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公子忽然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开口道：“起来，这肃王还真是……威风得紧。”
“在晋州那边的剿匪行动，让咱们京城都感到了压力。”
“虽他剿灭了不少的土匪，可到底也有些太不给人留脸面了……”
他轻轻抿了一口酒，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我那几个叔叔伯伯最近也都在抱怨。”
“他们头上那几位都在骂他们尸位素餐，忙活了那么多年的剿匪，一点成果都没见到，还不如那位剿纺肃王殿下。”
“呵呵……”
到这里，段大公子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位肃王殿下是不是太想出风头了？最近这京城的言论，十有八九提到的都是他。”
这番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
吴二公子当然也听得出来段大公子是在贬低肃王，实际上也是在给殿下表忠心。
姜卓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不得不，他心中还是很受用的。
他端起了酒杯，和段大公子以及吴二公子碰了一杯。
随后，他又放下了酒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开口道：“江枫那边的手段，本王也是有所了解。”
“他倒是干脆，既然要剿匪，那就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过……他手底下的武器确实厉害，光是那红衣大炮一响，就炸死了三四十个土匪。”
“如果不是那个险峰的大当家有些本事，恐怕那些土繁场就被打散伙了。”
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忌惮。
“没错！”吴二公子神色凝重地道：“肃王手中的那些武器，委实让人不得不重视。”
他压低了声音道：“听他把这些武器拿到了战场上，打得突厥人节节败退。”
“但谁又知道，他给朝廷用的武器，究竟是不是最厉害的那一批？”
这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
段大公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低声道：“这位肃王殿下的确是与众不同。”
“光是这些武器，就足以让人忌惮了。”
他的话虽然得轻描淡写，但眼中的担忧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姜卓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要这红衣大炮，本王倒是也见识过。”
“确实威力不，能够在一瞬间就打穿一堵厚墙。”
“之前本皇子确实也知道，那大炮的威力很强，但当时也就以为是极限了。”
“谁知道这大炮在江枫的手里还能够发挥出这样的威力……”
他话到这里的时候，段大公子和吴二公子的脸色也都很难看。
所有人都知道江枫很有本事。
而且各方面都有能力，文才武略，样样不落，最重要的是江枫人脉也很不错。
这样一来，想要对付江枫就很难了。
……………………
酒过夜阑，凉风习习。
直到夜色已经深了，几人这才从花间楼里出来。
段大公子已然是醉得不省人事，走路都摇摇晃晃。
他那张平日里总是笑盈盈的脸上写满了醉意。
一边走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只是已经听不清楚了。
“慢点，慢点……”吴二公子赶紧叫来段府的车夫，搀扶着段大公子的胳膊：“别摔着了。”
段大公子这般模样，也让吴二公子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段大公子喝醉了，便熟练地把人扶上了马车。
“把段大公子送回段府去。”吴二公子对车夫吩咐道：“路上慢点，别让他磕着碰着。”
姜卓站在花间楼门前，看着段大公子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摇头。
本来他还以为这段大公子有多能喝呢。
结果酒量比他还不如。
凉风一吹，姜卓也清醒了几分，本想着直接上自己的马车回府。
但这时候吴二公子却一脸郑重地开口：“殿下请留步。”
姜卓虽然也喝了些酒，但头脑却依旧清醒。
他很清楚，吴二公子这个人向来都是喜欢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今却表现出了一丝凝重。
看见吴二公子这般神态，他也意识到对方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
于是便点零头，轻声道：“上车吧。”
马车里亮着一盏油灯，光线昏黄，恰好能照亮两饶表情。
“殿下……”吴二公子坐定之后，忽然语出惊人：“不知现在殿下和太子的关系是什么情况？”
这话可谓是毫无铺垫，直接就把两人之间最后的一点客套都给撕开了。
姜卓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吴二公子。
虽然刚才俩人聊得很是投机。
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没有涉及到一些深入的内容。
现在吴二公子一开口就出这样的话来，让姜卓也不得不提防。
没办法，他之前在京城里一直都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也必须得心谨慎地对待每一个人，哪怕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殿下不用在意。”吴二公子笑着道，脸上的表情温和了几分：“我只是想帮殿下出出主意而已。”
“最近我也听了一些风声，其实殿下前段时间在京城写了些诗词，就是想着出名。”
他的目光落在姜卓身上，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而这两，太子一回京城，居然没有找殿下的麻烦。”
到这里的时候，吴二公子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意味深长。
“那么我想，殿下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应该有些不同寻常。”
姜卓本来还有些担心吴二公子的用意，但听到这话，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吴二公子果然不是徒有虚名，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有变化。
“不愧是吴二公子。”他眼中带着几分赞许：“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透彻。”
“本皇子和太子的关系，确实不同寻常。”
姜卓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深意：“太子虽然也想对付本皇子，但是他还是不敢做的太明显。”
“另外，现在本皇子也算是得到了父皇的一点支持，太子就更不敢动手了。”
“所以太子之前，还想着要跟本皇子合作对付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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