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来福胡思乱想加暗自感慨的时候，乔老头居然也伸长脖子看向柜台。
李来福无奈的道：“乔大爷，你不会是，也想听我姨讲故事吧？”
乔老头嘿嘿一笑道：“你姨讲的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的挺有意思的。”
李来福把炉沟子的从炉盖眼上伸进去，耳边传来赵芳的声音，她道：“刘姐，我跟你就我刚搬来那年，我就看那孔德全不像好人，就他那看饶眼…。”
李来福噗嗤一下笑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赵芳居然从她刚搬进院子讲起，这样算下来都有好几年了，这故事估计能讲半个月。
“别笑别笑你姨讲的挺好，”乔老头摆着手道。
最让李来福无语的是，连进来买东西的顾客，都一个个闲的蛋疼，站在那里东西不买了，站在柜台边上听着津津有味。
李来福看着乔老头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拿起烧红的炉钩子点了根烟后，摇头晃脑的出了供销社，朝着国营饭店走去，这次乔老头在挑理他也有话。
“二婶，王大娘，”
“哎！”
“哎！”
王大娘答应完头也没抬一边算账一边道：“来福，你自己玩。”
李来福正准备话，王大娘又补道：“木板在靠墙角的桌子下面，大娘给你留着呢。”
这时候二婶倒是闲着，因为，这年代的服务员，最多等客人走后收拾桌子，至于端菜这种事，她们是不会伸手的。
二婶答应完李来福后，她就赶紧去拿茶壶和暖水瓶，她一边走一边对李来福问道：“来福，你要木板子干嘛？”
这话李来福怎么回答？他总不能王大娘不好，李来福直接岔开话题问道：“二婶，你们主任不在店里吗？”
二婶一边给他倒茶水一边回答着：“在呢，在呢，他星期只是来的晚点，人肯定会到的。”
李来福怕二婶继续追问木板的事，他站起来道：“二婶，你把茶水放在这里，我去叫一下二大爷跟他商量点事。”
“那你去吧，他在二楼了？”
李来福上了二楼，张主任见进来的是李来福，他赶忙指着办公桌前面的凳子道：“你子可是难得上回快坐。”
李来福坐好以后，张主任站起来笑着道：“烟你还是抽自己的吧，我去给你倒茶。”
李来福直接伸手拦住他，开着玩笑道：“二大爷，你们这里的茶也没有我的好，所以你还是别倒了，我是来找你事的。”
张主任白了他一眼，坐到椅子上拿过李来福的烟，没好气的道：“臭子看把你能的，那你拿点好茶让我尝尝。”
李来福把手伸到书包里，随手拿出一个纸包丢在桌上，道：“二大爷，这茶叶你留着慢慢喝，我还有事跟你。”
“哎呦，你个臭子，糟蹋东西呀，这么好的茶叶，你咋还用纸包上了？”
李来福看着他心翼翼拿纸包的模样，他翻着白眼，直接道：“150多斤重的肥猪。”
张主任拿着茶叶包，拉开抽屉准备单独放，李来福一句150斤的肥猪，瞬间让他手一抖茶叶洒在地上了。
张主任想低头找点茶叶，又想问李来福猪肉的事，弄得他不上不下左右为难。
李来福在那里看着笑话，张主任瞪了他一眼道：“你子现在不准离开我办公室，我捡完茶叶咱爷俩再猪肉的事。”
等张主任撅屁股把茶叶捡完后，他瞪着眼睛看着李来福一脸认真的道：“赶紧猪肉的事吧！”
李来福都无语了，他刚才还不如不捣乱了，他本来想速战速决，谁知道反而多等一会。
李来福摸了摸肚子道：“我还没有吃中午饭呢，现在不想了。”
张主任站起来骂骂咧咧道：“你个臭子，在饭店里还能饿着你了，走走走，下去我让你张大爷给你炒菜，你赶紧跟我野猪的事。”
张主任拉着他快步往楼下走，两个人走到楼梯上，李来福才认真的道：“二大爷，我有一头150多斤重的野猪，但是，我不卖，我要换散装二锅头。”
张主任边走边点头，突然想到李来福在他这里都弄走几百斤的散装酒了，他疑惑的问道：“你子要那么多散装酒干嘛？”
李来福也没有隐瞒，直接道：“我要泡药酒。”
两个人已经走到楼下，李来福正准备往桌上走，张主任听见泡药酒后愣了一下，随后拉住他问道：“你子要泡多少药酒？”
李来福嘿嘿一笑道：“二大爷，你怕是忘记了，我这十几去的可是东北。”
“那…那你。”
李来福看着他欲言又止，在想到他的年龄，他已经知道，冉中年不得已呀！
李来福善解人意的道：“二大爷，你先把我要的散装酒弄来，到时候我在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张主任摇着头笑了笑，嘴里骂道：“你个臭子，屁大点的年纪你还啥都知道。”
张主任完以后，指着桌子道：“你先去坐着，我让你张大爷给你炒菜。”
王大娘这时候也忙完了，她听见张主任的话，带着埋怨的口气道：“你这孩子没吃饭，咋不早？”
也不等李来福再话，她又对着张主任道：“你也上一边去吧，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
张主任没敢还嘴，搂着李来福的肩膀，朝着窗户边的桌子走去，叹着气道：“你二大爷我命苦啊！”
李来福也不接他的话，不人家是一家人，他一个外人三道四有多不好，就凭桌子下面的木板，他都不可能王大娘的不是。
张主任看着李来福板着脸的模样，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道：“看你那个样，臭子你自己吃吧，我去打电话给你办事情。”
张主任走后，李来福足足等了20分钟，王大娘才端着两盘菜从后厨出来，唯一让李来福欣慰的就是，三桌吃饭的客人一个菜也没有上。
三桌客人看着王大娘把两盘菜放在李来福的桌上，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后世，三桌客人却已经拍桌子骂娘了。
王大娘满脸笑容的指着其中的一盘菜道：“来福，这道菜好吃你多吃点。”
李来福看着两盘菜，一盘是大葱拌豆腐，而王大娘的那一盘也是豆腐，只不过豆腐被切成长方形，而且还经过油炸，看样子里面应该被掏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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