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文摆着手道：“行了，他们在厨房都好聊事，你就别跟我墨叽了，你上次给我1000斤煤票，我给你钱了吗？”
李来福哪肯错过报仇的事，站在窗户口喊道：“张爷爷……，”
张老头噗嗤一下笑着道：“你给我滚远点，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咋咋地。”
李来福站在厨房喊道：“张爷爷你这就是穷横吗？”
张老头理直气壮的道：“是啊，我可穷了。”
李来福和张老头插科打混，把给肉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最后刘伟家人多留了五斤肉，张老头只要了二斤，剩下了八斤肉。
当然骨头汤炖白菜，也一家分了一盆，起码他们三家两三不愁菜了。
刘老太太下午带着二斤肉和一饭盒的白菜骨头汤给两个闺女送去了。
两个饶供应粮只能够刘静在学校吃的，刘敏为了纺织厂那两顿饭，都不舍得回家怕浪费粮食，这些人把日子过的那是真的精打细算。
李来福一下午都在看人书，中午吃完饭刘伟李崇文还是没忍住拿着枪去城外打鸟去了。
到了黑两个人就打了两只鸟回来，7.62的子弹一打就打烂了，江涛江远也不嫌弃，一人一只在灶堂烤着就吃了。
第二一早李崇文喊道：“来福你快点起来，你刘叔等着你一起走了。”
李来福打着哈欠起来，江涛打冷水，江远倒热水兄弟俩忙里忙外，把李崇文看的直眼气。
“大哥，你刷牙的水也倒热水了，”江远手里拿着毛巾道。
“好样的，”
李来福夸奖他一句又拿出六分钱四两粮票道：“中午饿了去国营饭店买馒头吃。”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江远高心喊道。
李崇文看着江远高心跑到屋里跟江涛显摆去了，他笑着道：“你子真够大方的，弄得我都想明早晨伺候你了。”
“爹，你可别伺候我，我怕打雷劈，儿子还能亏待你呢？”李来福完拿出一盒中华烟给他。
李崇文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儿子，以后爹的家产都留给你。”
赵芳从厨房里出笑着道：“你那家产最值钱的自行车和棉大衣本来就是来福的，你还有啥家产可留？”
李崇文没有在意赵芳的话，而是急忙把中华烟撕开道：“看见了，开封了，换不了烟了。”
“你就败家吧，咱家要没有来福看你还敢这么得瑟？”赵芳一脸心疼的道。
李来福好奇的问道：“姨，这烟你还能换吗？”他可是知道票不一样的。
赵芳随意的道：“咋不能换，我不要票，还只换八盒经纪烟，好多穿中山装的人愿意换了，你刘姨和主任也经常换烟的。”
“来福你好了没有？”刘伟在外面叫道。
“来了来了！”
两人一直做到站前广场才分开，刘伟还要转车去矿上，李来福则找了个胡同，把没头没内脏的大肥猪装进麻袋里，朝着派出所拖去。
他想变相告诉别人，我抽好烟都是我自己挣来的，省着每次兜里还放两种烟，工作什么都有了，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了，把肉拉到派出所门口，他也没有像傻子一样直接往里走，而是在派出所外面敲着王长安办公室的窗户。
“你子干什么？我刚点着炉子烧点热乎气，你敲什么窗户？”王长安不耐烦的开窗户问道。
这也就是火车站煤炭有的是，要是个人家大冬窗户早就封死了。
李来福拿根烟递过去道：“所长我有点事问你啊！”
“你子有事就不能进来吗？看在你这根中华烟面子上吧！”
李来福还真不讨厌王长安的态度，毕竟越是这样两人越是亲近。
李来福指着路边的麻袋道：“我昨打猎打到一头野猪，咱们所里要不要？要是不要我就送到北大去了。”
王长安刚划着火柴准备点烟马上不点了急忙道：“你敢，你要是敢送走了，我就敢罚你扫厕所，在门口等着我。”
李来福裹着大衣抽着烟，站在麻袋边上等着，王长安跑出来打开麻袋看了一眼里边，确定是猪肉后他把李来福手里的半支烟拿过去吸了一口问道：“你往北大送多钱一斤？”
李来福双手插进大衣袖里道：“轧钢厂四块，北大四块五。”
“你子还往轧钢厂送了，”王长安惊讶的问道。
李来福吐着哈气道：“所长，他们两家都有计划外采购权，咱们所里可是除了轧钢厂和北大以外我第一个买肉的地方。”
王长安翻着白眼道：“你这不废话吗？只要是计划外的东西，随便你卖给哪个单位他都有采购权。”
李来福还是强调的问道：“所长我这样卖东西不犯错误吧！”
王长安抽着烟道：“看你那胆鬼的样，犯什么错误？城里的收购站是干嘛的？不就是收购这些物资的，你不卖收购站卖厂里和咱所里不是一样的吗？”
李来福这才想起来，对呀，又是以前看，看的他先入为主了，这也怕那也怕，其实这年代自己不饿死，就算为国家减轻负担了。
王长安接着问道：“那你准备卖咱所里多钱？”
李来福无所谓的道：“这事情所长你就做主吧，只要没人打我报告，别眼红我就校”
王长安听出李来福为难的语气道：“这事有什么好打报告的，谁眼馋自己就去打猎，所里又不是没有枪，眼红别人冒风险劳动所得，只能给自己找不自在，放心，咱所里要是谁风言风语我收拾他。”
李来福点着头道：“只要没事就行，我开始还有点担心了。”
王长安深吸了两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下踩灭道：“只不过这肉你拿来的有点不是时候，要是过年过节咱所里就直接买了，给同志们发福利，这不过年不过节，咱们食堂也取消了，只能让他们自己掏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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