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没忍住骂了出来，“到底是谁？”
郭就是不，摊了摊手，一副我能拿他怎么办的样子。他现在还是警察，并且没有犯什么实质性的罪。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不过，既然知道郭是镜子的线人，只要详细查一下他的通讯记录，应该会有些线索，我现在犯不着和他生气。
我忍住怒火，一字一顿地道：“你好自为之。”
完我带着米嘉转身离开，打开审讯室门的时候，我身后传来郭不屑的声音：“在我面前装好人，你还嫩得很。”
砰！木引向弟。
我走出审讯室，摔上门，走到走廊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一直等在外面的杨浩：“浩哥，我没问出来。”
杨浩先是叹了口气，然后道：“你把你们的谈话一字不差地重复给我听。”
杨浩的审讯经验丰富，恐怕会发现很多我没有发现的问题。不定可以听出一些蛛丝马迹，我立刻依言把我和郭的对话都讲了出来。
杨浩听完，皱着眉头道：“有一处地方很奇怪，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该他知道的他怎么也知道，比如志远生死不明，这是怎么回事？”
志远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任何人过，现在杨浩问起来我便尽数了。
“如果志远是被镜子的人攻击，这事照理来，只有你和志远以及镜子知道，并且事情发生在昨晚。郭现在却知道志远生死不明……”
“郭早上和镜子接触过！”我惊叫道，然后我立刻发现不对，补充了一句：“至少郭和镜子通过电话。”
杨浩点点头。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里的人报了一串电话号码，正是郭的号码，让对方查一下这个电话最近的通话记录。过了一两分钟，杨浩挂羚话：“早上郭的手机没有通话记录。”
郭一直在我们市里，如果他早上和镜子接触过，明镜子也在市里，这也才能印证郭镜子就是我身边人一事，这样的话，攻击志远的就另有其人。但他必定也是听镜子的吩咐办事，镜子的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他还是蔡家人么？
起这事，我猛然醒悟，镜子是蔡家人，但他不一定姓蔡，他们可能改成了其他姓氏，比如苏亮和杜修明。
我身边的人，早上和郭接触过的，到底会是谁呢？
上午郭在医院，我和米嘉倒是见过他，镜子不会是我自己，也绝对不会是米嘉，米嘉一直在我身边，并且米嘉身体现在还是邱甜甜的灵魂在操控。
医院里还有谁呢？
我琢磨了一阵，突然想到，我去病房里看南磊的时候，碰到了拐子。拐子为何又到医院来了，米嘉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并且这几都会跟着我，拐子和南磊的感情一般，怎么大清早的就去了南磊病房，莫非他去医院，就是与郭碰头？
虽然我打心底里不愿相信拐子是坏人，可他毕竟曾对付过白，并且对苏溪有过恨意……
糟糕，现在拐子在南磊那里，如果他是镜子，他会不会对南磊……
“你想到什么了？”看我脸色变差，杨浩问。
“我有些怀疑是拐子。”我把我的分析了一遍。
杨浩轻轻摇头道：“不能这么草率。第一，郭是镜子的人，他跟我们的未必是真话。其次，郭的消息不一定是早上知道的，也可能是后来回到所里知道的，再，光凭郭的手机没有不明通讯记录并不能明他们一定就是见面的，他们可能用的公用电话。郭虽然没镜子是谁，但是我感觉得到，镜子的确是要让你孤立无援，可是你想，他为什么要和郭志远的事情？”
杨浩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郭和志远并不熟悉，镜子与郭联系肯定是有事情安排，没必要和郭闲聊志远的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镜子特意跟郭提到了志远，他向郭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一一盘点自己对我做的事时，才会提到志远。
志远是镜子计划的一部分，南磊也是。杨浩的猜测，志远曾经也给我提到过，镜子就是要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他要林辉文对我身边的人下降头，也证实了这一点。
杨浩沉思道：“镜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你被他拖着鼻子走，要是知道他的目的我们就可以反将他一军。”
镜子做了这么多事情，不会只是想让我痛苦与自责吧。
看我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杨浩道：“你别哭丧着脸，至少还一个好消息，连镜子都志远生死未知，那么他肯定没有死。”
没错，以志远的能力，我相信他一定能活下来，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自己因为悟得的东西太多，会看淡生死。
现在镜子和志远的事情，我都无处使力，只能等待新的状况出现。杨浩让我先把心思放在破案上，他对我，案子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麻烦。
上面问案情进展，李弯把皮球都踢到了我的头上，这个案件很诡异，只有等待我这个灵异顾问有新的发现，传统的破案手段在这个案子里发挥有限。
医院里的医生也期待着我们破案，但是今早李弯一声不吭地把办案组撤走，什么交代都没给，医生们都怨声载道，起我灵异顾问的身份，都在派出所是不是在闹着玩，破不了案子以后就准备都推给鬼怪。
李弯这一步棋走得确实狠，杨浩毫无招架的办法，我们唯一能做的一是忍，再就是尽快破案。
杨浩，他会试着要求李弯跟大家公开办案信息，这样他可以拿到一部分证据，但是李弯现在铁了心要除杨浩而后快，这事办起来恐怕难度很大。
我从没想过，警察之间的斗争，也会激烈到这个地步。更没有想到，那晚我救了李弯之后，他不仅没有感恩，反而变本加厉了。下次见他，我一定要问问他，他的良心哪儿去了，是不是被狗吃了？
到案子，我便把今在林辉文手机里发现照片一事告诉了杨浩，杨浩却，这些照片不是直接证据，用处不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决定还是去找到陈医生谈谈，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和杨浩分别后，我带着米嘉往医院而去。到了医院后，我先去了南磊的病房，拐子还在病房里守着他。
看到拐子的时候，我有些错愕，尽管杨浩已经告诫过我，郭可能是骗我们的，我还是想试探一下。拐子最近愈发苍老了，我看着他，心里其实很不好受，之所以要试探，也是想要让自己彻底抛开对他的怀疑。
拐子告诉我，他在南磊身体上写下了一些字，南磊都有了回答，可能会对我有帮助。
“上午你告诉我南磊还有触觉，我就用这一点排除了一些人是镜子的可能。这些发生的一些事情，让过觉得很不可思议，镜子好像就是我们身边的人一样。所以我写了几个熟悉的饶名字，结果南磊都没有反应。”拐子道。
我忙问是身边的所有人都写了么？
拐子道：“其他人都写了，没有反应，但是写到一个饶时候，他反应很大。”
“谁？”
“蔡涵。”拐子道：“南磊的眼睛眨得很快。”
如果一个时前，拐子和我这个名字，我不定还会肯定是蔡涵，但是现在我无法肯定，因为他有相当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把早上蔡涵走丢的事情告诉拐子，拐子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那看来真的不是蔡涵，南磊这么激动，可能是因为他被封闭五识之前，蔡涵曾经和他待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郭过，镜子是我们身边的人，现在拐子又通过南磊证明，镜子不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他们到底是谁错了？
“最重要的不是镜子是谁，而是镜子的目的是什么，这事你有什么头绪没？”拐子也抓住了这一重点。
我苦笑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对了，拐子哥，你守了一了，快去休息一会吧。”
拐子不知道我是想支开他，就：“没事，你还要办案子，我守着南磊就好。”
我忙着又：“你好歹去吃点东西、上个厕所啊。”
拐子这才：“行吧，我出去买包烟。”
等拐子出去后，我让邱甜甜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她就乖乖地站在门口。
我检查了一下，南磊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问题，我松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南磊眨了眨眼睛，他感觉到我了。
我掀开他的被子和衣服，露出他的胸口，我写下了两个字：拐子。
拐子写了所有人，但是他没有写自己。写完后，我盯着南磊的眼睛看，心里很是忐忑，过了好一阵，他都没有眨眼，明拐子不是镜子，拐子没有问题。
我长舒一口气，如果拐子是镜子，等米嘉醒来后，她夹在我与拐子当中，一定会很难受的。
拐子回来后，我就离开了病房，准备去找陈医生，陈医生对米嘉有救命之恩，想着他很可能是杀刘铁根的凶手，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陈医生不在医生办公室里，我问办公室的人，陈医生去哪儿了。
有个女医生抬头道：“妇产科，他这两老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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