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不为所动的道：“你们俩都不是好饼，他威胁你，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还记得你当时手舞足蹈，那把我夸的，我差一点就以为你是我亲儿子了，我还以为你子他妈转性了，不拍你娘马屁了，原来是他妈的两个子合伙偷我酒。”
老太太把两个叫花鸡泥团放在桌子上笑着道：“这事我记得，最后还是崇文挨顿揍，你子喝多了你爹没揍你？”
李老头瞪了一眼老太婆道：“那是我不揍吗？那不是你拦着吗？”
老太太拍了拍手笑着道：“他喝醉了，你在没头没脑给打坏了咋办？”
李崇武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有挨揍，可是也伺候大哥好几，他是因为我喝多了，他才挨的揍，洗脸洗脚不算，要不是他怕我拿竹片把他屁股划破了，擦屁股都得让我来。
“二叔，你还有这光辉历史了，”李来福进来道。
“妹妹你看我们都有帽子了，出外面玩吧，”李虎道。
丫头，眼睛看像老太太，明显是以前老太太不准的。
老太太挥着手道：“去吧去吧，有帽子也不怕你冻着。”
李龙，李虎一左一右帮丫头穿着鞋。
这两个帽子明显大了，两个屁孩一戴眼睛都盖上了，不过就算这样也把李龙李虎高兴坏了。
三个孩有了棉帽子，也都穿鞋去外面玩了，
“来福，你这帽子也得几块钱一顶吧？”
李来福给李崇武和爷爷递了根烟，道：“二叔，这帽子可不是我花钱买的，”讲了一下帽子的来历。
老太太带着担心的语气道：“大孙子，下次抓偷咱离远点，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山你怎么办？。”
李来福在这轻松的语气道：“奶奶，你听哪个偷敢跟公安动手？我穿这身衣服往那一站，他们腿都软了。”
李来福费了好半口舌，总算把老太太糊弄过去了，以后可不能再讲单位里的危险事，这老太太差一点让别干了。
三个人抽了一会烟，老太太坐在炕上看着大孙子，偶尔从窗户里再看看孙女，老两口能这么清闲，也多亏有李崇武在，家里从来不缺柴火，从早晨开始这炕就是火热的，屋里也不冷。
“二叔，我二婶干嘛去了？”
李崇武抽着烟道：“她去食堂了，今中午村里人去食堂吃饭。”
“二叔，咱村不缺粮食吗？”也不怪李来福惊奇，毕竟别的村可都在挨饿呢。
李崇武叹了口气道：“咋不缺一个星期也就一顿玉米糊糊粥，你教我们抓鱼的那个方法一直在用，偶尔还能去轧钢厂换点粮，虽然少点但是玉米糊糊就算做的稀点，终归是粮食，老六是怕有的人家挺不住，老六铁柱铁锹还有七哥我们几人晚上去鸽子市，万一碰上有粮的也能买点，连续去了一个月几乎都没有收获，就买到一斤油票。”
李老头敲着烟袋锅道：“六也是想碰碰运气，村里的粮也不多他心里就发慌。”
“老六这俩月头发都白了不少，愁死他了。”
李来福脑袋里飞速运转着，李老头却道：“一个村都是咱们亲戚，真把谁饿死了，他也难受啊！”
“二叔，你们这段时间往轧钢厂卖鱼，挣到钱了吗？”
提起这事李崇武又笑了道：“挣到了，每少的时候十几块，多的时候有二三十了，就是轧钢厂的粮食也不富裕，多数都是给钱，偶尔给个三斤二斤的棒子面。”
李来福心里已经有数了，到中午的时候，饭菜还是李来福做的大米干饭腊肉炖土豆和豆角，李崇武趁着李来福没注意拿了两三片猪头肉跑了。
二叔，二叔，李来福站在厨房门口朝着院外喊。
越喊他跑的越快，李老头笑着道：“他就那样中午在大队吃饭，他是不会在咱家吃的，晚上再吧！”
上午喝酒了，李老头中午也没有喝酒，吃着大米干饭吃着土豆炖肉，可把一家人美坏了，李龙，李虎别看他俩满满一大碗米饭，吃的一个粒都不剩，连丫头都吃了大半碗饭，老头老太太同样吃了一大碗饭。
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揉着肚子，道：“我大孙子一来就改善生活了。”
李来福可愿意伺候两个老人了，吃完饭收拾着碗筷。
“大孙子，碗可不用你洗，你二婶一会吃完饭就会来的，”老太太有点吃撑了坐在炕上道。
李来福看着几个大碗摇头苦笑，这碗哪用洗啊？吃的比洗的还干净。
……
李崇武拿着几片猪头肉，走到村里的食堂，刚才吃了两口大肠，这肉是给他媳妇带的。
这年头有饭吃都不用人催，所有村里的人都到了食堂，房间本来就不大现在还占满了人，冬家家都猫冬连串门的机会都少了，一个星期就一顿在村里吃饭，都赶成大家的交流会了，话声和孩子们的吵闹声震耳欲聋，李崇武对着厨房大声喊着媳妇。
“你喊啥玩意？没看着我在忙了，你带孩子在外面等着，”二婶不耐烦的道。
“二爷爷你还准备吃灶咋的？我们可都看着了，”李铁柱摇头尾巴晃的走到李崇武身边。
被媳妇儿一骂刚才兴致勃勃送肉的心情立刻不美丽了，瞪了一眼媳妇对着李铁柱骂道：“你给我滚远点，”着伸手准备给他头上一巴掌。
李崇武起手就后悔了，赶忙往袖子里藏，李铁柱跟狗鼻子一样，马上嗅了嗅道：“二爷，你手里拿的啥？”
“什么也没有你给我滚远点，”这次不用手了直接抬脚踢向他屁股。
李铁柱硬挨了一脚，抓住李崇武的手抬起来凑近闻了闻道：“二爷爷你手里绝对是肉。”
好嘛，就这一句话，嘈杂的食堂居然都安静了。
李铁柱李铁锤李铁锹三个人围过来了道：“二爷爷，二爷爷，你就给我们看看吧。”
一声声爷爷叫的李崇武也没办法，只能狠狠瞪了一眼他媳妇。
他也不能便宜这几个子，而是对着远处的李老六喊道：“老六，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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