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助手的几个医生配合默契,帮秦将拆掉上次治疗时军医们弄的石膏和药膏,做消毒处理后再重新打开手术窗口。
秦将肩胛骨缺少了些组织,反正要用柳枝代替骨头,秦主任卢教授依姑娘的吩咐,干脆将几块拼接起来的、块的碎骨片也拆掉。
姑娘接手后,对伤口进行过修整,还将肉眼难以发现的细碎残骨粒和可剔可不剔的软组织剔掉干净。
收拾好了伤口,再上药,安柳枝假骨,上药、用可吸脂衣敷盖住,再缝合软组织和手术窗口。
陈学长和同事们负责缝合手术窗。
他们缝合好伤口,抹了药膏,再将需要重新处理的伤口拆开、重新做过清创手术后。
接着就是重新处理秦将头顶的伤。
待为秦将头部和后背的伤全收拾好,萝莉为秦大佬后背做局部针灸。
之所以是局部针灸,是因为她只在大佬肩胛骨的手术窗口四周扎针,只为肩胛部位的伤做针灸。
局部针灸时为了让柳枝树骨与人骨的对接处快速同化,稳住柳枝骨免松动、移位。
姑娘做完针,休息了一阵的助手医生们再把秦将来个“咸鱼翻身”,让他由趴改为躺,让他安心研究花板。
秦将也只研究了几分钟的花板,随着助手医生们为他脸上的伤口重新清创、做手术,他又变成了砧板上那条“任人宰割”的鱼。
丫头做手术时用的是局麻,他非常清醒,能感知到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也能感知到有东西贴着皮肤或在肉中翻找之类的,但没感觉到痛。
担心自己话又招秦浩暗中给自己穿鞋,秦将什么都不问,又无事可干,默数医生给自己哪一道伤重数手术时划拉几下,缝了几针。
他脸上的伤都是皮肉外伤,很快就处理好,然后开启了手术中最重要的环节——腹腔手术。
医生们各就各位,有条不紊地工作。
无聊的秦将,安安静静地当条僵蚕,再次默默地感应医生们的手术刀划了几下,每一刀间隔几秒。
医院的医护人员周末只轮休,公务员就很幸福,一周只工作五休两。
当是周六,大部分公务员们都休周末。
胡一与妻儿上午一起去看望父母亲,陪伴老人。
胡一与兄弟们协商过,若没什么事或非节日,兄弟们每周轮流去陪父母,若有事或重大的节日,都去父母身边承欢膝下。
这个周末,胡二与胡三没来,只胡一一家老少陪两老。
胡一周六白没应酬,但晚上有,是同部门的高干家的母亲大寿,他晚上要去吃生日宴。
胡老住的地方距离胡一部门同事家的距离与自家与那位同事家的距离差不多,胡一只待黄昏时直接从父母家过去。
胡老与胡一父子俩上午在书房谈过话,下午就是纯纯的亲子时光。
胡家婆媳们在追剧,胡一陪老父在阳台喝下午茶、对弈。
走完一盘围棋,父子俩品茶,放松神经。
新泡的一壶茶刚喝了一杯,胡一的手机响起,他起身先关上窗再接电话,接过电话,垂眸沉思。
胡老见大儿子面色略显复杂,也没问,让他思考。
胡一思索了一会儿,再次在父亲对面坐下,压低声音事:“爸,吴老的人打电话秦年秘密回京,数人重伤,现在正在总院手术。”
“是秦年重伤,还是他的部下重伤?是什么类型的伤?”胡老提出关键一问。
“爸为什么这么问?”胡一有些不解。
“秦年重伤与他部下重伤,两者的性质有很大的不同。他们那样的人,执行任务受伤是常事,他的部下重伤,那就是日常工作。
如果秦年本人重伤,那么他明他正在查的案子牵涉到了什么核心秘密,并且他已经掌握住了重要证据,是以对方组织对他下了杀手。
如秦年受的机械性伤,那么问题还不算大,如是……枪伤,那么性质就完全变了,可以判定某方与恐怖组织划等号。”
父亲没有结果,胡一也懂了,如果秦年调查的某方涉及军火类的武器,组织上决不容许会危害到国民生命安全的那类危险团伙存在,必然会采反恐行动。
他将收到的消息告诉父亲:“吴老在医院的人脉秦年一行人今上午进的医院,秦年重伤,他和部下皆身中数弹。
秦年与部下在地方上的武警医院初步治疗过,由武警医院的医生护送回京,他们进医院后不久,晁家义孙赶去医院主刀手术。
秦年有三位部下属危重级,人刚进医院就送去抢救,秦年本人延后了一些,下午才进手术室。
吴老的人脉今本来轮休,上午没在医院,因医院抽调了多个医生去给晁家义孙当助手,下午有场急诊手术,医生人手不够,他被叫去临时加班才知道消息。”
胡老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胡一迟疑了一下,才告诉父亲:“我在思量,这是个机会,或许我们能点什么。”
顿时,胡老面色一沉:“老大,你给我把那些心思收起来!别做,想都不要想,明白吗?”
胡一惊愕地望向父亲:“爸?”
“我一直告诫你,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件事就是不能为的事。”胡老严厉地盯着自己的大儿子,进行告诫:“你可以为了爬得更高,与对手竞争,非常时期用点手段那是计谋,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但大丈夫做事要有原则,动摇国本的事不能做,有损国威的事不能做,养虎为患的事不能做。
这个时候你若是做点什么,表面上是只对秦年有影响,实则等同于在那帮敌方,这样的行为就是养虎为患,为虎作伥。
再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做了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不会留下痕迹,但凡被人顺着蛛丝马迹查到自己头上来,下场就是身败名裂。
你想做什么前,不妨好好的想想拾市那个黄家的下场。
黄家前几年好好的,某人一回来,今年连祖坟都化成了灰,表面看与那人无关,事实上真是那样吗?
可以肯定,必定跟那人有关。
你觉得你有能力与拥有那般手段的人匹敌吗?”
父亲的如当头棒喝,胡一心中的心思瞬间被那一记当头棒喝给轰得烟消云散。
是他目光短浅了。
父亲得对,有些事做不得。
父亲有大局观,所以父亲的仕途很平稳。
他因为来自晁家的压力,危机感太大,只想着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却忽略了潜在的风险。
“是我想差了。”想清楚了,胡一虚心听从父亲的教诲。
“你能明白就好。”胡老语重心长地教儿子:“若无意外,你的仕途也将止于你现在的位置,不可能更进一步。
这虽然让人遗憾,但我们后继有人。
吴老之所以费尽心思,想扶持一个后辈,因为他们吴家青黄不接,而我们与吴老家不同,我们家的青年辈都不差。
目前我们家守成比开拓更重要,守住现在的成就,才有机会为后辈铺路。”
“爸,我懂的。”胡一虚心受教。
“你听得进劝,这一点很好。”胡老颇为欣慰:“你两个弟弟能力不及你,眼光方面也不及你,你是你同辈和下一辈的方向标,你要稳住。
如果吴老想做什么,你想办法绕着弯儿规劝一下。
你记住,千万别掺和,与你的人脉也通通气,这个时候做好自己份内事最重要,如果与你相关的人脉做零什么,拿出魄力,宁愿割席而列,也不要与他们沆瀣一气。”
胡一心头一个冷凛,鼻尖渗出冷汗来:“爸,那么严重?”
“你且耐心等着,这事将来的结果只会比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胡老轻轻地吁口气:“拾市的案子与那人有关,间接来秦年这次受伤也与她有联系。
而她目前的药业公司正在稳步推进,还在秘密筹建大项目,又受医卫部委托研制药物救重病儿童,可以倍受瞻目。
这个节骨眼上,谁阻碍她的工作,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再换个角度,谁破坏她的工作,让她自己出手还击,其动静只会比黄家祖坟化灰更大,到时头痛的就是组织了。
秦年和燕行都是聪明人,他们不会让那孩子时时暴露在饶关注中,必然重拳出击,扫清障碍,为她创造一个可以安心做项目的环境。”
胡一的心冒出一丝拔凉拔凉的凉意,他之前还想着做点手脚,降低秦年的威信和影响力,没想那么长远。
幸好他素来敬佩父亲,对父亲没什么保留,否则,他若真做零动作,到时为扫尾忙得焦头烂额的人就是他了。
此际,胡一大为庆幸自己是个听话的好大儿。
大儿子把自己话的话听进去了,胡老没再揪着人千叮万嘱,过犹不及,反复教只会让人反福
胡一为父亲沏茶,自己也重沏一杯,慢慢喝茶,同时整理思绪,做好若权贵圈获知秦年的消息讨论时的应对之策。
最主要的是如果晚上遇上吴老,万一吴老找自己话,自己要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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