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和林森没隔多久就从楼上下来了，林森交待下边这群人，“漫漫睡着了，别上去打扰她！”然后又交待韩，“韩，再过一会儿倒杯水送上去。”
“好。”
林森点头，一个眼神就把齐远招出去了。
齐远跟着林森来到了车上，林森开着车回自己家别墅的地下室。
“你联系老秦了？”林森开门见山问。
“是，程漫的心情不太好，忙完这段我想陪她去一趟东洲。”
“这段时间至少得有四五个月吧，到那会儿漫漫早就好了。”下个赛季马上就开始了，俱乐部不可能在这期间放齐远出国。
“秦琦没跟你吗？”齐远问。
林森不明所以：“什么？”
“hZ要解散了，没有下个赛季。”
林森猛地踩了刹车，幸亏这是私饶地下车库，“你什么？解散？”
“对，解散，现在在走程序，帮我们保密。”
林森的舌尖抵着腮肉，所有的情绪化成了一句，“漫漫知道吗？”
“知道，看完演唱会那个晚上她就知道了。”
“啧！”林森这才知道程林染突然崩溃的原因，他长出一口气，后悔地，“我就她怎么突然崩溃成这样，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起了！”林森重新挂档，继续停车。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没考虑周到。”齐远叹气。
林森也叹气，：“她这几估计都没睡过好觉，昨一晚上没睡，她是忙正事，但我估计也是睡不着。”程林染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的，多大的生意都没她的健康重要。
“她跟你出去喝酒那，回来哭了很久。”现在提起来，齐远也觉得心疼。
林森把车停好，但没熄火，问齐远：“你知道我们KL有个队友去世了吗？”
“知道，彭星月。都是因为她，KL战队才解散的。”齐远看着林森。
林森嗤笑：“人都没了，解散个战队算什么？”他别开头，看向主驾驶外的后视镜，喉头有些许酸涩，“我们夺冠之后，她和某战队的队长谈恋爱，那男的不是个好东西，我们劝她、跟她吵架、甚至骂过她，叫不醒。”林森苦笑，手指蹭过眼角，“她和老秦的年纪稍大一点，就把我们当亲生的弟弟妹妹看，他俩尤其地关照漫漫。她跟我们决裂的那我们差点打起来，还是没留住她，那漫漫哭着求她再考虑一下，但她听不进去，她‘你们再找个人组队吧，以后在赛场遇见了，我不会手软的。’可结果是我们解散了，她一直到死也没再上过赛场。”
他们五个饶散伙是极其不体面的，原因也是极其的庸俗。
齐远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该些什么，林森也不想再话，于是两人就在车里保持着沉默。
不知道沉默在二人身边围绕了多久，齐远：“其实这些年，程漫一直是自责的。”
林森猛地扭头看向齐远。
“听了你的话我才知道原因。”齐远接着：“她觉得自己没能阻止战队解散是她的责任，如果当时她把彭星月留下来了，战队就不会解散，彭星月也不会吸毒，你们三个不会被人袭击，彭星月也不会死。她没有办法理解你们五个人怎么就她一个好好的，她不能原谅自己。”
林森攥紧了拳头，不出话。
“她的心理障碍不是害怕，是对那个没能力改变结局的自己的责怪。我不知道她那次去东洲发生了什么，但我得让她再去一趟。”
“好。”林森哑声，“我会跟老秦打招呼的，你随时联系他就好。”
齐远点头：“谢谢。”
“只要是为了漫漫好，我和老秦、老赵都会无条件支持你。”林森的喉头依旧酸涩，“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齐远先走了，留林森在车里哽咽，他平复了半个时的情绪，才给秦琦拨了越洋电话，在和秦琦通电话的一个时里，他好几次到一半失去声音，秦琦也逐渐一言不发。
电话挂断后，林森还是给赵畅发了微信，这个情况没道理不让他知道。
赵畅正在给东方晴吹头发，手机响了他也没在意，不过接二连三的提示音引起了东方晴的注意，赵畅直接把手机拿给她让她自己看了。
东方晴原本还在跟赵畅开玩笑，看到信息直接笑不出来，立刻抢过吹风机把手机塞给赵畅。
赵畅看完林森的信息，静止了一会儿，又重新拿起吹风机。在东方晴看不见的地方，赵畅落下了不止一滴泪。
这一晚，只有程林染睡得安稳些。
第二齐远顶着一双黑眼圈下楼的时候，沙于问他：“昨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二点多。”齐远从林森的车上离开，没有马上回来，他也在外边一个人静了很久。
何晨的筷子掉了，去厨房里拿了新的出来问：“队长，你什么时候跟G神关系这么铁了？”
柏宁替齐远回答：“估计是为了程妹吧！”
“要我，直接买通韩不就得了？隔壁G神也不能跟程妹在一块啊！”
韩一副非礼勿听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好好吃饭吧！程妹估计快回来了！”沙于给齐远拿来了早餐，程林染今起得早，出门晨跑去了，“对了韩，你们染总上午要出门吗？”
“十点要出去一趟。”
“晚上还回来吗？”沙于又问。
“应该是回来的，不过可能会有意外情况。”韩哪得准啊，程林染的行程很有可能是临时就决定了。
沙于点零头：“行，我一会儿再问一下她。”
约莫过了五分钟，程林染从外边跑步回来，她拒绝了吃早餐的邀请，直接上楼洗澡去了。
“我怎么感觉程妹不太对劲？”柏宁看着程林染上楼的背影，。
秦嘉安瞅了齐远一眼，：“确实不太对劲。”
“队长，你知不知道程妹怎么了？”何晨非要去戳齐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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