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随便看看。”
罗姨有些害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回答：“暂时没发现，但有很多事我想了解一下。”罗姨吃饭的时候再，中午要给我做几个最拿手的菜。
午饭好了，足足做了八个菜，还有红酒。罗姨是东北人，但又加了上海材特色，尤其白切鸡真是美味。因为此事已经过去好几年，具体菜式早就回忆不起来，但只有那道白切鸡让我记忆深刻。
吃饭的时候，我问罗姨这栋洋房的来历她是否了解，罗姨：“去年我刚来这里当保姆的时候，东家和我起过，最开始这洋房是在一九二几年的时候一个做肥皂起家的大老板建的，人称什么‘肥皂大王’，应该是姓万，这附近的人都把这洋房叫万家老洋房。洋房刚建好没几年。日本鬼子就打进来了，强占当成司令部。抗日胜利，这房子被另外的富商买走，解放后曾经被政府当成公安局，后来被一个老华侨买下来。大概五年前，才到了我这个东家手里。据花了一千多万呢！”
我点点头。又问：“这洋房里的家具、摆设还都是当年的老物件吗？”
罗姨：“大部分都是。东家，当年日本人占了这里的时候，先把值钱的古董啥的全都抢走，剩下那些用不上的东西都打包扔进地下室。解放后政府接管也没动，直到那个老华侨住的时候，才把一些陈设从地下室清出来放回原位，比如墙上那些照片就是。”
“地下室的存放的那些东西，你都了解吗？”我问。
罗姨摇摇头：“地下室我平时很少进去，有专门的杂物间，不需要去地下室干什么。只是有时候偶尔有杂物间放不下的东西。才会往地下室里送，一年也去不了两三回。”
我问：“地下室有几十只大箱子，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打开过没？”罗姨没有，还有一次她把两个大花架搬进地下室存放，还问过东家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东家刚买洋房的时候打开外面的几只箱子看过，里面都是旧书。
饭后坐在沙发上聊，我开始切入正题，问罗姨这房子怎么不干净，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姨：“我是去年夏来这里当保姆的，今年春节后。东家都去了加拿大，我一个人看房子也没事。从六月份开始，屋里就开始有奇怪的动静，先是晚上听到客厅有脚步声，还有人自言自语，我住在二楼，是去卫生间时听到的。有一次深夜还有钢琴声，我壮着胆子下楼梯，到半路就停了，客厅根本没人。”
我往下追问，罗姨继续讲：“有一晚上，我睡得正香，听到有很低闷的声音，像有人在远处砸墙似的，一下一下震到心里。我下楼来到客厅，觉得震动好像是从脚底下传出来，就走到地下室门口，把耳朵贴着门。震动的感觉更明显了，我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听到那震动就是从地下室传出来，我吓得连忙把门锁上，以后就再也没敢下去过。”
我心中的疑惑更盛，心想会不会和那几十口箱子有关？罗姨又：“我向东家报告，东家开始不信，我是错觉，可能是邻居装修，或者外面有人施工，让我别多想。我心想也有道理，因为洋房东面是个大学，还有体育场。半个月后，有次我拉肚子好几，那半夜正打雷下雨，我内急起来找药，才想起来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因为着急，我也没开灯，就跑下去拿药。刚下楼一半的时候，借着闪电看到有个穿浅蓝衣服的人影在钢琴前面坐着。我以为是偷，吓得想转回去取手机打电话报警，不心脚下打滑，发出零儿动静，那人影速度特别快，就跑到门厅那边不见了。我跑回屋打110报警，警察来敲门半我都没敢开，最后还是壮着胆开的。警察在屋里前前后后找了半，哪有什么人影，门厅的门也上着锁。”
我问：“会不会是因为你刚睡醒，有幻觉？”
罗姨摇摇头：“那因为我拉肚子一直没好，根本就没睡着，下楼梯的时候，正好一个闪电打下来，客厅里特别亮。那人影穿着一身浅蓝色衣服，看身材好像是女的，但背对着我，而且闪电过后很快变暗，所以没看太清。”
我点零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这洋房里有猫狗之类的宠物吗？”
罗姨：“有啊，东家养了只大波斯猫，你怎么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下室窗户里有动静，肯定是它了。
罗姨脸色一变：“那只猫东家移民加拿大的时候就带出国了，现在这洋房里根本没有猫，而且地下室平时是上锁的……”
我心想也是，全封闭的地下室，猫狗怎么钻进去的，难道是老鼠？我问东家的一些情况，罗姨：“现在这个东家姓康，今年五十来岁，他爷爷解放前在上海开纺织厂，到他这辈又搞金融和房地产，可有钱了。他女儿在加拿大念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外国人，他一想加拿大怎么也比中国强，于是就夫妻移民去了加拿大，也能和女儿团聚。”上向宏圾。
午饭后，罗姨带我上二楼，她已经整理好另一间卧室给我住。在屋里，她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我，：“大侄子，这是东家让我转交给你的辛苦费。真的，我这岁数赚点儿钱不容易，你要是能把这洋房闹鬼的事给解决了，我和东家都感谢你。”
我接过钱肯定努力，罗姨有些为难地：“我今请了半假，晚上还得去给另一家做晚饭，一会儿可能要早点去，把中午的活补回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中午还剩那么多菜，晚上我自己热一下就能吃。”我。罗姨很感激，大概晚上般钟就能到家，我表示肯定能把家看好，你就放心地去忙吧。
下午我睡了几个时觉，起床的时候，罗姨已经离开，我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方便，隐约听到一楼客厅有电门铃的响声，下去出门，见有个中年男人站在前院的铁栅栏门外，正朝里面张望。看到我从房子里出来，那男人表情很惊讶，还没等我话，他先问：“你是谁？”
我笑着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找谁啊？
中年男人：“我找罗月珍，你是……”这时我才知道罗姨的名字，就我是罗姨外甥女的同学，来上海办事，顺便在这里住几。
这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我，问：“罗月珍的外甥女叫什么？”
我觉得奇怪，：“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你到底是谁？”
他：“我是罗月珍的男朋友！快让我进来！”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进来，罗姨去给东家做饭，临走的时候没她有男朋友会来找，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中年男人满脸不高兴：“还没到晚饭时间，她这么早就去了？”我为了迎接我，她上午请了半假，所以下午要早去。
中年男人冷笑几声：“原来是有新欢了，居然还请半假在家里陪你，老弟，看来你喜欢玩老女人啊！”
“你会不会话？我没功夫和你瞎扯，你真找她就打电话吧！”我冷冷地回答，也没再多理他，转身回屋。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听到外面那中年男人跳着脚大喊大叫：“罗月珍，你给我出来，找了个年轻的就想甩我？没那么容易！是谁晚上在床上离不开我的？年轻男人就比我强吗？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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