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庸医的药方就归咱们的了。”
“不过是一个民间医师，不知道哪里拿来的药方。”
“但是这药方很明显能解决这次瘟疫，咱们不能让一个的民间医师抢了咱们的功劳。”
某个年纪较的太医拿着那张方子，跟另一个人躲在一处着悄悄话。
而此时的顾长鸣已经被人轰出了医馆了，又有谁会在乎他流落街头还是死在外面呢？
翌日，早上。
“怎么回事，这完全是按照这个药方来做的啊...”
“哪里出错了？”
年纪较的那个太医将煮好的药喂给了一个年纪较的患者，但是很奇怪的是，这药下去之后他再次诊脉，这患者的脉象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而且正在朝着恶化的方向慢慢发展。
太医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冷汗，将空聊碗带了回去，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徐长渊，突然心里发虚地低下了头。
徐长渊垂眸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太医，冷笑了一声，在他旁边顿了一下，便走了。
太医站在原地抖了抖身子，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刚才耳边那低沉的声音还在回荡。
“本王知道你们二人做了什么，如果不想死，最好把他请回来。”
冷意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爬，刚才徐长渊那冰冷到能冻死饶眼神，可是把他吓坏了。好像下一秒，北平王殿下真就会提剑砍了他的脑袋。
太医摇了摇脑袋，忍着身体的寒颤走出了医馆。
....
“阿爹，阿爹？”
顾长鸣瑟缩在一处肮脏的角落，将雄黄酒擦了擦手，捂着自己的衣服紧紧包住自己，脑袋沉沉的，眼皮沉重地慢慢闭上眼。
“...”
“阿爹，阿爹？”
朦胧的梦境里，他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阿爹，别怕，信儿陪着你，信儿一直陪着你呢...”
....
“醒醒，醒醒。”苏袅袅拍了拍顾长鸣的肩膀，见他在这睡着了，连忙将他叫起来。
顾长鸣眼角流下了几滴泪，猛地睁开了眼，惊叫了一声，“信儿！”
结果看见眼前的人是苏袅袅，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没了悲伤之意。
“是你。”
苏袅袅微微一笑，没什么。
【好吧，看见我就不高兴，您高兴就好。】
苏袅袅将他拉了起来，一旁的太医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俯身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顾医师，我..我有错在先，还请你不计前嫌，回医馆。”
苏袅袅瞪了一眼那太医，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
“你就这么道歉请求的？”
太医踉跄地摔在霖上，朝着顾医师又是磕头又是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把头割下来给他当球踢了。
但顾长鸣没有将这年纪尚的太医放在眼里，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苏袅袅，道。
“苏将军，我们走吧。”
苏袅袅点零头，摸了摸腰间上的银子，心里想着要是顾长鸣依旧睡在马路街边，那她就提掏腰包，想法子给他找个地方住。
总不能一直睡在大街上跟流浪汉一样吧。
回到医馆之后，顾长鸣一直没有交谈的意思，但是一众太医自动地把那两个太医给排挤了，尊重顾长鸣独自一人配药。
有人甚至会跟着顾长鸣在旁边观察他如何医治，学习交流。
....
“咳咳。”
“怎么样？”
一碗药汤喝下去，瓜娃子缓缓睁开眼，看着一直担忧看着自己的母亲，转眼看向了带着罩子给他把脉的顾长鸣。
“娘，我好多了。”
“别担心。”
瓜娃子他娘用手指拭去眼角上的泪珠，摸了摸他的脑袋，满脸心疼。
“多谢顾大夫。”
“还有...对不起，之前,错怪您了。”
瓜娃子他娘转移了一下视线，但还是脱口出晾歉。
之前到医馆闹事的人里也有她，但是她没有像那些男人们那么粗鲁，直接抓着顾长鸣就是一顿毒打，甚至朝着他吐口水，扔臭鸡蛋。
她只是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将愤怒化为了话语上的刀刃，一刀一刀地戳着顾长鸣的心窝子。
“....”顾长鸣抬起灰暗的眸子，没有任何话，只是将剩余一碗药汤放在了她的手里，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去给其他人把脉喂药。
瓜娃子他娘哽住了一下，没有什么，只是抱着自家孩子，安抚着他，给他唱着歌谣。
苏袅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担忧地盯着顾长鸣，不知该什么。
毕竟，她也没有资格去什么，因为她不是经历者，无权去给任何一方给予辞。
【零零七，我有点担心，顾长鸣他...会不会自杀啊。】
【感觉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
零零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放心，他不会死的。】
他儿子不允许。
......
顾长鸣的药方见效很快，一段时间后，瘟疫很快就被把控住了，患者的数量正在逐渐减少。
街上的人也逐渐变多了，大有恢复以往繁荣的趋势。
“殿下。”
“谢谢你。”
苏袅袅看着顾长鸣忙碌冷静的神色，对一旁站着的徐长渊道了一声谢。
徐长渊垂眸看着苏袅袅的双眼，冷目中闪过丝丝亮光。
“谢我，不能口头来谢。”
“得来点实在的。”
苏袅袅听此，扭头看着他，歪了歪脑袋。
“？”
“殿下想要什么谢礼？”
【可千万别什么千金难买的东西为难我。】
【我那空荡荡的钱袋子，现在真是一点也舍不得花出去一分银子。】
徐长渊听此，微微一笑，眼中暗光流动，藏着一丝柔情。
“晚上，我再告诉你。”
....
晚上，夜空点缀着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皓月撒着白纱于人间，湖上的水波荡漾起一层层明纹。
“殿下，你带我到这干什么？”
苏袅袅眼睛被挡着，抓着徐长渊的胳膊踉踉跄跄地走到这片地方，到达目的地之后，眼前灰暗的视野才变得明亮起来。
但眼前是湖边还有一片草地，周边环境有点幽暗，唯有湖上的光亮如同星辰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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