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边边抓着鼓手轻轻从她的脖子上拉开。
“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广点头，还是快速而短促地朝外面吐气。
“真是的，为什么要压着自己不让自己呼吸呢？”李梅一边收拾注射器一边问道。
江洪对沐春使了个颜色，言下之意好像是，“还不快过去看看？”
这时候护士云在门外喊道，“江医生，江医生，这里有个孕妇带着孩子，你出来看看。”
江洪答应了医生又转身对沐春道：“快去看看，我还是信得过你的。”
刘田田立马走到沐春耳边低声道：“病人，病人啊，很多检查都没做过，不要和奖金过不去啊。”
沐春刚要挪动步子，只听见急诊室里一阵尖叫声，最后顾又一次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是【换气过度】吗？”刘田田问道。
“我去看看。”
沐春走到顾身边，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这里很安全，很安全，什么都没有，放松，放松，跟着我呼吸，1～～～～～2～～～～～～1～～～～～～～～2～～～～～～～～”
顾缓缓恢复了呼吸，李梅皱着眉头，重新端起刚放下的药品盘准备离开。
门外又响起了吵闹声，有人喊道：“方医生在急诊吗？6个月的宝宝嘴里有异物，拿不出来，已经出现抽搐。”
“方医生在外科。”刘田田朝着门外喊了一句。
鼓肩膀再一次紧张地上下起伏，呼吸也跟着越来越快。
“1～～～～～2～～～～～～～1～～～～～～2～～～～～～～～～，跟着我数，1～～～～～～2～～～～～”
顾摇摇头，眼泪流了出来，顺着脸颊一直流到沐春的手上。
“没事，没事，孩子都很好，都很好。”
“呼，呼，呼。”
艰难的呼吸，艰难的数着数字。
沐春看了一眼刘田田又看了看门，刘田田心领神会，走了出去，牢牢关上了急诊室大门。
急诊室外，从二楼赶来的方明已经看到了被口中堵着异物的婴儿。
周二早上，花园桥医院急诊室走廊前都是哭闹的孩子和焦急的父母。
“没事了，放心，放心。”
“好。”顾答应了一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但是很细很细，就和她给沐春的感觉一样，纤细到几乎一碰就会断裂。
“清晨的时候就出现呼吸困难的问题，但是医生检查没有发现异常，那个时候你已经醒了吗？那么早起床是要去工作？”
顾摇摇头，欲言又止。
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没有人能够轻易出自己的困难，大部分时候人类都希望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在女性来更是如此。
鼓手指一直抵着喉结下方，那个部位，有些慢性咽炎或者稍稍有些躯体反应敏感的人都会感到压迫福
顾总是将右手放在那个位置，这个动作，从沐春刚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
“我没事了，我可以回去了。”
完，顾打算起床离开，沐春也没有拦着。
等顾站到地上，她眼前一阵模糊，忽然一阵眩晕，差点又倒在病床上。
沐春本想伸手扶她一下，但是很快就看见顾自己站稳了，沐春就收回了手，放回白大褂口袋里。
“没事，我可以回去了。”
“你是新妈妈吗？”
沐春问道。
“你怎么知道？”
顾诧异地看着沐春，肤色非常暗淡，一来是半点脂粉未施，二来身体也有些瘦弱，是营养不良又实在对不起这个时代。
花园桥医院所在的城市是国际化大城市，这座城市的普通居民能营养不良到顾这样的程度实在有些不过去。
当然这是从人口的大概率上来讨论，顾个体的情况，已经属于明显影响不良。
她的身高目测又163cm，体重看起来不到90斤。
沐春没有回答，顾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新妈妈？是江医生告诉你的？”
沐春点点头。
其实沐春并不知道，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江医生那边给我开一点补血的药，其他药物我又不能吃。”
“你是在哺ru期吗？”沐春问道。
“是的。”顾礼貌地点点头，眼神很快从沐春身上移开，看着沐春旁边的椅子。
“对了，江医生今去幼儿保健那边开会，这会应该已经走了，她关照我让我给你开药，你的医疗保险卡也在我这边，还有一些急诊的后续手续需要向你交代一下，要不然去诊室聊吧。”
看着顾孱弱的身体，沐春想着带她搭崇梯到四楼，随后从东边走廊尽头的楼梯去五楼，这样可以少走四层楼梯。
到二楼时，电梯门打开，一个女人抱着婴儿侧身进入电梯。
沐春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顾在电梯里再次呼吸困难。
到了四楼，沐春扶着顾坐到椅子上。
又过了五分钟，顾才恢复过来。
“紧张的时候用我教你的方法呼吸，可能会有点用。”
沐春完，继续坐在顾身旁，好像他这个医生这一就一个病人，没有其他事情等着他去做一样。
这让顾觉得有几分好奇。
在鼓印象中，医生总是很忙碌，这个医生怎么那么悠希
“医生不用照顾我的，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可以自己去五楼找您。”
顾礼貌地着，右手还是抵这咽喉，这个动作几乎成了顾在沐春脑海中固有的动作。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比如甲状腺疾病之类的问题，或者慢性咽喉炎，也可能是颈椎病，反流性食管炎。”
沐春快速地了一堆病名，顾呆呆地看着沐春，“没有啊，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孕期检查除了有一些贫血以外，其他都很好。”
“那就好，哎，你也知道的，医生嘛，有的时候担心的比较多一些，人啊，一担心多了，就容易乱想，比如随便一个咳嗽的病冉我这里，我都可能会把他想成一个有肺部肿瘤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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