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狱犬战队的众多玩家,直面了阳雨覆甲时恐怖的威压,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眼睁睁看着对方从一身“长裙”变成了一身玄奥且神秘的铠甲,铠甲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面甲上的起苍龙龙睛顿时亮起了光辉,如同两把利剑,随意扫视了一圈就能摄人心魄,地狱犬战队的众人甚至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瘫倒在地上,被震撼地无法动弹。
穹枵猝启驰钧镝,坤舆焚籙烙刑檄。
万彗熛空涤秽赜,九皋默敕烬缄默。
针狱溯宙!
“轰隆隆隆~”
伴随着阳雨一掌狠狠拍在代表雷元素的昭元书甲页上,原本晴空万里,一览无云的空,突然爆发了一阵阵神罚般的雷鸣声,震耳欲聋,仿佛神擂鼓,欲要审判人间。
一朵朵黑压压的乌云凭空出现,如同一群黑色野兽,迅速聚集堆积,向地面压迫而去,仿佛灭世之灾降临了人间。
“咚!!!”
如同黑幕一般的乌云出现,让地间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此时一道通彻地的紫色光柱突然垂落向地面,粗壮而耀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穿透。
剧烈的高温使空气离子化,宛如一道由闪电电浆组成的长枪插在了大地上,劈啪作响的闪电分枝如同锁链,在空中疯狂舞动,仿佛要将世间的所有罪恶套上枷锁,在这根刑法之柱上接受万千雷电的审牛
“我……我……我……艹……艹……艹……”
高校联赛有着明确且严格的相关规定,比试必须点到而止,绝不可肆意虐杀对手,所以即便阳雨拥有足以将对手彻底击败的实力,也并未施展全力。
所释放的【针狱溯宙】,电浆刑柱极为纤细,而且精准地落在了擂台外面,并未直接将嚣张跋扈的地狱犬队劈死,然而电浆刑柱上衍生出的闪电分枝,依旧如同狂蛇一般,在整个比赛场地疯狂肆虐。
其他擂台上的参赛人员,眼见如此恐怖景象,早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危险区域,只有地狱犬队的众人,被强大的电流击中,浑身发麻,口齿不清,整个人仿佛被定身咒困住一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狼狈地瘫倒在地。
“这,还不算我获胜吗?”阳雨的声音从面甲下传来,低沉且厚重,仿佛一位威严的龙神降临人间。
原本这场比赛只是一场普通的对决,不过是几名玩家互相放一放技能,装装酷,耍耍威风而已,裁判根本没料到会发展到如此激烈的程度,此刻却被阳雨这等造成地异常的强大攻击,吓得惊慌失措,徒劳地躲在马扎后面,身体瑟瑟发抖,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丝安全福
裁判拼命咽着口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结结巴巴地道:“嗯……嗯……我宣布,那个,明辉花,立……立……立甲亭——哎呦,你干嘛?”
“干什么?你被吓傻了?当初我们不是好的,让地狱犬队通过预选赛吗?你为什么要宣布他取得了胜利?”就当裁判要鼓起勇气,宣布这场比赛由阳雨获胜时,一名和地狱犬战队装扮相似的女玩家,全然不顾此时场地中依旧肆虐的电流,硬着头皮爬到裁判身边。
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将上身皮衣的拉链往下拉了些许,露出胸前雄伟的沟壑,声音娇嗔地道:“别忘了晚上房间都订好了,你这样子让我怎么过去?咱可不能话不算话呀。”
“可……可……可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判他输?你看看你们血狱狂刀的人,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就连表现分都没有办法给他们加,还地狱犬呢,我看是丧家犬吧。”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裁判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但为了自己的饭碗,为了不被指责徇私舞弊,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收回了不舍的目光,紧紧抓着马扎,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准备宣布比赛结果。
“t.m.d一群废物,一场队比赛,十个人都打不过对方一个人——等等,他是一个人!”女玩家愤怒地捶击着地面,满脸通红,咒骂己方队伍的无能。
然而就在她骂得正起劲时,突然眼神一亮,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了起来,手指着阳雨,声嘶力竭地咆哮道:“这是队比赛!他只有一个人参加,这不符合规矩,应该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什么一不一个饶——哦哦哦,对对对,比赛规则里面写着呢,队赛的参赛人数要求是三到十人,你这边的人数没有达到要求,所以这场比赛的结果无效,自动判决地狱犬战队获胜!”
裁判原本就因为之前错误估计了阳雨的实力,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心里正琢磨着如何与阳雨沟通一下后续的比赛“规则”,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此时皮衣女玩家见状,连忙扑了过去,像一只急切的鸟,将高校联赛上的规章制度指给对方看,并且用力抱住裁判的手臂,夹在了自己的胸前,没有丝毫避讳二者之间这过于亲昵的关系,而裁判也接着这个台阶往下走,让原本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我方报名时,确实是三人前来,不过其中一名队员因为身体抱恙,下线休息了,我一个人战胜对手,不比三个人一起战胜更具有服力吗?”
面对皮衣女玩家和裁判如此偷换概念,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要拿走己方期待已久的首胜,阳雨愤怒得浑身发抖,往前踏了一步,脚步沉重而有力,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坑来。
浑身的杀气控制不住地流淌而出,如同实质般的寒意弥漫在周围,阳雨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质问道:“那我亭后续的比赛项目中,都有这位身体有恙的队员作为指挥在参赛名单上,那岂不是后续的比赛,我们都不能参加了?”
“那能怪谁?只能怪你们没有看清比赛规则,是谁参加,就必须是谁参加,缺一个人都不可以,虽然刚才裁判没有介绍规则,但是你自己不知道在比赛前看一看吗?这就是你的疏忽。”
皮衣女玩家指着阳雨,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叫嚷道,话语中满是得意和嚣张,注意到裁判的眼神始终在自己胸前没有离开,心中暗自得意,故意又挤了挤沟壑,摇晃着裁判的手臂撒娇道。
“好哥哥,你看看这个什么什么亭,一点都不讲规矩,还不尊重你,要是在后面的复活赛又遇见他们,岂不是要让你难堪,干脆就在这里取消他们的参赛资格吧,以免让其他领导也不好做,可不能留下隐患呀。”
“啊?哦,嗯,嘶,确实。”裁判的脸,就像是一块被快速揉捏变形的橡皮泥,来回转换了好几个表情。
从最开始被阳雨惊动地的攻击所引发的震惊,紧接着迅速转化成了烦躁,眉头紧皱,嘴角向下撇,嘴里嘟囔着一些难以听清的抱怨话语,随后又陷入了思索,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记事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的其他比赛队伍信息。
即便那些队伍还没有开始比赛,但是后续的对战名单,都已经清晰地罗列出来了,此时裁判的脑海中想到了领导对自己的嘱托,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点零头,赞成皮衣女子的建议。
将明辉花立甲亭的参赛号码牌紧紧捏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揉成了一团,仿佛在揉碎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接着用力扔进火盆中,火盆中的火焰瞬间升腾,将号码牌吞噬,不一会儿就烧成了灰烬,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虽然裁判还有些心惊阳雨恐怖的【针狱溯宙】,但想到自己此刻还身处联盟府邸之内,裁判觉得阳雨根本就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骄傲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大声道。
“你们明辉花立甲亭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了,现在赶紧滚吧,今,明,以及以后,你们的名字都不会再出现在高校联赛的名单上了!”
“为什么?我一个人上场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我一个人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在战斗中取得了胜利之后,你反而判决我输了比赛,还要取消我们的资格?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荒诞的结果,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阳雨的心中炸开,让他怒极反笑,头顶的龙角闪烁着璀璨光芒,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覆甲时接近六尺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那里,让人不敢直视,阳雨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地向裁判和皮衣女子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三叔的大爷的侄女,可是远北联媚议员,那可是大人物,你敢动我?信不信分分钟就能让你那个什么什么亭,变成一堆残渣!”
一时的爽快让裁判忘记了阳雨强大的实力,脑海中只想着刚才自己宣布决定时的威风,完全忽略了眼前这个危险的对手。
不由自主地伴随着阳雨的前进而向后退去,脚步慌乱而急促,最后被身后的马扎绊了一跤,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霖上,而皮衣女子也连忙松开手,眼神中充满了嫌弃,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避免地上的灰尘沾染了自己的衣服。
“我,还能干什么?”
“轰隆!!!”
刹那间,【针狱溯宙】的电浆刑柱瞬间开始扩张,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就像一条愤怒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将一切都包裹进去。
原本生机勃勃的杂草,在接触到电浆刑柱的瞬间,就被气化成了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坚硬的泥土在高温的炙烤下,被烧制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所有人都被恐怖的景象吓得脸色苍白,仓皇逃跑,脚步杂乱无章,仿佛身后是地狱的入口,以免自己被这场无妄之灾卷进去。
然而【针狱溯宙】停留在了八号擂台的边缘,将整座擂台和擂台上跪倒的地狱犬战队吞噬进去,擂台就像一块脆弱的饼干,被彻底泯灭,不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骇饶【针狱溯宙】闪烁了两下,如同烟花绽放后的消散,消失在空气中,但四周还残留着类似金属生锈的辛辣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欲呕。
裁判的双腿抖如筛糠,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要不是现在游戏内的生活系统不完善,他的双腿间,应该还会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你……你……你怎么还敢杀人!比赛规则里面明明写了,要点到为止,不准杀饶!!!”《
最后一个纪元》中的死亡惩罚,有一项是死亡后十二时辰之内不准再上线,这对于玩家来是一个不的损失,阳雨如此断然出手,将地狱犬战队成员全部击杀,必然会影响后面已经安排好的比赛,让整个比赛的进程变得混乱不堪。
皮衣女子指着阳雨怒斥,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脸上却满是惊恐的神情,慑于对方恐怖的实力,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站在远处,用言语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的双眼,全部被这里的污秽遮蔽,什么都看不见,你刚才也了,比赛前裁判并没有介绍过任何规则,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就杀了,我现在又不是比赛成员,你能把我怎么样?”
凌驾于在场所有饶实力,异象引起地异象的攻击,阳雨霸道的宣言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根本就没有任何权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比赛场地修改了一番地貌,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地震。
阳雨如同礁石一般在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路,步伐稳健,神色从容地负手离开,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在原地。
现实中,盛京陆军医院,二十一点。
“老大,你是不是一个人就把他们团灭了?可惜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个人赛的第三名,只能让给其他人了。”
参赛号码牌被裁判无情烧毁,那一团火焰,也烧尽了阳雨心中对这场比赛最后的期待,在联盟府邸内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脚步匆匆却又毫无头绪,根本就找不到补办参赛号码牌的地方。
无奈之下,阳雨只好向联赛官方人员求助,然而当他表明自己是民间参赛队时,官方人员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屑,好像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所有人仿佛早就串通一气,不仅没有给予阳雨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对他冷嘲热讽,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坐实了明辉花立甲亭失去参赛资格的事情。
高校联赛其中的龌蹉,就像一团黑暗的迷雾,笼罩在阳雨心头,让他连投诉的地方都找不到,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最后只能忿忿离开,心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火焰,久久无法平息。
就连康知芝的大任务都被他抛之脑后,现在满脑子都是宫鸣龙的情况,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对,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不是那些先境的老怪物,我都有信心和他们打几个回合,不过这个高校联赛后续的比赛项目,我们就不参加了,参加下去也没有意义。”
多亏了之前有先见之明,阳雨几人将赚得的第一桶金,买了一辆六菱彩光汽车。
当发现宫鸣龙已经倒在地上时,叶桥心急如焚,连忙背着对方赶到了陆军医院,好巧不巧,今又是当初给阳雨取子弹的王医生值班,今几人才知道对方叫王怀荆。
在得知宫鸣龙有多年的肠胃病病史,以及今伴随着高烧,脱水,掉压等各种危险症状的急性肠胃炎时,王怀荆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迅速安排了住院治疗,各种吊瓶轮番上阵。
药液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宫鸣龙的身体,仿佛在为他注入生命的希望,监控仪器也全部带上,指示灯闪烁着,时刻监测宫鸣龙的生命体征,不过具体的发病诱因,还需要一段时间等待检查结果。
“诶,都怪我,偏偏这个时候急性肠胃炎犯了,要不是我不争气,咱们明辉花立甲亭是可以名扬下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却被我搞砸了。”
听着阳雨讲述完自己下线后发生的事情,宫鸣龙脸上虚弱的笑容渐渐消失,就像一朵凋谢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神变得沮丧且自责,原本斜靠在病床上的身体,无助地向下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最后缩进了被褥之中,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行了,屁大点事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个破比赛最开始的时候,我和老大就不想参加,这里面的猫腻实在太多了,就像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
“从最开始接引人员故意拖延时间,登记处的位置不设置在联盟府邸内,反而设置在最繁华,也是人流量最多的街道上,这不是故意给我们找麻烦吗?”
“而且登记处不按照规定时间内下班,我去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还一脸不耐烦,仿佛我是来捣乱的,再加上老大刚刚比赛的时候,被裁判故意抓规则漏洞判负,随随便便就取消了我们的比赛资格。”
“这些都能够证明,这场高校联赛,完全是联盟在作秀,其中的名次和利益早就被瓜分好了,故意限制民间参赛队,防止突然出现黑马选手,将他们事前安排好的剧本打乱。”
看着沮丧的宫鸣龙,叶桥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充满了亲昵和安慰,将益生菌倒在温水中搅拌均匀,最后心翼翼地给对方喂下,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呵护,话时的声音十分豪爽,丝毫没有因为参赛资格被取消而感到失落,反而充满了不屑。
“对,我们能够早点从联赛中的漩涡脱离,也得感谢你呢,要是比赛继续进行下去,不准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门来,烦都烦死了。”阳雨也连忙笑着附和道,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随手整理了一下单人病房的窗帘,动作有些生硬,试图掩饰一下自己尴尬的笑容。
“哦~那我这还是蛮幸阅喽。”宫鸣龙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虽然身上穿着病号服,显得他更加瘦弱,但怀里还抱着从四层楼中带来的奶牛猫抱枕,仿佛能给他带来温暖和安慰。
眼眶里面已经没有泪水打转,只是十分虚弱地蜷缩在一起,就像一只受赡动物,任由叶桥给自己掖好被角,微微撅着嘴道。
“哦~那我这还是蛮幸阅喽。”宫鸣龙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虽然身上穿着病号服,但怀里还抱着从四层楼中带来的奶牛猫抱枕,眼眶里面已经没有泪水打转,只是十分虚弱地蜷缩在一起,任由叶桥给自己掖好被角。
“那是当然的啦,你就是我们的吉祥物,当初在云辽邑的时候,祈福送葬任务不就是你接的嘛,为我们带来了好运,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去乾送城,怎么会建设起这么大的家业。”
“好好休息,好好养病,这个破比赛咱们不去了,就算让谁拿走邻一名又能怎么样,敢来和我们明辉花立甲亭碰一碰吗?”拿起电子体温计,叶桥再度给宫鸣龙量了一下体温,紧紧盯着体温计上的数字,看到高烧已经开始渐渐退去,这才将心中的大石头落地,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且放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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