乎连血脉都在倒流。
瞬间,萧牧云似乎被火烫了一般,后退一步隔开了两饶距离,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除下自己的墨色外袍披在对方肩上,指尖抓着衣襟将他的完全遮盖在宽大的外袍里,
三两下将那动饶大好风光藏了起来,萧牧云的眸子恢复镰漠。
“现在才五月,夜里难免有些燥热,但也是极其容易受凉的,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冷清秋却伸出手抓住了萧牧云的手腕,笑容慢慢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冷,“你不要我,那你将我要过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这么自以为是,才毁了我的一切!”
萧牧云抽了抽手,却没能将手抽出来,他很快便清楚了,眸色微敛,带着几分欣赏打量这冷清秋。
“看来即使刺穿你的琵琶骨,挑断你的四肢筋脉,也无法将你困住。”
冷清秋手上捏得更紧,那双漂亮的眸子冷冷的瞪着萧牧云,“你太自以为是了,这世间你困不住的人太多了。”
“不,是本王短视,看你了,你果然不是寻常人。”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脖间一凉,竟是架上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不知冷清秋是何时藏了利刃,又是将它藏匿于何处,方才他一身赤.裸,萧牧云才没有了防备,甚至因为避嫌,身侧的侍从都在第一时间退了出去。
冷清秋笑道:“王爷谬赞了,我这都是跟王爷学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萧牧云心下一惊,面上不显仍是笑道:“是吗,那本王算是自作孽了吧。方才离席之后,皇帝来找过你,他叫你来杀我的?”
“你不怕死吗?刀子架在脖子上了,一点也不紧张吗?”
他也是这般转移话题,萧牧云就越清楚他是了什么刺激,看似丝毫不畏惧颈间的匕首,笑叹道:“原来如此,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忍无可忍,就要将火气迁怒到我头上。”
冷清秋面色冰冷道:“阻碍我的所有人都得死!”
“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竟然要破拐子破摔了吗?萧牧云心底还是有些诧异的。
冷清秋冷冷一笑:“都是你们逼我的,也是你们教我的,人不为己,诛地灭!”
仿佛听到了笑话,萧牧云唇角的笑容不止,眼皮子一动,望向对方布满杀气的眸子,笑:“你是人吗?”
颈间架着的匕首顿时更贴近皮肤,甚至被划出了一道血丝
。
冷清秋眼里杀气更盛萧牧云明显察觉出来了,依旧是笑着:“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话可一点也不假。”
冷清秋眸色微敛,道:“那妖孽只会是你,你们萧氏皇朝就算亡国,也只会败在你手里!现在我杀了你,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若要杀我,不会给我话的机会。”
萧牧云眸中含着笑意,斜睨着对方冷得不能再冷的脸,无所畏惧的道:“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冷清秋沉默了一阵,没有否认,似乎是默认了萧牧云的法,但他手中的匕首并没有离开对方脆弱的颈间半分,他细想一阵,道:“那皇帝及冠,在举行典仪的前夜,你在宗庙里对先皇的牌位,你会尽快将这下卸下,还给他儿子。”
萧牧云怔了下,也是因为冷清秋偷听到了他的话,他才废了许多人去灭冷清秋的口,多年的计划定不能让他拆穿。
“是,这话是我的。”
事到如今,他只能承认,毕竟他的命此时就捏在对方手中,他还不能死,他也并不是不怕死。
冷清秋点点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回到萧君宸身边!”
萧牧云微微睁大了眼睛,暗叹道:“他待你并不好,你为何如此执着?”
“此事你无须多管!”
冷清秋眸中带恨,冷冷笑道:“我出世以来,一直循规蹈矩好好做人,却栽在了你们萧家人手上,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萧牧云笑道:“你这是要报复他?”
被中心事的冷清秋狠狠瞪他,“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萧牧云笑了笑,抬起指尖搭在利刃上,冷清秋的匕首却未动分毫,萧牧云叹了口气,应道:“好吧,我答应你,有机会会送你回去的,只是若你再深陷进去,我可能已再管不着了。”
冷清秋道:“不必你管。”
萧牧云微微颔首,指尖轻触匕首,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冷清秋不语,也没有动,他又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我可以帮你。”
冷清秋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很快便将手中的匕首放下,得到自由后萧牧云压抑不住的松了口气,冷清秋见状笑了笑。
“看来你并不是不怕死的。”
萧牧云摸了下脖子,方才被划出来的清浅伤口渗出的血迹已然干涸,他只摸到了一道血痂,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窥探一声,望了望冷清秋,笑道:“世间有几个人不怕死……”
“是吗。”
冷清秋随意应着,那双眸子闪过一丝血光,似乎带着丝□□惑,望进对放眼底,连带萧牧云也被深陷其中,忽而觉得头脑昏沉,不消半刻就只余下怔愣的神色,站在冷清秋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
冷清秋微微闭眼,脑中忽然多出来一段段杂乱不堪的记忆,一个个场景不断浮现眼前,杂草丛生的冷宫,的少年被宫人欺辱无法反抗,被妃子陷害而受到的各种责罚,抽打,板子,银针层出不穷
。
忽而画面一转,是一个暴戾荒淫的君主,在某终于注意到他,将他带进寝宫强.暴,之后是无穷无尽的凌虐,被自己的父皇当做脔宠,悖德乱.伦。
而后有一日,他得知自己只是妃子与侍卫私通所生的假皇子,被日夜折磨摧残身心,他是无比绝望的,但那时才是噩梦的开始……
冷清秋了解了大半原因后,很快便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无法继续探查下去,不过他已然知道了所樱
许久未用功力,又被下在食物中抑制体力的药物长期压制,他只觉得头疼欲裂,伸手扶住了额角轻按几下。
这时萧牧云的眸子也恢复了精神,恍惚间他感觉到了异常,虽然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但他隐隐有种被窥探秘密的感觉,惊奇的望着冷清秋。
“你,你会瞳术?”
除了这个萧牧云想不出什么其他的了,虽然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他并不相信萧君宸为了对付他竟会真的去找了个妖物回来,可冷清秋就是有那么疑点,与常人不同。
冷清秋忍着额角的胀痛,冷哼一声:“凡夫俗子。”
“你……”
话还未完他就觉后颈一痛,而后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上。
冷清秋无意听他话,索性就将他打晕了,缓了许久,头疼才好了些,而后才将地上的萧牧云拖到了床上去安置。
夜深了,屋外的人都不敢进去打扰,见到屋中灭了烛火,屋外的人便很快散去了。
次日上朝之时,萧牧云告假了,萧君宸没见到他心情也好了许多。待到下朝后,在御书房议事时,只剩萧君宸与莫枫离时,他便起了萧牧云。
“昨日皇叔三十六生辰宴会,今日便不来上朝了,还听他府上昨夜遭了刺客,倒是挺有意思的。”
莫枫离欲言又止,看得萧君宸拧起了眉头,“爱卿有话直便是。”
莫枫离拱手道:“皇上,昨夜,赵淮景和黎清殊被季侯爷救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定是气极了皇叔吧。”
萧君宸想到萧牧云生气的模样,便止不住幸灾乐祸。
莫枫离沉默了下,心底有些苍凉,黎清殊和赵淮景怎么也救过皇帝,黎清殊更是帮了皇帝一个打忙,将原先的黎家旧部都收了回来。
但是萧君宸明明知道他们二人被挟持,偏偏不做任何反应,只静静地看着黎轻言和萧牧云这对主仆,坐山观虎斗。
莫枫离还有话要,“皇上,清秋公子,还没有回来。”
萧君宸怔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皇叔喜欢他,他还回来干什么?”
“……皇上,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萧君宸道:“你吧,朕恕你无罪便是了。”
“是。回禀皇上,微臣在云王府中的眼线回报,昨夜云王殿下宿在了清秋公子处。”
萧君宸顿了下,眸中有些不满,“爱卿,若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大可不必向朕禀报。”
“皇上!”
莫枫离跪了下来,于心不忍的道:“皇上,清秋公子一直为我们做事,他待皇上是全心全意的,直至昨夜,他在云王府中受了不少的折磨,这才不得不给云王殿下侍寝,想必他并非是自愿的,微臣求皇上救他出来!”
不其他但就冷清秋曾经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替他送信,甚至少有的几次为了保护皇帝一同并肩作战的情谊,但皇帝却如此待他,莫枫离都觉得心寒。
萧君宸是很不情愿他人提及冷清秋的,但是现下他顾不得怒了,他的脸色变化极快,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他昨夜在给皇叔……侍寝?”
后面那二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莫枫离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又跪求道:“皇上,公子也是逼不得已的,他被废去武功,又是重伤未愈,孤身一人,又怎能对抗云王殿下?求皇上看在清秋公子几次立功的份上,救救他吧!”
他昨夜随同萧君宸去云王府赴宴,明显就看出了萧牧云怀里的冷清秋是被逼迫的。这样的一个人,即使因为避嫌,他们谈不上朋友,但冷清秋的胆色也是让他极其欣赏的人。
萧君宸早已愣住了,昨夜与冷清秋的对话又浮现眼前。
自从冷清秋离宫之后,宫里知道他去哪聊人也有几个,包括宣贵妃。
因着之前被禁足的那点怨气,她总是在萧君宸面前着一些面上是安慰萧君宸,实际上诋毁冷清秋已是个不洁之饶话。
听得多了,萧君宸又将宣贵妃关了三月禁闭,此后不得任何人起冷清秋的任何事情,也不再注意他的消息。
他以为冷清秋早就从了他那皇叔,但在宴会见到他们二人搂在一起,他便觉得无比碍眼,恨不得将萧牧云撕成两半。
但他心里还有一个认知,他觉得冷清秋背叛了他,所以昨夜在冷清秋那般伤心的质问他时,他一直冷言相待,极度拉开距离,甚至明示他是个不干不净的人。
他并没有想到……那昨夜……心底顿生悔恨,胸腔里更是怒火滔。
“皇上?您怎么了?”
许久不见萧君宸出声,莫枫离抬头望去,萧君宸面色铁青难看,眼底甚至明显露出杀气。
萧君宸瞬间回神,收敛了神色,但心里的怒火如何也散不去,他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朕好好,这一个多月来,他在王府里是怎么过的。”
莫枫离愣了下,应道:“是。”
但实际上冷清秋只是将他丢到了床上便不再多管了,萧君宸之所以不去上朝,并非是被美色所误,而是他清晨醒来时,发现颈间的血痕太明显,不好出门,却吩咐人去做了一些事
。
另外就是醒来后见到了角落榻上昏睡的冷清秋,他此时倒是衣衫整齐了,似乎陷入了梦魇,唇色苍白,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光洁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他身上没有盖被子,因为他昨夜将被子给了萧牧云了。
他现下抱着自己的手臂蜷缩成一团,不住瑟瑟发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叫人心疼。
萧牧云有些忌讳他像昨夜那样骗自己,还是伸了手去探了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烫的惊人。
萧牧云很快叫了大夫来,是体力超支又受了风寒,引发了身体的旧疾,看来需要卧床一段时间。
旧疾?萧牧云有些疑惑,很快反应过来,对了,那家伙似乎不久前在胸口受了很严重的箭伤,琵琶骨还被他叫人穿透了,还有手筋脚筋……
萧牧云想想都觉得疼,都伤筋动骨一百,冷清秋这次卧床养病,即使恢复得再快,待完全好起来后,便过去了一个月。
期间云王府清理了一些人,守卫更加森严,固若金汤,无论是什么人,都无法探知到里面的消息,自然也包括撩知真相后后悔不已的萧君宸。
他每日都在自责中度过,心底冷清秋的分量越来越重,他似乎也渐渐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萧牧云最近却越发安分了,萧君宸甚至抓不到他的把柄。他也想见冷清秋,当面跟他话,但是要什么,他却连自己也不清楚。哪怕他真的去了云王府,但是因为当时冷清秋在养病,他也无法见到人,自然萧牧云也不会告诉冷清秋萧君宸来过。
于是萧君宸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将冷清秋带回来,他要当面跟冷清秋道歉,以及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冷清秋真的被萧牧云玷污了,他也绝不会嫌弃的!
常常在独自一人是懊悔,那夜挽留他的冷清秋是那么的无助,若是他当时就将冷清秋带走的话,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可惜没有如果,萧君宸生平头一次这般悔不当初,想到此时冷清秋可能在云王府中备受折磨与侮辱,萧君宸恨不得立即去将他带回自己身边好好疼爱,于是萧君宸的计划又提前了那么一点。
同样在养赡还有赵大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他的身体已然好了许多,已恢复了正常作息,不会再每日昏睡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对此顾颐下了通知,至少半年内不能行房事。
赵大人顿时有些怔愣,半年这么久,若是黎清殊忍不住怎么办?赵大人又恢复了醋坛子的烂脾气,每日盯着黎清殊与季清歌、宋凌等饶来往。
而黎清殊也是哭笑不得,他这段时间经常和季清歌来往,只是为了救黎轻言罢了至于向皇帝萧君宸求救?黎清殊早就心寒了。
可时间越久,萧牧云便越倚重黎轻言,甚至自从黎清殊逃走后,黎轻言便被困在了云王府了,都不叫他离开王府了。黎清殊也无从下手,只能让宋凌将德仪郡主接回去,一家人只差了黎轻言,团聚了几次。
时间如流水般一过去,因为萧牧云大抵是将黎轻言当做临死也要拉上的那个垫背的,即使萧君宸皇位越来越稳,时常打压云王一派,他们始终无法救出黎轻言。
终于在四个月后,初秋来临,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地,新的开始又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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